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一击致命。”
在季诺忙活着开店的事情时,好几道目光也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开店仿佛是一个信号弹,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牵动着整个江湖的心。
断魔崖边,落日的余晖染红半边天,倒流的瀑布,一片盛开的幽兰花。一座草庐,草庐旁边一凉亭。凉亭之下,魔主季炎和顾醒在此站立,魔主季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倒流的瀑布,恨不得把它给逆转过来。
顾醒倒是悠闲,静静地看着落日的余晖,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一只苍鹰飞来,鹰爪上绑着的是汝州商坊传来的信。心里面倒也简单,只是写了个“十五万两余”。
魔主季炎说道:“我的天将大人,怎样,老子的儿子不错吧,这小试牛刀,就赚了十五万两,何愁不能在江湖上立足啊!”
顾醒撇撇嘴,说道:“屁,哪有你这样当老子的,装死扔给老子好几年。现在又甩锅给沈家,也不怕沈财神给你收了,正好他膝下无儿,到时候看你你能不能乐出来。堂堂魔主的儿子,倒插门,说出去是丢你的人,又不是丢老子的人。”
魔主季炎笑道:“那感情好啊,倒插门就倒插门,说的好像我当年就没倒插门过。赚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还送沈家这么一大助力,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啊。到时老子再把魔宫丢给他,有钱有势力,哼哼,给个皇帝都不换。想想就美滋滋,我的好天将,是不是有些后悔啊,想当年你要。。”
“滚滚蛋,别跟我提那条狗,一听到他老子就烦。”顾醒吹胡子瞪眼,就差一点就发飙了,别看对面是魔主,宗师武者,惹急顾醒才不管你是谁了。
“好,好,我不提。不过,季诺那边你看派谁过去一趟合适啊,要是对面也按规矩来我倒放心季诺一个人闯,就怕对面的狗急跳墙,不按规矩来,那就麻烦了。”魔主季炎说道。
顾醒那眯着眼睛睁开,正声说道:“有什么麻烦的,宗师之下,皆是土狗,金老鬼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还有水护法钱泽也在那里,能有什么事。宗师之上嘛,你觉得有人敢去碰碰沈家背后的那个人?朝廷的那个老家伙都不一定想试试沈家背后的那个人,他要是老寿星吃砒霜嫌死的慢,早就对沈家动手了。”
“沈家可不是一个核心子弟在汝州,沈财神听了何老太爷的建议,把沈家有潜力的都送到了汝州去,金老可不一定能照顾得过来。当初幽冥教几个弟子就是使了一手调虎离山把季诺他们绑到几百里外。”魔主季炎说道。
“幽冥教的?不是你小姨在管着吗,怎么有人会动季诺呢!”
魔主季炎苦笑道:“是她在管,可底下有人动了歪心思,这事儿谁能说得准呢。”
“把书生派出去吧,这些年魔窟里能看的他算一个。而且,他好那一口,你儿子也不会多疑。”顾醒说完,继续回他的躺椅上睡觉去,反正他知道魔主是不可能派他出去的。
“嗯,书生倒是可以哦。”魔主季炎自言自语地说道。
。。。
长生盟,这个在这片大陆存在了上千年历史的门派,其实就坐落在长安城外的一座小山中。不是在山上,也不是在山下,而是就在山中,整座山都被长生盟的人给掏空了,有暗道可通外面。
长生盟的大厅中,赵天一正喝着美酒,看着歌舞,好不痛快。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人,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左右,但他面色发白,而且也不长胡须。这人正是赵天一的父亲,赵长生。倒不是他本名叫这个,但凡做了长生盟盟主的人,都必须改名叫赵长生。这一条是自打赵高那会儿,就流传下来的规矩。
赵长生劝道:“天一,这次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失败就失败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的胸怀应该是装得下山河,这样才能看的更高更远不是?魔主季炎毕竟是宗师,出师不利也是情有可原,绝妙山庄的东西以后再徐徐图之,不急在这一时。”
“可是我带着那些人,都没抓到他儿子季诺,不然看他还怎么硬气地跟我说话。”赵天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把杯子郑重地放在桌子上,沉香木的桌子上被砸出一个洞来。
这张桌子要放到外面,起码能卖到十万两以上,上等的沉香木,在外面一般做成首饰盒,也能卖个几千两银子,这么大的一张桌子,自然价值不菲。
“门下弟子又传来消息说,那个季诺在汝州商坊现身了,你看?”赵长生问道,对于赵天一这个儿子,他一向是很放心的,毕竟赵天一可不是那种有勇无谋之辈。
“我立马带人去,把他弄死!”赵天一虽然有些聪明,但火气未消啊。虽然离开绝妙山庄都快两月了,可这事儿怎么想怎么窝火。他谋划了很久的,却没想到被何老太爷轻轻松松地给破了。
“唉,那不急。汝州商坊是沈家的地盘,在沈家的地盘上闹事并不是明智之举。天一你的冷静呢?”赵长生一声喝道,如惊雷般让浑浑噩噩的赵天一瞬间清醒。
赵天一也是个狠人,自己给了自己两耳光,口中默念着:“冷静冷静。”
沈家能历经波折而不倒,自然是有其原因的。沈家的财富自然是被人所觊觎的,可沈家背后的那位同样也不是泥捏的。赵天一如果敢带着宗师武者去沈家的地盘上闹事,那就是挑衅,沈家不会善罢干休的。
可明知道季诺就在那里,不去把他抓了或者杀了也挺闹心的。
赵长生开口道:“你也去开个酒店,挤垮那个季诺的酒店不就对了。暗的行不通,就来明的,堂堂正正的手段,谁也说不出什么。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打击一个人,不一定是打打杀杀,也可以击败对方的信心,打垮对方的意志,没有斗志的一人,与废人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