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心说但凡你说个破铜烂铁废旧家电啥的我也信了,你直接开口驴,我都怀疑你要给我搞事情了。
“我这不是出门急没带钱嘛,突然想买很多东西。”
啊对对对!出门不带钱带驴,我信你个鬼!这谁家娃娃过完年给人找乐子来了?
“那你应该去饭店什么的地方卖,我这儿还没有这个门道。”
“我怕饭店结不清钱。”
“哦?这么说你的驴很大咯?”
老板突然感觉这娃还挺有意思。
“对啊,五百斤过着呢。”
旱烟也不抽了,直接扔进火炉子里,起身对着林钰道:“那你留着慢慢吃吧,我这儿买不了。”
林钰一看这样顿时急了。
“我不卖,折价跟你换东西。”
“那你的驴呢,如果真有五百斤,你想要啥我给你送。”
确认了,这娃脑子不合适,赶紧想办法送走,这一天天的,晦气。
老板活了四十多年,三百斤过的驴都少见,五百斤这不是拿他开涮嘛。
长得人模人样的,干这事。
“那你稍等,我去牵啊。”
林钰转身就走。
老板头也没抬,重新坐下继续烤火。
“老板你看,有五百斤吗?”
刚扭头就被这堵在门口的大黑驴子吓的本想起身结果腿软起不来。
“这这这……”
“我感觉他有五百斤,你估一下价吧。”
“这个……这个……”
“我有个朋友家里是卖驴肉的,活的直接毛重一斤十块,现杀的一斤十二,头蹄下水和皮另算。”
“你是谁家的娃?”
老板表情很不自然。
这是真要卖啊,别整的是偷了谁家的驴我收了的话到时候给我背赃那就绝望了。
嗯?来了个电话?路承志的,接上。
“喂路叔,咋了?噢那两个人陈康带走了,我就见了一面,啥?对方家里人态度很强硬去你那儿要人?哈哈,陈康昨晚连夜带交流队的回魔都了,这会儿估计都到了,先别管那些人了,我?我在西落乡呢,帮人种地呗还能干啥,噢对了,我要卖头驴,你这边有熟人给我作保不?这不出来急没带钱嘛,恰好急用些水泥生活用品啥的,我在……老板你这儿叫啥名字?噢!承图杂货店,啥?你哥?要不要这么巧,那我给他了啊,给老板,电话。”
老板一脸莫名其妙接过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复杂的把电话还给林钰。
“你想要啥随便拿吧,需要别的什么东西我找人给你配送。你早说嘛,你是承志的侄子也就是我的侄子,一进来卖驴什么的给我整懵了。”
呸!说的这生疏的客套话!
如果不是巧的神奇的话,估计掰扯的这会儿我都回县里一趟了。
这个路承志是西落乡的?额……
“我要五十袋水泥,五百斤废铁,沙子砖头够盖两间房子加个院墙就行了,被褥水壶等日常生活用品。”
“废铁的话后院有很多,就是些破自行车架子车什么的,你要这些做什么?”
“回收加工呗,什么价?”
“也不值多少钱,主要沙子砖头比较费事,我需要打电话调。”
“需要多久?”
“快的话五分钟,慢的话半小时。”
这么快?
老板看林钰有疑虑,赶紧说道:“附近正好有个砖厂瓦厂,正好我有认识的人,我一个电话他就直接拉过来了。”
哟!看不出来你一个杂货店的老板人脉这么广。
也是,人家弟弟是县抓捕司的局长,通过他巴结的人那多的不得了。
果然,真如老板所说,他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三辆四轮拖拉机突突突的直接开过来了。
林钰先是去后院收了一些废旧的铁器,然后到杂货店门口用手碰了一下已经打包好的生活用品,然后在老板和三名司机震惊的目光中挨个儿收了三拖拉机的沙砖瓦。
“驴子留给你卖钱,不够的那部分我回县里补给路局长。”
在四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飞身而起。
“乖乖!难怪自己弟弟说人家有任何要求务必要尽全力满足,还以为是个上司的孩子,谁知道这是个大本事!用手碰一下东西就没了,还能飞!人家的驴子难怪这么壮,沾了仙气的驴啊,这可不能卖,写完好吃好喝养着才行。”
林钰来到小武家院子里,发现屋里没人,顿时纳闷儿了,不是说了稍等片刻嘛,这就去下地了?
这姑娘!
只有一间土胚砌成的屋子,四张坑坑洼洼的小板凳,桌子也是土墩子上面一块木板,炕上的被褥已经被长年累月的倒烟熏的发黄。
屋子正中间一个小火炉,火已经灭了,旁边还有一小捆的细碎红柳枝,什么柜子也没有,搪瓷碗好几个,生锈的铁锅一口。
妈的!林钰的脑门直接一股无名火烧起来了。
咬着牙直接将炉子挪出去,然后催动土系异能将整个屋子荡平。
只留了一米深的地基,然后忙活起来。
临近中午,在娴熟的技术下,两间屋子整好了,主梁还是榆树的一根分枝,粗三十公分长八米。
院子也用水泥铺好了,比林钰高点的院墙下面堆着整整齐齐的抽去水分的榆树细枝,烧火做饭够了。
米面油锅碗瓢盆都摆好在全木制作的柜子桌子上。
条件有限,简简单单弄了一个两个人生活的很温馨的小房子,被褥床铺枕头什么的全都换新的,烧制了两口缸,院子里一个大的,厨房一个小的。地下抽水的也给安好了,旁边放着两个铁通。
大门没啥难度,技术含量比较高的是用沙子烧制玻璃,废了好一阵子时间。
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林钰继续闷头忙活着,做了一桌子驴肉,炒了几盘菜。
“当当当!”
林钰走到门前,脸上都快起裂口的一对夫妻,黝黑干枯的面色显得特别老,目测六十多过了。
“你们找谁?”
“那个……你是谁?”
男人怯生生的问道。
不是,你们敲门问我是谁,有毒吧?
“你是不是姓武?”
林钰不确定的问。
“我是姓武,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怎么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