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兵慌马乱的把两个人送回了各自的主院,又连夜去请大夫回来。
陈扶月被一jio踢到了胸口,整个人晕了许久都没醒,大夫来了又是各种古怪的气味药熏了许久,人才悠悠转醒。
陈扶月气得哇哇大叫,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她的形象问题了。
自从进了将军府,有晏景萧和老夫人护着,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个时候哪里肯服气?
可惜,她身体不给力啊,这一jio下去,又撞到了门,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怕是都爬不起来。
这会儿,她胸口的位置,已经青紫一片,如果不用药揉开的话,好的更慢。
好在脏腑没伤着,倒是没有性命之忧。
春眠表示:在下不才,力道向来精准。
老夫人只是急火攻心,再加上晏景萧的事情,郁结在心,所以才会被刺激的一下子晕倒了。
府里两个能主事的都倒了,全府上下都要跟着乱了套了。
陈扶月的女儿晏明梨一听说自己的母亲被春眠伤了,气得直接提刀来到了春眠的院子。
晏明梨是晏景萧的女儿,当然目前来说是唯一的,不过浣纱嫁进来之后,那就不是了,因为浣纱是个易孕体质,三年抱俩轻松自在。
不过目前为止,晏明梨是唯一的女儿,虽然是庶女,但是因为陈扶月得宠又得势,所以晏明梨在府里的地位跟嫡女没什么区别。
又因为晏景萧是大将军,所以晏明梨平时也跟着舞刀弄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她比委托人小两岁,已经是议亲的年纪。
不过她在府里再得宠得势,可是出身终是改不了。
因为是庶出,哪怕父亲是大将军,这婚事也不太好相看,因为晏明梨和陈扶月眼光高,就盯着那些个世家贵公子看。
但是人家世家贵公子也看不上晏明梨啊。
所以,从十四岁开始相看到现在,还没确定下来呢。
再者,晏明梨性子嚣张霸道,从前欺负委托人的主力军也有她一个。
对委托人像是仇人一般,之后一家人趴在委托人身上吸血的时候,还颐指气使像个大爷一样,再之后委托人被草原使者看中,她又跳着脚骂,骂的特别难听。
春眠原本已经准备洗洗睡了,结果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喧闹声。
晏明梨提刀过来,她身边的婢女嬷嬷不放心,也跟着冲了过来。
“齐葭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本小姐出来,还敢欺负我娘亲,你配吗?你算个什么东西……”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呢,晏明梨就被人夺了刀,然后双手被反剪提溜了起来。
是真的两脚离地提溜了起来。
“你你你……”晏明梨吓到了,在这个府里,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突然间被提了起来,晏明梨心里生出了无尽的恐慌还有畏惧。
原本她还以为,春眠会像从前那样,很好欺负,她提着刀过来,对方就会吓得瑟瑟发抖,她就喜欢看弱者在自己面前露出不堪的一面。
晏明梨轻易的不会真的动手,因为真出了烂摊子不太好收拾。
所以,她就是吓唬人,或是听她娘的话,变着花样的折腾人。
今天晚上,她虽然气疯了,但是也没想过,真的提刀砍人,刀就是她的唬人工具,拿着来吓唬人的。
结果呢?
她被提了起来,双手反剪然后提了起来!!!
手臂疼,心里又恐慌,晏明梨吓得吱哇乱叫:“啊啊啊,你放开我,我是晏府的大小姐,你敢这么对我,祖母一定会杀了你的,杀了你!!!”
春眠提着这个熊孩子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才在小厨房那里找了一根相对粗壮的柱子,然后示意红药去拿些破布来。
“就是能把她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破布有没有?”看着红药并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破布是什么样的,春眠简单的形容了一下。
红药听罢反应了一会儿,然后一拍脑袋应道:“有的。”
小丫头应完就跑开了,留下春眠在原地提溜着晏明梨。
晏明梨还在骂呢,春眠懒得听她说那些难听的话,所以顺手抄过一边的抹布,直接塞她嘴里。
晏明梨:?
我踏马杀了你!!!!
感受着嘴里复杂的味道,似乎还有一股子泔水的酸臭味,晏明梨差点被熏的晕了过去,可惜,她身体太好了,也太坚强了,就是死撑着不晕。
骂又骂不出来,两只手被控制住了,两条腿倒是能踢。
但是她一踢,春眠就踹一脚过来。
两脚过来,晏明梨就老实了。
春眠的腿不是腿,是金钢铁骨!!!
踏马的,踢一下过去,晏明梨眼泪都疼出来了!
因为练武的关系,晏明梨并不算是特别娇气,耐受力也比较强,但是踢了春眠两次,就已经受不了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大脚趾的指甲盖可能已经被踢飞了吧?
这会儿脚已经木了,晏明梨在无尽的恐慌里,终是泪流满面。
见此,春眠把她往边上放了放,只是手臂端起来,有些费力,春眠原本是想直接把她扔到一边的。
好在,红药终于拿了破布过来。
大概是从前拆下来的各种被套和褥子床面之类的。
虽然破了些,但是还是能用的。
春眠把晏明梨放到柱子前,然后示意红药:“来,缠吧。”
红药:?
红药开始没反应过来,春眠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示意了一下:“绕圈,会不会?”
红药:!
握草,玩这么大的吗?
红药虽然惊讶,但是下手却丝毫不慢。
她心里替春眠委屈,觉得自家姑娘这个时候才动手,已经足够能忍了。
而且只是把人捆起来,也没真正动手啊。
春眠控制着,红药捆着,两个人配合着,速度很快的就把晏明梨捆到了柱子上。
晏明梨:???
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此时完全不知道,春眠想做什么的晏明梨心里慌了又慌,可惜嘴巴被塞着,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顶着涕泗横流的脸看向春眠。
如果仔细看的话,那惊恐的眼底,还有些乞求的意味在。
可惜,春眠一概看不到。
天暗着呢,小厨房里就点了一盏油灯,根本看不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