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觉得自己应该会做太后,而不是陪着他孤独终老,谁要替他守陵。
皇帝走了多久,陆矜欢没有什么意识,她只知道自己梦醒之后天已经大亮。
露种和红玉都在她屋里忙活了起来,又是打扫又是给盆景修剪什么的。
陆矜欢见此皱了皱眉头,“露种红玉,你们为何不晚些起来,现在是冬日多睡一些也有好处。”
红玉听到陆矜欢的声音就知道她这是醒了。
朝她走了过来,道:“夫人,易真大人在外面候着,说是要等你起来。”
陆矜欢突然想起昨日的惩罚,他该不会还没有回去吧?
这人还不得给冻坏了?
“他怎么还在这里?”
露种听见也是一脸好奇地说:“这位易真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竟然一早就守在夫人的门口,跟个木桩子一般,脸上的神色瞧着也挺吓人,手里还拿着剑呢。”
陆矜欢就知道易真的牛脾气又来了,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妖。
就赶紧让露种和红玉给自己洗漱,收拾妥当便出了门。
她跨出房门就看到易真挺直腰板地站着,他看到自己出来,神色一顿。
然后直直地看着她,声音很是大声地说道:“夫人微臣易真行事不当,让夫人受委屈了,是臣的错。”
说罢他赶紧按照陆矜欢的吩咐,不停地说:
“我是猪脑子!”
“我是猪脑子!”
“我是猪脑子!”
这人声音洪亮,不愧是练武的。
陆矜欢也觉得很是好笑,他也太过正经了吧,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然而发现易真说得很是严肃,便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认真受罚。
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
陆矜欢走到易真面前,柔声说道:“其实妾身在陛下说那些话都是迫不得已的,就当是玩笑话就行了,易真大人怎么就真的就照做了。”
易真却看着陆矜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夫人微臣并没有把昨夜的话当作玩笑话,也不是因为陛下的命令才照做,而是真的想要对夫人说一声抱歉。”
陆衾欢这才感觉到自己床边有人,她急忙将自己受伤的手伸出被窝儿,随后吸了吸鼻子:“陛下,妾身想您了。”
萧奕祈却在这个时候,将陆衾欢推开:“傅夫人,你要投怀送抱,也得是跟傅大人,跟朕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
陆衾欢咬唇,一脸憋屈地看着萧奕祈:他也太记仇了。
今日本就是她哄着萧奕祈来的,既然人已经来了,也该她低头向萧奕祈赔礼才是。
陆衾欢下床,一步步走向萧奕祈,直接一把抱住了他,将头靠在萧奕祈宽阔的胸膛上:“陛下,妾身真的想您了,求您疼疼妾身吧!”
萧奕祈弯了弯嘴角,立刻出手想要将陆衾欢推开,无奈陆衾欢实在是抱得太紧,而且他也不舍不得太过用力,所以只能任由陆衾欢继续抱着他。
陆衾欢见萧奕祈真的舍不得将她推开,心中更是窃喜。
萧奕祈微微一笑随后开口讥讽道:“欢儿你究竟是想我,还是想让我给你撑腰。”
“陛下,妾身在你眼中竟是这种人吗?”陆衾欢反问了一声,随后轻言细语:“陛下请您放心,妾身不是那愚蠢之人,您若是为妾身撑腰,定会被三公主发现端倪。”
说完之后,陆衾欢感觉到萧奕祈的呼吸明显慢了一拍。
萧奕祈身体紧绷,他轻咳两声:“不是想让我帮你报仇,那是为了什么?”
陆衾欢抱着萧奕祈的手收得更紧,因为她害怕萧奕祈真的会在下一刻把她推开。
他看陆衾欢不说话,一把将她抱住,大手也在她背后上下游走:“莫非欢儿找朕就是为了床笫之私?”
她脸色涨得通红,含羞带臊地看着萧奕祈。
萧奕祈本想再逗逗她,谁知道她那双满含情欲的眼睛竟是如此的勾魂摄魄。
他不管不顾地褪去自己的外袍,一把将陆衾欢拦腰抱起:“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朕不知怜香惜玉。”
陆衾欢轻笑,紧紧勾住萧奕祈的脖子:“陛下,妾身冷得很,求您疼爱。”
冷……
陆衾欢不说萧奕祈还不觉得,现在听他说起,自己全身的汗毛似乎也都跟着竖立起来。
萧奕祈低下头来看了一眼陆衾欢问道:“傅大人苛待你?”
这屋子里这么冷,怎么也不见个炭盆。
陆衾欢叹了口气,忍不住埋怨道:“妾身不怪大人,就怪陛下您。”
萧奕祈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更是不解。
她捂嘴偷笑:“陛下,您之前日日要徐姨娘相伴,这后宅之事又不归大人管,那些个婆子丫头人人都是扒高踩低的主,妾身这屋里的炭火去了何处,想必也不用妾身再多说什么了吧。”
萧奕祈冷笑,没再多说,直接把人塞到被子里。
陆衾欢含羞带怯地开口:“陛下,您不要吗?”
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是自己主动的话,萧奕祈不是绝对不会因为任何情况的发生而放过自己。
如今他这番表情,定然是在想等会儿要怎么折腾她。
他人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陆衾欢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他又怎会轻易放过?
萧奕祈钻进她的被窝,大手也在陆衾欢的身上上下游移。
陆衾欢感受到萧奕祈的热情,也十分配合:“陛下,妾身实在冷得不行,您能快一些吗?”
他看着陆衾欢那如痴如醉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看你这浪荡样子,真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前段时间萧奕祈几乎,隔三岔五就会来陆衾欢房中,但总是会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
如今她想要了,便对自己百般讨好,甚至不惜主动邀请。
这次不折腾个够本儿,这女人竟然会以为自己好欺负。
想到此处萧奕祈便已打定了主意,今晚一定不能让陆衾欢过得太轻松。
陆衾欢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他怀里钻: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现在屋子里也这么冷,他又在被窝里跟自己瞎折腾,好不容易才焐暖的被窝,又被她给折腾凉了。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萧奕祈是自己求来的,她这会儿恐怕已经忍不住脾气又将人给推出去了。
“妾身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子,您又不是不知。”陆衾欢自嘲一句过后又在萧奕祈的怀里蹭了蹭:“您若是喜欢端庄自持的大家闺秀,李英去找皇后南妃才是,再不济我们府上不是还有个徐姨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