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巧巧和夏母险些再一次吵起来的时候,夏如初轻轻地拉住她的手。
“算了巧巧,我们回去吧。”
孙巧巧白了夏母和夏若菲一眼,冷哼一声:“回去吧,再不回去我晚餐都吃不进去了,恶心死了!”
“你!……”夏母还没来得及骂个痛快,两人就很快地走掉了。
夏母气得直跳脚,脏话滔滔不绝,夏若菲却紧紧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家里后,夏母依旧没消气,在那不住地抱怨。
“黑心肝烂透了的东西,有钱不交给家里,自己在那可劲儿花……”
因为夏父出轨的事,夏母心情不好,所以夏若菲今天才想着带她出来买点东西散散心,没想到又碰上这么一茬。
夏母厌恶夏如初,恨不得眼睛再也不要见到她,可她更讨厌今天的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呢?那就是夏如初不再害怕畏惧她,更不再懦懦弱弱地想要讨好她,简单来说就是完全不受她掌控了。
换做以前,只要她稍微表示一下不满,那死丫头还不立刻马上把手上的东西都给她,顺便掏出所有的钱孝敬她,这才是符合她胃口的夏如初。
可今天呢?那个死丫头居然就那样站得不远不近的,也不怎么开口,好像一副事外人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她是不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药?
夏母骂得气咻咻的,夏若菲若有所思,可她在意的重点却和自己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妈,你说她哪来的这么多钱啊?我看她身上的那一套价值不菲呢,绝对不是她自己能买得起的。”
夏母撇撇嘴,说出来的话颇为恶毒:“还能怎么来的,岔开腿当X子赚的呗!你不是说她在当什么助理吗,那能有几个钱,混那啥圈子的这种脏事儿还少了?我看她肯定就是和旁边那个贱女的一样,不要脸卖屁股扒上哪个肥头大耳有钱老头子了!”
夏若菲没有说话。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倒是无所谓,因为她还是赢过夏如初的。
可就怕是,那钱来自秋亦宸……
不可能,绝对不会是这样!
夏若菲打了个哆嗦,死死咬住唇,眼中滑过一丝阴狠。
尽管对夏如初说自己怀孕了,可夏若菲比谁都清楚,她和秋亦宸之间至多不过是接吻,其他更进一步亲密行为完全没有,怎么可能怀得上孕?
这说出去或许很夸张没人能信,可的确如此。无论夏若菲如何暗示勾引,秋亦宸始终恪守着那个讨厌的承诺:婚后才碰她。而这个承诺,偏偏她碍于某个原因还不能打破……
夏若菲以自己对夏如初的了解,如果告诉她自己怀孕了,那么她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会远离秋亦宸的。
可现在的夏如初好像已经不是她认识的夏如初了,她变了,变得所有行为都不按照自己的预料来。
那么,会不会连怀孕这个借口都不管用?
就在夏若菲心惊胆战的时候,夏母骂得口干,喝了一大杯水,笑嘻嘻地朝夏若菲伸出手:“乖女儿,给我点钱,我去找你张姨她们打牌去。”
夏若菲皱眉,有些不高兴,可还是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了夏母。
虽然很看不上母亲天天伸手要钱的模样,可比起让她继续盯着夏父那边闹事然后闯祸,夏若菲还是宁愿破财消灾。现在是被逼无奈,等以后她成为秋太太了,就不会这么惯着这两个人了!
夏母拿到了钱,兴冲冲地去找自己的几个牌友。
自从女儿给的零用多了以后,夏母在牌友们间的地位水涨船高,因为她牌技烂还爱慕虚荣,只要多哄她几句好听的,她就愿意把钱输光再走,是大家眼中心照不宣的肥肉。
因为这个缘故,夏母简直成了小圈子里的太后,大家一边抹牌一边奉承恭维她,把她捧得哈哈大笑,身心畅快。即便是出了夏父那档子破事,她们也顾忌她的面子绝口不提,继续拍马屁,所以夏母其他地方都不去,这个打麻将的地方是不可能不来的。
“唉哟你可算来了!我们几个等你好久啦,你不来我们打着都没意思。”
“来来来,快坐,给你准备了你爱喝的热茶。”
夏母千尊万贵地坐下了,刚要吹牛皮炫耀自己去购物的战绩,忽然进来另一个中年女人。
一看到这个人,夏母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拉得老长。
这个女人据说是张姐妹的远房亲戚,叫什么李姐,忽然冒出来的,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性格非常讨厌不说,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喜欢炫富。
原本夏母是这个小圈子里最有脸面的,可这个李姐一来就请大家去很贵的地方泡脚按摩,又经常小恩小惠地派发些礼物给其他人,顿时把她给比下去了。
最要命的是,其他人避而不谈的话题,李姐却时不时挂在口头羞辱夏母,打牌打一半经常提起夏父的事。
“哎哎,你来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捉奸的呗?真的连裤子都没穿?”
夏母几次险些发飙,都被其他人劝住了,毕竟都是肥肉得罪不起。想赌气不来,又舍不得众人热辣辣的彩虹屁,毕竟她的活动圈子小,亲戚们没脸见,总不能再没有了这群会说话的朋友。夏母两头为难,最后决定眼不见为净,就当她是个屁。
啐!真是倒霉,又遇到这个瘟神。
李姐今天还是那么地讨厌,一落座就笑盈盈地伸出胳膊,给众人鉴赏她手上的那个绿莹莹的大镯子。
“你们看,这是我老公给我买的生日礼物,帝王绿翡翠,好贵的咧!”
其他人自然是一片艳羡,纷纷表示这个镯子真美,一看就价值连城。
只有夏母在心里翻白眼:吹牛皮也不怕风闪了舌头!这么个破玩意,一看就是几十块钱批发来的。
张姓姐妹连连咋舌:“这么贵的东西,要是我就不敢带手上了,等会抹牌的时候撞到了怎么办?”
李姐仿佛是被提醒了,拍了拍头:“对哦,那我先卸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