岳子聪到底是受到了父亲的熏陶,头脑里有的是主意。
他想到了父辈们的做法,既然这瓷罐儿正好塞到里面,那是经过计算的。自己若换做其他物体进去,肯定不严实。那么只有把原物再放进去,岂不更好?至于那些金子嘛,随便找什么东西包好不就成了?
忽然,他看到在一边儿挂着的鹏飞的衣服。灵机一动,说:“算了,就先用你的衣服吧。”说着,取下衣服,把那罐儿金元宝倒在了衣服上。
鹏飞一乐,忙又打开一只罐子,里面又是金元宝。而其它几只罐子里有的是金条,还有有的是金砖,价值不菲呀!看来真应了中国的一句老话,‘山西人老抠儿’。真会攒钱。不过那可是人家的血汗钱呢。
鹏飞看着那一堆金子,初略的算了算,乖乖!还真不少呢!
他此时还不知道金锭价格,更不知道金锭的拍卖价格是多少。他若知道这些金子若拍卖的话,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呢,那还不乐疯了?
岳子聪看了看那些空罐子,他对鹏飞说:“飞儿,把这些空罐子都装满土,然后再放回原处。”
鹏飞乐了,还是老爸聪明。很快,就把罐子都放回到原处。然后又把那块条石也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又在缝隙中塞了些土。于是开始回填那个土坑。边填便尽量夯实,但怎么也不能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了。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鹏飞看了看被拆的灶台。脑子一转,跟老爸说了他的想法,于是爷儿俩就把那一堆石头土块都挪到了土坑上面。倒也能暂时遮蔽一下。
爷儿俩为那几百斤金子忙活了大半夜,最后分别把金子包了起来装到车上。爷儿俩实在是累惨了,尤其是岳子聪,很快就在车里睡着了。
赵惠玲一晚上没睡好,一是换了一个环境,但更主要的是关心丈夫和儿子。不知道他们事情办得如何,顺利不顺利,所以她一早就起来了。正好水儿也起的早,于是跟根柱家招呼了一声就往老宅来了。
大奔就停在大门外,水儿远远看见鹏飞好像是在车旁活动筋骨。她指着鹏飞对赵惠玲说:“阿姨,老伯他们昨晚是睡车里了?”
赵惠玲笑道:“可能吧。”
鹏飞发现了老妈和水儿,他向她他们招招手。
当赵惠玲来到老宅门口时,从鹏飞的神色上看出,这爷儿俩估计是办成了。看到丈夫还在车里半躺着睡着,刚要上前准备问候,鹏飞做了一个勿打扰的动作。
鹏飞来到母亲跟前小声的说:“老爸累惨了,让他多睡会儿吧。”
水儿不知道这娘儿俩说什么,什么累惨了。他们昨晚做什么了?再看鹏飞的裤子和鞋满是泥土。脸也脏兮兮的,嗯?他们…?
赵惠玲也发现了,她让鹏飞把大门打开,进门后就赶紧帮儿子拍打,水儿也紧忙活着。
“飞哥,你这是干嘛去了?瞧你那脸和手,这里没水呀?”
鹏飞笑笑说:“嗨!就是打理了一下那些老物件儿。我倒是想洗洗呢,可惜只有水井,但没法打水。”
赵惠玲心疼道:“看你爸那样子肯定是累坏了。”
鹏飞说:“可不是吗,妈,我的脸是不是很脏啊?”
赵惠玲忙对水儿说:“水儿,你快回车上拿瓶水来。”
鹏飞马上制止说:“还是等等吧,让爸多睡会儿。”
水儿说:“那我就回刘叔家打点儿水来好了。”说着就往外走。
“水儿,你们来了?”岳子聪正好跟水儿打了个照面。
“老伯你醒了?”水儿忙招呼道。
“啊呀!瞧瞧你们爷儿俩。水儿,快去拿水来吧。”
鹏飞说:“我跟着去吧!”
岳子聪问妻子:“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赵惠玲说:“我能放心吗?都办好了?”
“嗯!放心吧,都在车上呢。”
“真辛苦你们爷儿俩了!”赵惠玲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老伯,快洗洗脸吧。”水儿拿着两瓶水回来了。
鹏飞已经在外面洗过脸了,他来到老爸身边说:“爸,我们的车…”
岳子聪看看妻子,然后问鹏飞说:“你是说有些超重吗?”
鹏飞点点头说:“估计车子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的!开慢点就行了。”岳子聪肯定的说。
鹏飞放心了,于是一家人离开老宅,关好大门。
鹏飞说,就别跟着去根柱家了,待会儿让水儿给拿点儿早点过来就行。
岳子聪在根柱家吃过早饭,稍事休息后就告别了儿时的伙伴儿,准备启程回京了。刘根柱和恒垣一直把他们送到村边儿,大家互道珍重后便离开了王家集村。
一路上鹏飞始终不敢把车开快了,几百公里呢。车是好车,承受的载重虽大,但马力十足。他们在当天下午五点钟前赶回了bJ。大家都长出了口气,可算到家了!
岳子聪和妻子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至于老宅以后再怎么样也无须挂牵了。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当时在处理现场后事时没在意,以至于埋下了隐患。以后在进行老宅改造时,引起了别人的怀疑,便引出一系列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