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的好,既来之则安之。季诺对打坐练功之事一点也不排斥,·只是有点担忧沈佳薇他们等着着急了。但公孙晓这家伙明显就不是坐的住的人,不时地对着季诺挤眉弄眼,又或是四下打量。
季诺运功行了几个周天,《归元决》讲究的就是一个极限,正所谓“物极必反”。而这个追求的极限,可不只是经脉拓宽的极限、还包括元气的积累极限、和人的精神极限。每一次的突破极限,都伴随着强烈的刺痛,但每一次突破极限后,就会很舒服。这事儿就好比长跑,可能跑的过程中很痛苦、难受,但你挺过这一段时期,身体会像经历了一场地狱般的考验,焕发出无限的生机。
运功伴随着身体排泄加快,一身的臭汗刺激着公孙晓。公孙晓忍不住,悄悄的拽了拽季诺的衣服。“喂,季诺,喂。。”
季诺还全神贯注于自身的真气运行,被公孙晓一打扰,真气劲头一顿,差点真气回流,走火入魔。武林中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练内功时一定要找一个安静的密室,最好是有人在外面守护。
季诺在失神的时间,就反应了过来,赶忙控制住真气,使其稳住掉头。也没顾得上搭理公孙晓,使真气运行满一周天,这才停了下来,看向公孙晓。
季诺小声说道:“怎么了?”
公孙晓:“你别练功了,这身汗味快臭死我了。再说,这儿可不是练功的地方,人家说的打坐意思是让你静思。”
“啊?哦。好,我不练了。”季诺说道,不只是因为体汗,还因为刚才的差点走火入魔给他警醒:这是其他门派,又不是在魔窟和沈家,人来人往的,保不齐会再次走火入魔。
两人来的时候还是晌午,转眼就到了中午的饭点。
一个小道士带着一个饭盒来到殿内,精致的木盒,里面放着两道素菜,两碗白饭,两双筷子。
公孙晓:“开饭了,咦,怎么只有这么点。”
季诺被他这么一说,运功过后的那种饥饿感顿时被无限放大,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叫唤。但这只有两双筷子,可是五个人,怎么搞?
小道士摆好碗筷,看到有人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饭菜,嘴角还留着口水。一直以来都只有天玑道长和摇光道长在这儿清修,今天怎么还多了三个人,不过看这模样,不由的喝到:“起开,这是给两位道长,没你们的份。”
公孙晓:“啊,怎这里都不管饭的吗?”
季诺:“师兄,给我们两也弄点饭过来,可好?”
小道士没想搭理他俩,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话:“管,只是不管你俩的饭。”
扎心了,公孙晓和季诺瞬间被暴击了一万下。
“我们这是小灶,只做两份饭菜,现在都熄火了。那个人的饭菜,自有负责给他送饭的,所以,你们就只能饿着吧。”小道士估计是因为两位道长在跟前的缘故,还专门解释了一下。
季诺和公孙晓却是被暴击后,又被补刀了,真是的,瞎说什么实话。没饭就没饭呗,大不了饿着,这不还有一位也饿着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不管饭。。。不管饭。
季诺他们两就看着天玑道长和摇光道长吃完饭,直到盘中没有一片菜叶,碗里没有一粒米,但他俩人的口水却是咽了好几回。
小道士把碗筷盘子一收,亲身离开,在快走出殿门时,回头说了一句:“晚上也不管饭。”
公孙晓都有一瞬间,好想冲起来,狠狠的揍小道士一顿,但看到两位道长,又把这种冲动按了下来。小声默念道:“冲动是魔鬼,小不忍则乱大谋,淡定淡定。”
季诺眼睛直钩钩的看着殿门外,饿!饿!!饿!!!
季诺的内心早就不平静了,在刚进来的时候,还靠着打坐练功才把一些杂念给压下去,但这时候全都涌了出来。
“沈天龙都不敢贸然来的后山,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的闯了过来?”
“自己过来想干嘛?找妙手空空还是找张建东?还是想怎样?”
“公孙晓这家伙藏的深啊,在方家大院的时候还没看出来。百晓门的门主啊,论江湖地位,这自己得叫叔叔啊。”
“当时那个百晓门的怎么我就记不起来他长啥样?公孙晓瞎吹的哨子声是什么鬼?对了,还有他当时的变脸,呃,无相神功怎么感觉好厉害!”
“北斗七子什么的,自己好像都不了解,还有眼前这俩道长,天玑道长和摇光道长,他俩武功是什么品级,怎么都没看到就出来?”
“公孙晓说的张三丰真人是谁,感觉好像很厉害啊,这两个道长怎么就信了。”
“在这里待着,佳薇会不会着急啊,她找不到我怎么办?”
“关键的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走,看这俩道长的态度,不清不楚的,还是稍安勿躁的好。留,饿……”
季诺的脑袋快要炸了,怎么问题这么多,还好像都挺无解的。
“不对,好像忘了来这的主要事情了,来这是要从妙手空空嘴里知道异兽神器的下落,这才是主要的。妙手空空?!”季诺老半天才理清事情的头绪,确定了主次,首先还是妙手空空,但看殿里的这个年轻道士,也不能确定他就是啊。
不一会,另一个小道士提着饭盒来,给这邋遢的年轻道士送饭的。
季诺强忍着饥饿,看向正在吃饭的这个道士。五官和张建南很像,只是头发有点乱,道袍显然是刚换的,露出来的手上也干干净净的,这不像是疯子啊。
公孙晓跟送饭的小道士旁敲侧击道:“师兄,你怎么只给他送饭,不给我们啊,他谁啊?”
“你们又是谁,哪个观里的,在这干嘛?哪个观里的就回哪个吃去,别给我们添麻烦。”小道士警惕地问道。
“师兄,我们是外面的,来这想拜见张真人。”
“哦,外面的!那你们怎么穿着道袍啊?”
“我们来的时候碰上马匪了,见了一身血,但这武当大典也不合适,所以才借了两件道袍先穿穿。”
“哦,是这样啊。你们估计是见不着的,赶紧离开吧。这个人是我武当派的核心弟子张建东,十年前出了点事,疯疯癫癫,你们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