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初摸了摸鼻尖，“那卢雪现在人呢？”
宋云华摇头，“不知道……”
宛西也摇头。
范敏红有些迟疑地说：“她好像请假了。”
灵初唰地一下看过去，“请假？”
范敏红犹豫地点头，“对，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她们厂区里，有一个阿姐，跟我是好朋友，我们俩经常在一起说话，昨天，我还听她说起卢雪来呢，说是卢雪请假回家照顾妈妈，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灵初脑海里闪过一个点，“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请假的？”
宋云华三个人对视一眼。
齐齐摇头。
“这个，不知道。”
“我们跟她不在一个厂区，不熟。”
灵初闻言，又换了个问题，“那卢雪和两个死者之间，有交集吗？”
宋云华道：“除了我们一起去送过一次军装外，应该没什么交集了吧？”
“对，没什么交集，卢雪这个人胆子挺小的，年纪又小，跟我们厂区里的工人，大多都差辈儿了，大家都玩不到一块去，也说不上什么话，加上她妈妈身体不好，如今不住在厂区里，她天天还得回去照顾，不住在宿舍里，跟厂里的人，好像都不太熟，我也没有见她跟那两个死去的工人，说过话，有过什么往来。”
范敏红小声地说着。
闻言，宛西也说：“对对对，我们上次一起去护卫队军营的路上，我们三个都有说有笑的，只有她一直缩在旁边不吭声，敏红想拉着她一块来聊天，她还推托着说，自己困了，想睡会儿，就不跟我们聊了。”
说起这些事，宋云华也有些印象了。
脑海里逐渐浮现出，卢雪那腼腆的面容。
随之，她又想起来一件事。
灵初的余光，便瞥见宋云华浑身一颤，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宋云华闻言，脸色发白地看向灵初，“我，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灵初：“嗯？”
宛西和范敏红也一道看向宋云华。
宋云华吞咽了下口水，说：“……我，我怎么记得，我们当天从军区回来的时候，卢雪不在车上？”
宛西和范敏红猛地一愣。
两个人对视一眼。
下一秒，齐齐瞪大了眼睛。
“对！”
“当天好像没看见她！”
“我，我记得……徐钢说，卢雪家里来电话，说她妈妈身体不好，她先回去了。”
宛西想起来这件事，小声地问：“应该没什么事吧？”
灵初却觉得，不对劲。
“徐钢是谁？”
宋云华回答：“就是送我们和货品去军区的司机，也是第一个死亡的人。”
灵初眉心一皱，“你们当时同行去的，有几个司机？”
“就一个啊……”
宋云华话音未落，她脸色就变了。
她慌乱地看向灵初，呐呐地重复：“就，就徐钢一个司机……”
“那么，徐钢怎么会专门送走卢雪，又跑回去接你们，这不是很扯淡吗？”灵初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宛西听出来不对劲，“对，对啊……从军区到市区，一来一回，即便是飞车，也得五个小时，徐钢怎么可能那么快跑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