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有些无奈道,“荆州军人多势众,我军如何抵挡得住啊”。
吕布面色平缓,“文台兄哪来那么多废话,若是不想死,尽管杀敌就是了”。
手中方天画戟挥舞当即向荆州军冲杀而去。
典韦面色狰狞,口中发出声声长啸,“爷爷典韦在此,尔等准备受死吧,啊哈哈......”
两把重戟挥舞当即跟随着吕布杀入了荆州军敌阵。
孙策开口道,“父亲,我们一同杀出去吧,有号称人中吕布的奉先将军在,何惧荆州军,而且他手下那几位猛将可都能以一当千啊,我军必定能够反败为胜,打败荆州军”。
孙坚牙关紧咬,看着吕布在奋勇杀敌。
眉宇微动,高声道,“江东子弟们,我们一同冲杀而出,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给我杀.......”。
“杀......”
剩下的数百江东子弟一个个就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勇往直前,就好像不怕死一般奋勇杀敌。
吕布带领众人一阵厮杀,荆州军虽然人多势众,竟然有些畏惧,开始连连后退。
刘表见状,脸色大变,高声嘶吼道,“你们怕什么怕,我军人多势众,江东军仅有数百人而已,给我一起上,斩杀孙坚者,我必定上奏袁绍将军表其功劳”。
见众人依旧没有反应。
刘表再度惊呼道,“文聘,我知道你的厉害,赶紧带着大家一起上啊”。
文聘看似面色平静,体内早已血气翻滚,刚刚只是与吕布对战了八个回合,差点就被吕布斩落马下,可见人中吕布也绝非浪得虚名。
文聘咬了咬牙,高声道,“兄弟们,随我冲杀”。
在文聘的带领下,荆州军又开始了第二波进攻。
看着密密麻麻的荆州军,吕布开口道,“汉升,敌军势大,可有破敌之策”。
黄忠眼中闪过一抹英气,“擒贼者先擒王,待我射杀荆州刘表,荆州军护主必定大败”。
快速取下手中麒麟弓,只通体赤红,宛如烈火灼烧过一般,上面雕刻着各种奇特的符文,十分熟练的取下一支弓箭向刘表飞射而去。
刘表此时正在斥责左右,忽见一支长箭,宛如燃烧着烈火一般飞射而来。
刘表眼中闪烁着惊恐的神色,正欲躲闪,长箭早已射入了刘表的右胸口。
刘表中箭,荆州军士气大落。
更有甚者高声嘶吼道,“将军已死,我们赶紧撤退啊”。
整个荆州军瞬间混乱了起来,人影晃动,前仆后继。
孙坚心中大喜,当即带领着剩下的江东弟子冲杀而出,大破荆州军。
蔡瑁爬起身,看着荆州军正在撤退,当即搭弓上箭向孙坚射了一箭。
孙坚一时没有注意,被蔡瑁一箭射落马下。
孙策高呼一声,“父亲......”。
连忙狂奔而去,将孙坚搀扶了起来,幸好未射中要害,暂无性命之忧。
不过这弓箭上淬过毒,一时恐怕很难治愈。
孙策怒气更胜,站起身欲冲杀上去斩杀蔡瑁。
孙坚语气微弱道,“伯符,逃兵莫追,眼下我们应当赶紧收拾东西退回江东,若是荆州军再度冲杀过来,我们可就再无再战之力了”。
吕布收起手中方天画戟,语气平淡道,“文台兄所说,言之有理,我们还是赶紧先撤退吧,待他日再进行报仇”。
孙策双目猩红,眼中流露着感激的神情,语气平缓道,“多谢奉先兄解救江东子弟于危难之中,否则我们可就全完了,你刚刚不是还说先杀退荆州军,然后再在此处痛饮一番吗,来人,取酒来”。
孙策满脸关切道,“父亲你受了箭伤,不能喝酒”。
“没事,区区箭伤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受过”。
孙策举起一坛酒,豪气干云道,“奉先将军,来,我敬你,大恩不言谢,且记在心里就是”。
举起一坛子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吕布也十分喜欢孙坚此等豪爽,面色欣喜,当即也举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现在酒也喝了,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吕布道。
孙坚轻轻点了点头,“哈哈,谨遵奉先将军安排”。
吕布从草丛中叫来唐姬,一行人上了战船,顺流向长沙郡驶去。
孙坚虽然只是受了箭伤,不过蔡瑁箭上有毒,一连数日,伤口一直不见好转,而且伤口竟开始发黑,溃烂。
吕布起初也没有在意,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孙坚伤势有多严重。
心中暗思道,“这不会中毒而亡吧,这样自己岂不是白白走了一遭”。
苍天让你三更死,绝对等不到五更,这就是天意吗?
若华佗在此,或许还有解救之法。
历经三日,一行人才抵达长沙郡。
刚刚回到郡守府,孙策便迫不及待的请来了老军营为孙坚整治。
只是看了看伤口便不住的摇头,“箭上有毒,加上又未及时处理,此时毒素入体,即便神医华佗在此处也解救不了啊”。
孙坚面色白煞,嘴角干裂,双目浑浊,只是轻咳了几声,当即喷出了几口黑色的血水,看来这伤势确实十分严重啊。
吕布站在一旁,面色十分凝重,“可是当真没有解救之法”。
那老军医凝眉了思索了一阵子,继而开口道,“如果非要说是有办法,那就只能是刮骨疗毒了”。
刮骨疗毒?
听到这四个字,吕布最先想到的就是关羽,他曾经被乱箭所射中,贯穿了他的右臂,后来伤口虽然痊愈,每到阴雨天,骨头常常疼痛,于是才有了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没想到此刻却是用到了孙坚身上。
“既是有办法,为何不为孙坚将军治疗”,吕布面色严肃道。
那老军医眉宇微皱,“办法虽有,但是从未尝试,不敢以将军试刀”。
“若是能保住性命,军医尽管挥刀就是”,孙坚语气微弱道。
老军医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既是如此,我且回去准备刀具”。
不多时老军营早已背来了刀具,用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轻轻割开孙坚的手臂,一道道黑色的血水飙射出来。
孙坚面色平缓,时而眉宇微皱,豆大的汉粒顺着眉头流了下来,不过整个人却是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军营轻轻将孙坚的手臂切开,将腐烂的血肉除掉,继而用刀锋轻轻刮动着骨头上的毒素。
吕布可以想象得到孙坚伤口有多疼痛。
遂倒了一碗酒放到了孙坚身旁,“若是实在坚持不住,那就先把这碗酒喝了”。
孙坚点了点头,连喝三碗酒,想将自己灌醉,这样或许便没有那么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