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床上的男人睡得安安稳稳地,嘴角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来。
嘻嘻,今天开始,她跟阎煜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
“潇安沅,要跟我姓吗?”
“入阎家的族谱吧。”
男人拿到结婚证回来的路上,第一件事就是问她要不要更改姓氏。
这事老早前阎煜就提过的,要她跟他姓,姓阎。
“好!”
她同意了。
安沅轻手轻脚地拉开被子爬上大床。
床头灯被关掉。
被子里已经被阎煜的体温烘得热热的,虽然带着一丝酒气,但是也不难闻。
男人酒品很好,喝多了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了。
安沅往他身边靠过去了一些,小手虚虚地搭在他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倦意来袭,安沅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
夜半时分,安沅被热醒了,抬手一摸,脖颈里都有汗了。
唔,怎么会这么热?
难道是空调坏了?
阎煜怕热,夏天室内的空调温度都调的很低,不应该会这么热呀?
安沅睡意朦胧,半梦似醒非醒,“热。。。”
一声呢喃出口,那软糯无比的嗓音掺着一丝不自知的娇憨。
熟悉的沉重压迫感,灼热的呼吸声。
浑身发烫的安沅有些难耐地哼哼,忽地唇齿间有清爽甘洌的水喂进来。
安沅想都没想就吞咽起来,跟小奶狗喝水似的,一口水喝完还渴着就伸舌头舔的啧啧作响。
唇上被舔的湿漉漉的阎煜有些无奈地微抽开身。
他刚醒了去冲了个澡回来,觉得浪费洞房花烛实在是太可惜,本想把床上的小人逗醒,结果亲了良久安沅都没反应,现在还直接把他嘴巴当什么好吃的舔来吃了。
果然不该她说热,就喂水给她喝的。
情调什么的,在潇安沅这小傻子的身上,完全不存在。
“潇安沅。。。醒了。”
阎煜大掌往小女人穿的规规矩矩的睡衣里探进去。
安沅被搓揉得有些疼意,总算是醒了。
一睁眼,晕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庞几乎贴着她的。
鼻尖对着,似有汗珠渗出。
阎煜一声低叹,热烫的身体压下去。
“老婆,我们的礼还未成,就这么睡了,不行的。。。”
什么礼?
“老婆,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
阎煜在床上向来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现在却是一句接着一句的逗着安沅。
比起他手上的动作,男人嘴里的话让安沅更为害羞起来。
夜色尤深,被深深压在床铺里的小人扑腾地跟缺水的鱼儿一样。
几战几歇后,小鱼都快被折磨成小鱼干了。
天光渐亮,安沅浑身无力地趴在阎煜身上,完全动弹不得。
男人轻缓地揉着她的细腰,“睡吧。”
几乎就在下一秒,安沅就沉沉睡去了,睡的昏天暗地。
等她再醒过来时,只觉得自己眼皮子肿肿的,脸颊也绷得紧。
这是昨晚哭的太过的关系。
脑海里太多羞人的画面闪过。
安沅很想假装失忆,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是庆幸这中院里没有其他人住,否则经过昨晚,她真的要没脸出去见人了。
倏地,腰间有手臂环上来。
“老婆,你昨晚叫的真好听。”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贴在耳边,激得安沅又是浑身一颤。
不准说!
安沅害羞地蹬腿,脑袋直往被子里钻。
阎煜失笑,翻身坐起,然后连人带被子将安沅一把抱起来。
“走吧,老公带你去洗漱。”
再不起,午饭都该错过了。
盛夏的阳光照进屋内,碎了一地的金光,外头院子里的茉莉开的也漂亮,洁白无瑕的花朵缀在绿的正好的叶片中,显得尤为好看。
一切都美妙地刚刚好!
***
安沅跟阎煜小两口牵着手双双出现时,宿老夫人和萧衍表情装的极为自然。
倒是安沅自己忍不住红了小脸,想着她跟阎煜睡到午饭这个点才出现,真的是有些不成体统呀!
按照老礼,今天她应该早早起身,来给祖奶奶奉茶的。
宿老夫人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笑的一脸慈爱。
“安儿呀,昨晚煜哥儿喝多了,没有闹你吧?”
安沅赶紧摇头,“没有,阎煜回去就睡下了。。。没有闹我。”
哦。。。原来回去就睡了呀,没有闹呢。
宿老夫人继续笑着,“那就好。”
“来,快来坐下,吃饭了。”
萧二叔没说话,只扬着嘴角望着两人。
“师父,吃饭。”
“嗯,安儿你昨晚照顾煜仔辛苦了,多吃点。”
安沅拿着勺子的小手一顿,绯红着脸都不敢抬头了。
阎煜见她这样,眯眼瞪向萧衍。
“二叔,你昨晚没跟安医生一起回去么?”
一提到安楚,萧衍立刻很识相地不再开玩笑,拿起公筷给安沅夹了两块她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色泽诱人,泛着酸甜香气的排骨,让本就饥肠辘辘的安沅胃口大开。
安沅吃东西都会很乖巧地两只手都放在桌上,坐在身边的阎煜借着帮她布菜,悄咪咪地牵住她左手。
阎煜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小动作,安沅瞬时觉得心里甜的不行,甜的嘴里吃什么都是甜的。
很多时候,比起亲吻,简单的牵手更会动人心弦。
毕竟,十指连心嘛!
***
领证后暂时不举行婚礼,蜜月旅行也延期了,但是阎煜跟安沅分别都请了两天的假,再加上周末,一共可以有四天的假期。
就算不出宁远城,城内也有很多地方可以玩可以逛的。
宿老夫人特意交代了两人好好去玩,不用回府里,只管住在市区的博公馆就好。
于是吃过午饭,阎煜就带着安沅开车下山了。
安沅之前的车子毁了,预定的新车还未到,最近进出都是牧七接送的。
“要不还是去车库挑一辆先开着?”
“不用啦,祖奶奶那些车看着就好贵。”
好贵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太贵气,不适合她日常的场合。
阎煜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安沅的小脸,“老婆,我们没有签婚前协议,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你就是宁远城最有钱的的包租婆了?”
阎煜不是开玩笑的,安沅现在的身价可以排到富豪榜前几位去。
而且,这还是实打实的,上市公司的股票会有升有落,她坐拥的可都是固定资产!
听到阎煜这么说,安沅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过两天,管叔就会把文件准备好的。”
“你更名的文件,还有我名下资产的转赠文件。”
啊?
“祖奶奶一早就说了,之前给萧家的聘礼那是给秦夫人他们的,对你,也不能委屈了。”
委屈?
她一点都不委屈。
阎煜打了方向盘,暂时把车停到盘山公路的停车道上。
“萧衍,把他名下四分之一的萧氏股份当作了你的嫁妆。”
什么?
“师父没跟我说过呢。”安沅已经惊讶到有些说不出话了。
“萧二叔就喜欢默默耍帅,你又不是不知道。当面给你,怕你不肯收,所以一早就安排程浅做了过户文件。”
啪嗒!
安沅眼眶里有泪珠滚落。
见小女人又开始掉金豆子,阎煜赶紧倾身过去搂住她。
一边拍她后背,一边安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老婆,乖,别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欺负你。”
阎煜知道安沅这是感动地哭了,故意闹她这么一句。
然后又继续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是阎家的人了。”
“生死都是。”
安沅把脸埋进男人胸口,哭的更凶了。
前后两世,她,终于是有根有家的人了!
***
市区某酒店公寓的健身室内,一个缺了小腿的男人正在奋力推拉杠铃,浑身纠结的肌肉,大汗淋漓的模样,吸引了不少的视线瞩目。
只是没一个人敢贸然上前搭讪,只因男人的脸阴沉可怖。
良久,他俐落地穿戴好义肢,随后起身往外走。
有人在他身后嘀咕了一句,“死瘸子,瞎得瑟。”
几乎就在下一秒,碎嘴的那人被一个五公斤的杠铃砸了脑袋,鲜红的血液喷了一地,还溅到了旁边的玻璃上。
“想死,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