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秦润猛地跳了起来,不停地甩着手委屈呼痛:“姐姐,你干嘛咬我啊!”
夏如初气得不轻:“有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吗,又不是穿尿不湿的小孩子了,还做这么蠢的事。手上那么多细菌,怎么能随便往别人嘴里塞,很不卫生好吗。”
秦润更委屈了:“我很爱干净,经常用免洗洗手液消毒的,没有那么多细菌。”
“那也不能往人嘴里塞,你这就是手欠知道吗,一看就是从小挨打挨少了。”
……
闹了个鸡飞狗跳后,两人总算消停下来了,继续吃披萨喝可乐,顺带着聊些没营养的八卦。
夏如初已经把这个小插曲忘在了脑后,可秦润却始终挥之不去那奇妙的触感,嘴上嗯嗯答应着,心思却飘到了别的地方。
夜里,两个人看电影看到很晚,一左一右地在沙发上直接睡了。
夏如初很中意秦润家的这个沙发,觉得睡在上面很舒服很香,之前来玩儿睡客房,后来干脆直接睡这里,一张毯子一盖一觉到天明。
秦润倒是还好,他睡哪里都香,可今晚他失眠了。
一闭眼,眼前就出现夏如初一脸怔怔含着他手指的场景,渐渐的脑海中的画面朝不可控制的方向飚进,在画面更糟糕前一步,秦润睁开眼,把这些无人察觉的幻觉刹住了车。
空调的温度调得比较低,他的身上却出了汗。
尽管睡过的女人无数,可秦润的确是一个较为清心寡欲的人,比起欲念更在乎心情和乐趣。说出来很矛盾,有种左右互搏的感觉,然的确如此。
为什么……
秦润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
夏如初就像一注细细的泉水,毫无声势,并不绝艳,就那样汩汩地平静四处随意流淌着,渗透到了别人所不能及的石缝深处。
她打破他这边许多规矩和常识。譬如,秦润的感情一向是热烈而短暂的,初见即巅峰,再随着时间的流逝递减,最终消退得差不多后便是彻底熄灭,重启另一段相似的路程。
而他第一次见到夏如初的时候,并没有看上她。
相反,在阅尽绝色的他眼中,她的容貌显得有点呆滞寡淡了,说话也很没情趣雅致,就是个普通的俗气女人。
如果说别的女人像花,盛开绽放后就是渐渐凋落,那么夏如初就像青绿的藤,相处久而久之便是缠绕到生命的每个角角落落令人无法放手,再在不经意间开出小小的白色的花,令人怦然心动,彻底沦陷。
她还是原来的她,可在他眼中一切全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呆滞变成了可爱,寡淡变成了清新出尘,就连傻里傻气的言谈举止也变成了恰到好处的质朴真挚,让人忍俊不禁,直击心门。
因为她充满香气的灵魂,她的容貌宛如画龙点睛,从寻常(秦润眼中)变成了绝色,直到无可取代,世上唯一。
待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泥潭深陷,撤退已经是来不及了。
这一切惊人的转变,都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