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可不止跑了这一个包厢,其他几个包厢也都不落,甚至还专门给百花楼的花魁送去了一葫芦酒。
季诺调的酒取名字也取的好,什么“富甲一方”、什么“刀剑齐鸣”、什么“艳夺群芳”,有些是季诺起的,有些名字则是陆云改的,反正一句,既符合了意境,也给起了个响亮的名字让人耳目一新。
有了知府大人的推荐语,陆云接连几单都顺利无比。这葫芦里的酒也都卖出来高价,甚至连这百花楼的花魁放出话来,谁明天能买来一葫芦的“艳夺群芳”酒,明天他就陪那个人一天。
在陆云的成功推销一下,季诺这一天调的酒全部卖出去。至于收入,自然是不菲的,季诺入账足足有一千五百多两。这还是除去了成本和陆云的那份,剩下的属于季诺的纯利润就有一千五百多两,季诺自然也不是小气的人,在食为天摆了一桌丰盛的菜了,专门宴请陆云父子。
季诺甚至专门又调了两葫芦好酒,就专门为了感谢陆云和陆翰斐。陆云开始告他说,这酒初步定价是二十两白银,可人家就那十几个葫芦卖了两千多两白银,这本事,季诺没有,也学不来,所以这一顿无论如何他得请客。而且,下午的时间,陆翰斐忙里忙外地帮着季诺搬酒,买东西,自然也应该犒劳一下。
季诺:“来,陆叔,这第一杯先敬您,不管怎么说,今天您的功劳最大,没有您,我此刻还得喝西北风呢。”
陆云:“唉,这个可不敢,这一杯应该我敬你才对,没有你的酒,我想卖出高价,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况且我可不是白给打工的,只是跑跑腿,说说话就挣了六七百两银子,怎么说也应该我感谢你才对。”
陆翰斐:“你们俩瞎客气啥,你们不吃我可吃了,搬了一天的酒,累了,早就想吃顿饱饭了,你们不吃我可吃了。也不说感谢感谢我,这一天跑腿的事都是我干的!”说完,陆翰斐就不客气地先开吃了。
季诺和陆云两人一看,也乐了,有这小胖子陆翰斐在,这气氛总是被莫名的带偏。两人也不客气,好酒好菜吃着,这一天都过的很开心。
陆云边吃也跟季诺聊着:“季诺啊,明天的酒都准备好了吧。”
季诺点头道:“准备好了,不过明天拿的时候要摇匀啊。每种酒我都给它贴了标签,陆叔你拿的时候要看清标签,毕竟这每种酒的味道不同,不同的人喝了感觉自然是不同的。”
陆云拍了陆翰斐一下,“翰斐啊,听见没,别光顾着吃,明天拿酒的时候多长个心眼啊。”
“知道了爹,放心吧,我办事哪次不是妥妥的。再说了,季诺每天给我壹百两银子搬酒,再也不用偷你的私房钱了,而且这可是壹百两啊,可以买十只烧鸡,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陆翰斐这大心脏的,不管什么事,到他嘴里,都能跟吃挂上钩了。
“哎呦,臭小子翅膀硬了不是。你还看不上老子的私房钱了,咋的,给你壹百两银子你丫就全买了烧鸡?也不留点娶媳妇啊,真是没救了。季公子,你这给他给的也太多了,这小子都快上房揭瓦了,我这老头子的威严都没了。”陆云苦笑道。
季诺一直在一旁偷偷地笑着,这对父子真是太有爱了。“不多不多,我们俩算是合作的,我给他开壹百两的工钱不多。”
小胖子陆翰斐美了,“听见了吧爹,壹百两银子真不多。我可是要跟着季诺挣大钱的,这点小钱,也就能买点烧鸡当零食。”
陆云这气的啊,脱下鞋来就想抽陆翰斐。
陆翰斐可清醒的,一看不对啊,起身就跑,边跑还边说:“爹你可不守信用啊,你说了以后不打我的了。”
陆云狡猾地说道:“我有说过不打你吗?我说的是我打到你以后,你就不能偷老子的私房钱,我可没说不能再打你。”
陆翰斐一听,有点蒙圈啊,怎么还可以这样啊,这跑的又快了。季诺在一旁乐啊,这两人太逗了,陆叔果然还是老辣,这赌约只对小胖子陆翰斐有效,对他自己却是没有什么损害啊。
这两人也就闹腾了一小会儿,就又回到了餐桌上,没办法,食物对陆翰斐的诱惑力太强了。
“陆叔啊,这门生意就交给您跟翰斐了,我只管调。这我师父那儿还答应教我绝学了,我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调酒上。只求挣点小钱,混个温饱就行。”季诺说道。
陆云:“季诺你放心吧,这酒的需求量大,你这十几葫芦的怎么也能卖出去。今天有知府大人捧,你回头得多调几葫芦江湖夜雨啊,我给他送过去,也算还了这个人情。不过还是那句话,今天这酒卖完的火热,是因为这人们图个新鲜的,明天可能也火热,可隔段日子,人们的新鲜感消失了,这酒的价钱自然就回落了。”
“陆叔您放心,这点我心里有数,大不了我再调几种别样的酒,这样一来,也就可以弥补这种下降趋势。另外,这以后再分一成利润归食为天,也算我的抽头,您看如何?”季诺提醒道。
陆云倒是没想季诺提出来这样做,这样做的好处其实也是因为陆云的身份有点尴尬。既是食为天的掌柜,自然是得为沈家考虑,有了这一成的抽头,他那儿自然好说话,看来季诺很会来事啊。“一成的抽头,嗯,我看行。这样其他人也就没话说,还是你想的周到。”
季诺的商业头脑还是跟着沈佳薇学的呢,耳濡目染之下,这些事做起来,自然是很周到。天下之事,皆为利来利往,有了这一成的抽头,自己这钱也就赚的心安理得了。
“翰斐啊,你要不也学一学这调酒?”季诺问道。
陆云也看向陆翰斐,他很希望陆翰斐学,毕竟有了这一技之长,以后肯定是饿不死,只是不知道季诺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翰斐:“嗯嗯,不学,太累,况且学了调酒,还不是得叫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