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八百山越甲忽然有序的分裂开,然后迅速组合,宛如一条长蛇,灵活的躲开了吕布等人的冲杀,手中长戟快速出击。
瞬间便有数十骑兵落马。
黄乱早些年手中曾有一方士,多奇谋,擅阵法,其中就有一字长蛇阵。
黄乱虽未学到这阵法的精髓,却也领悟到其妙用,时常让士兵们进行操练,没想到今日便有了大作用。
四面虎头大盾树立在一字长蛇阵蛇头之上,由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执掌,典韦双戟劈斩在上面,发出声声轰鸣。
那四个汉子面色涨红,却也强行抵挡住了典韦的攻击。
典韦手中双戟黑光乍现,两只手臂用力,再度向蛇阵劈斩而来。
山越甲中数十支长戟速度一致的向典韦飞射来,典韦一时招架不住,胯下骏马发出声声嘶吼,快步退了回来。
吕布面色微惊,没想到这阵法如此了得,怪不得黄乱可以指挥一支军队,逢战必胜。
这一字长蛇阵看上去也很简单,行如一条长蛇,灵活自如。
厉害之处却在于兵与兵之间的配合,动静一致,杀伐果断,配合得十分默契。
黄乱并不懂这阵法的要领,却也带着兄弟们操练了数月,加上山越族本就英勇,此刻配合起来,却越发强劲。
吕布等人来回冲杀,似乎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
山越甲有所伤亡,不过相比较起来还是会稽军损失惨重。
黄乱手持龙雀大刀,胯下骏马站立在一字长蛇阵后方,脸上显露出满脸得意的神色。
吕布微微摇了摇头,未曾想到这些会稽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稍微受点伤就全部躺在地上装死。
此时王猛忽然手持一柄大刀站了出来,高声道,“黄乱......”。
吕布等人面露疑惑,本还以为这王猛深藏不露,此刻正准备爆发。
未曾想到那黄乱听到声音,面色微动,脸上的笑瞬间凝固,继而慢慢向前方奔来,满脸震惊的嘶吼道,“渠帅......”。
王猛满脸杂须,脸上显露出满脸的威严,“既然叫我一声渠帅,还不让你的手下退下”。
黄乱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不过看着王猛怒目圆睁的样子,不由得挥了挥手,示意山越甲后退。
继而面露欣喜道,“我本来还以为渠帅跟天公将军一同战死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见到渠帅,真是让人激动。我看你这几个兄弟也一身武艺,十分厉害,不如渠帅邀请他们一同入伙,大家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难得逍遥快活”。
王猛语气平和道,“你可知道我眼前这位将军是谁?”
“我管他是谁,顺我者就是兄弟,逆我者就是死人”,黄乱道。
王猛道,“他便是当日亲手斩杀天公将军,人称人中吕布的并州第一猛将吕布将军,还敢像之前那般张狂吗?”
“吕布?他就是吕布?”
黄乱脸上显露出震惊的表情,以前对战吕布也蒙上了心理阴影,至今都无法消除。
“既是如此,你们还想与吕布将军一战吗,还不赶紧束手就擒,免得待会吕布将军大发神威,将尔等砍成碎块”,王猛道。
黄乱站在原地犹豫了一阵,继而开口道,“吕布将军虽然勇武,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我习得一字长蛇阵,更有这么多山越兄弟辅佐,未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我劝渠帅还是过来跟我们一起混吧,这山越甲中我是第一,你便是第二,跟着吕布将军能有什么前途”。
王猛啐了一口,“既然如此,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黄乱面色一横,轻哼一声,“哼,若是你非要这样说,那别怪我不讲昔日情分”。
王猛面色微狰狞,手持大刀拍马向黄乱拍打来。
黄乱却不迎战,脸上显露出一抹坏笑,快步退了回去,“我才不跟你打,有本事,先过我的一字长蛇阵”。
王猛气得咬牙切齿,又奈何不得黄乱,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吕布开口道,“你认识此人?”
王猛点了点头,“昔日我在天公将军帐下担任渠帅之时,此人乃是我军中副帅,颇有一点本事,不过比起将军,那可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此时吕布开口道,“诸位将军,何人能破此阵”。
只听见“嗖”的一声破空声,三只长箭飞射而出,其中左右两只瞄准了正在手持阵旗,指挥一字长蛇阵的指挥官。
正中间的长箭则是瞄准了为首的黄乱。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黄乱后背受敌,当即滚落马下来。
两只手持阵旗的指挥官的也身死当场。
吕布心中大喜,高呼道,“汉升好箭法,堪比我军中飞将军李广”。
“哦,能被将军挂在口中,那看来此人的箭法肯定也很厉害”,黄忠道。
“哈哈,等回到五原郡,你们两人比试一番不就知道了”,吕布道。
此时山越甲主将和两位阵旗指挥官已死,整个一字长蛇阵当即慌乱了起来,就形似一头八足蜈蚣。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挥舞,高声嘶吼道,“给我杀......”
尽管五百会稽军只剩下三十余人,不过吕布,典韦,黄忠,王猛等人当即冲杀而出。
个个皆如同虎狼,挥舞中手中兵器屠戮着周边的山越甲。
邓艾虽年仅十一,手持一根长矛比起成年男子绝无半点逊色。
长矛猛的插入山越甲的心头,继而再度猛的拔出来,飙出一道血箭。
这些山越甲就算再厉害,此刻无人指挥,战力大减,被吕布等人一阵冲杀,死者极多。
剩下几百人当即向远处的高山上奔去,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此时远处鲁家庄的庄门大开,从里面陆陆续续的跑出数十子弟兵,皆是披坚执锐,十分英勇。
为首之人面露英气,身姿魁梧,当即向吕布鞠了一躬,“多谢将军解鲁家庄之围,若是让他们攻入庄内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吕布点了点头,“斩杀贼匪本就是我等该做之事”。
“将军可真是谦逊,庄内早已备好了薄酒,还请将军里面请”,青年语气恭敬道。
“子敬,外面这些尸体可怎么处理”,另外一人道。
青年面色平缓道,“找几个家族弟子,挖个坑掩埋掉,天气炎热,若是放任不管,过几天这里将会越发惨不忍睹”。
那人点了点头,当即带着人前去处理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