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懂我的依仗了吗?你们这一类的道士,最讲究的就是因果,这点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而现在,我用这些人的命来威胁你,你会如何?我若杀了他们,他们便是因你而死,这么多人的因果,你承受的起吗?”阿百开口。
不得不说,蛮夷族这个圣女是真聪明,她一瞬间就卡住了江离的软助。
的确,如同她所说的那样,他不能随意动手,周围的人是无辜的,若是因为他的缘故导致这些村民身死,不仅是让他修为受损承受因果,更重要的是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但,江离还没有走进死路。
“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笑话,我也有帮手,它可以为我牵制这些蛇虫。”
江离决定赌一把,他先前猜测雪殇是神物。
若是以它为中心画地为牢,那些蛇虫应该不敢靠近,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去对付阿百。
想到这里,江离拖起雪殇所在的金色珠子,双手快速结印。
阿百心中早已经戒备起来,在江离动手之时,她也举着刚才的吹响的玉笛扑向江离。
可惜,江离掐诀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些,在阿百攻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完成。
一瞬间,金光四起,以雪殇为为中心画地为圆,金光蔓延,将村民们包裹在其中。
这些村民都因为醉酒的缘故,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也没醒过来。
雪殇大喊,“江离,弄死这娘们!”
阿百被这话给愣了一下,主要是没想到一颗珠子里面会发出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怒气了,还没有人敢这么叫她,她在蛮夷族身为圣女,一直都是尊贵的。
“岂有此理!”阿百恼怒,放弃江离,转而往阵法中的雪殇掠去。
不管是因为阵法的原因,还是因为雪殇说她的原因,她都要杀了雪殇!
江离自然不允,上前阻拦阿百。
二人很快缠斗起来,但他们之间的道气和灵力,丝毫没有波及到村民们。
有了雪殇为阵眼的阵法,蛇虫也靠近不了村民们,江离专心对付阿百,没有丝毫压力。
只不过,这阿百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就算见不了容貌,江离也觉得下手不能太重。
阿百的修为的确是有化神期前期的修为,但蛮夷族一向是以蛊术闻名,此时的近战对阿百来说,就显得有些被动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口哨声,阿百忽然笑了。
“你以为我出马,就只准备这一点毒虫?”
说完,阿百往后空翻,远远避开江离,身体忽然涌起一股绿色的气息。
江离屏住呼吸,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这玩意儿他压根就没接触过,也不知道自己的体质能不能避开阿百的蛊虫。
作为蛮夷族圣女的阿百,她的蛊虫必定不一般。
“你也算三生有幸了,今日能够见识到我们蛮夷族的圣蛊,也就不枉此生了。若不是圣蛊选中了我,我也不会成为圣女,更不会因为族长对我娘的命令随她一道前来。没曾想,我娘却因为你魂飞魄散,我必杀你!”阿百冷哼。
随着她话音刚落,她一掌朝江离打了过去。
江离不敢与她靠近,知道她手上肯定有东西,很可能就是那所谓的圣蛊,所以干脆往后一退,抬起右手。与此同时,一束三昧真火给窜了出去。
在三昧真火飞向阿百之际,一道白色的流光也窜入了三昧真火之火。
“呲呲呲!”
传说三昧真火可以融化万物,却不知道对付这个什么圣蛊能不能行。
阿百皱眉,她嘴里喊着的是圣蛊,实际上丢给江离的不过是罕见的金蚕蛊罢了,根本就不是圣蛊。
圣蛊太过珍贵,她不能用圣蛊来犯险,也只是装装样子。
蛮夷族的圣蛊从小开始培养,培养的条件十分苛刻,所以整个蛮夷族,也就只有一只圣蛊,这才有了圣蛊择主定为圣女的做法。
一般情况下,圣女也不会用圣蛊来冒险,毕竟那东西与她的魂魄相连。
至于这金蚕蛊,它同样很难培养,整个族内也不过五只而已。正是因为培养的条件过于严苛,这才导致蛊虫水火不侵。
没曾想,江离的火不似一般的凡火,乃是三昧真火。寻常人感受不到它的温度多高,但蛊虫却能够感觉到。
入了三昧真火后,金蚕蛊便挣扎着,不断晃动。
一眨眼的功夫,便化作灰烬掉落到地上,三昧真火也消失不见。
“这就是你们的圣蛊啊,也不过如此,我不是直接就给烧了。”江离冷哼。
话虽如此,他还是认真打量着阿百,怕她有别的手段。
阿百冷哼一声,神色不屑,“我只是在拖延时间,等我的人来。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后手,希望你能笑得出来。”
江离正色,四处瞧了瞧,似乎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可心里又涌上一股不安。
很快,江离便知道阿百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远远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江离见过的和尚姚远,另外一个,是他的朋友。
“小子,别来无恙啊,上次打不过你,这一次,我给你带了个好友,他好像叫王佑。”姚远提着王佑,阴恻恻地看着江离。
“江兄,不要管我!”王佑大喊一声。
上一次在茅山的事情,他经历过,宋舒扬的倒下的场景也历历在目,自然也知道江离现在的处境。
说真的,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姚远冷笑,伸出腿一扫,王佑便倒在地上,脸朝地。这还没完,他又伸出右脚,踩在了王佑的脸上,脚掌不断碾压。
“你这小子还挺硬气的,慌什么,你朋友不会坐视不理的,放心吧。”
阿百身体一转,翩然而至姚远身边,冷冷地看着江离。
江离深呼一口气,平静地问,“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江离,不要答应他们!”王佑也急了,连名带姓地叫了一声江离。
王佑这么多年来,身边从来没有一个朋友。
好不容易遇到了江离和宋舒扬,让他知道了,原来朋友间的相处是这样的。
他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