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一听到宋舒扬的话,嘴角挂着冷笑,他觉得第一局,他是赢定了。
“怎么样?王佑说得很有道理,要是打不过,你们就直接认输吧!”王进冷哼,“既然你能认出玄尸,便知道玄尸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和普通的僵尸不同。玄尸的形成条件,可比僵尸严苛得多了。”
“玄尸又怎样,我还没听过哪个茅山弟子会惧怕玄尸的,简直是笑话。”宋舒扬冷哼。
随即,他便举着长剑,直直地朝着玄尸攻击而去。
王佑不太明白,他扭头看向江离,“老江啊,这玄尸是什么?”
“你不知道?”江离一脸诧异,“不应该啊,这可是你们鬼谷村的人弄出来的,你居然会不知道!”
“哎呀,我这不是从来没有学过什么,我们祖先的本事我是一点都没有去学习过,学的都是一些倒斗摸金的行当,你又不是不知道。”王佑说着,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离顿了顿,微微有些无奈。
好嘛,是他想多了,以为王佑懂这些。
搞了半天,他啥都不懂啊!
“好了,我跟你时候,一般的尸体形成僵尸,都要经过很多的机遇,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能变成僵尸,这一点你应该知道。但是呢,玄尸,就是有修为的人死了以后,他魂魄离开,然后经过一些机遇,从而变成的僵尸。这一种僵尸一来,它自身的修为就要比普通的僵尸高得多,而且许多法术道术对它们而言,都不是很有作用。所以,才会被称为,玄尸。”
听到这里,王佑便明白了,宋舒扬面对的应该算是一个修炼过的僵尸,很可能他的道术对玄尸没有作用。
“不是,那照这么看的话,老宋这不是输定了?输赢其实都没啥,主要是可别受伤了,不然我都过意不去。”王佑道。
谁知江离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你可别这么别管,看看正在打斗的人,老宋可不是在下风的。”
闻言,王佑顺着江离所说的看过去,果真看到了已经占了上风的宋舒扬。
那只玄尸的确很强,但是在宋舒扬的上清雷诀下,还是倒了下去,没有办法再动。
“我赢了。”宋舒扬收回长剑,轻蔑地看着王进。
“哼,不过是第一局罢了,赢了就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王进一脸怒容。
宋舒扬走到江离身边,“怎么样,我还是很强的吧?别说一具玄尸,就算再来两具玄尸,同样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刚才怎么一副遇到了大麻烦的样子?”王佑问。
“很简单,我这不是为了让对方得意么,你看,这不就是了?他越是高兴,这不越是狠狠地被我打脸了么?”宋舒扬诡异地笑了笑。
好嘛,这话也不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为的就是要让王进听到。
果不其然,王进一双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第二局,厉鬼!”
此时,王进那边的人出来了一个面黄肌瘦,一张脸惨白的男子。
若不是他有正常的呼吸,怕是会让人觉得他就是一只鬼。
“有意思,人面鬼相,这的确是养出了厉鬼。”江离感叹了一句。
王进闻言一愣,忽然戒备地看着江离,“你又是谁,那个小子是茅山的弟子,你却不像,你们俩灵气不太相似。”
能够轻而易举看出来人面鬼相,就表示非同一般了,至少都是捉鬼的一把好手。
看样子,叫老江的年轻男子,同样不可小觑。
江离腼腆一笑,微微颔首,“小道来自山间老观,师门中只有一个师傅和一个师叔,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原来是一个山间老观出来的小道士,那的确是不值得一提。
既然身后没有强大的师门,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大抵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手札。
“如此,那第二局,是你来出战了?”王进笑问。
江离点点头,“第二局自当是我出战,毕竟老宋刚才对付玄尸,需要休息一会儿的。”
“行,那你就看着吧,我们的厉鬼。”王进又道。
随着他话落,那个人面鬼相的男子便伸出右手来,右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大厅。
好在大厅没有外人在,不然估计是要被这只厉鬼给吓一跳。
“其实我不需要休息,只不过对付厉鬼,是老江的强项,所以还是他上去适合些,也能够速战速决。”宋舒扬听到了江离的话之后,悄悄对身边的王佑开口,“这厉鬼看起来高级,但是对老江来说,还是很快就能够解决的。”
王佑点点头,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么看来,他今日的赌约应该是会赢了吧。
也好,一劳永逸。
纵然王佑自己并不想要继承什么族长之位,可是他们往家的这一嫡亲血脉,是万万不可被旁支所取代的。
不错,那王进是王佑的堂哥不假,却是旁支的,并非他们嫡亲这一脉。
这一次的赌局,便是谁输了离开鬼谷村,永远不得觊觎族长之位。
“要真是赢了赌局,我便要感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我恐怕早就在第一局输了。你是不知道,我还以为我这一次真的要离开鬼谷村了,是你们帮了我,谢谢。”王佑一脸认真。
宋舒扬可不喜欢这么正式的感谢,他有些不自在地摆了摆手。
“行了,这么婆婆妈妈的作甚,咱们看着老江表现便是。”
王佑不再说话,转而看着江离,他已经与那只厉鬼交起手来。
江离在交手的一瞬间,便知道这只厉鬼的来历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连这么少见的厉鬼,鬼谷村居然都能够找到。
看来,鬼谷村的底蕴,的确是比外人所想的深得多了。
至于王佑这样的一个例外,到还真是鬼谷村的一股清流,他是半点都没有把该学的东西给学进去。
反而不该学的,什么摸金倒斗的,他倒是一样不落下,给全都学了。
也不知道他的族长爷爷,是怎么顶着重大的压力,将他保护得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