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你就是因为我不是黄花闺女,你看不起我是吧。你和徐晓蕾有夫妻之实,你总挂在嘴边上。昨晚,你和我做的事就不算了?我问你耿直,你怎么给我个交代!”中村樱子美目圆睁说道。
“我,我,昨晚,我那是被你气的,才对你做出了那种事的。”耿直辩解道。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就算我气着你了,你就掐我、咬我、占有我、糟蹋我?你看看我身上这些痕迹,都是昨晚你留下的。就你那德行,和大岛浩夫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区别。告诉你耿直,你对我不好,我可以忍,谁让我喜欢你呢,我认命了。不过,刚才我父亲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后果你比我清楚,就算你不怕死,我就不相信宝和堂上上下下都不怕死!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中村樱子还不理你了呢。”说着,中村樱子从耿直手中夺过匕首,转身便走。
耿直心里清楚,至少现在,无论是为了地下工作地展开,还是宝和堂上下的安危,甚至是徐晓蕾的个人安全,于公于私,自己和中村樱子是不能闹僵的。
想到这里,耿直快走两步,拉住中村樱子的手,说道:“樱子,刚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对你。你知道,我现在心里一直很矛盾,我不想让晓蕾失望,又想给你个交代,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好,我给你时间。刚才我和父亲已经保证过了,半年之内,定要给你推到营川商会会长的位置,到时候,你想做得做,不想做也得做。坐上会长之后,你就要八抬大轿娶我为妻,我要办个全满洲国最风光的婚礼。至于徐晓蕾,那是你自己的事,怎么解决,我帮不了你。还有,从现在起,通讯商行戒严结束,徐晓蕾可以回家了。”
“那回去,我告诉晓蕾一声。”耿直听到徐晓蕾不再被扣留,连忙说道。
“你去吧,最好把昨晚你怎么欺负我的事也跟她说说。说清楚了,就马上回情报处,王雨亭一天不缉拿归案,我就寝食难安。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中村樱子边走边说道。
耿直倒是不排斥继续和中村樱子留在情报处,只有留在情报处,才能第一时间得到最新情报。不过,一个问题也摆在了眼前。徐晓蕾离开通讯商行回家后,自己便找不到再回商行的理由,办公室藏匿的电台也派不上用场,即便得到了情报,也无法传递出去。这该怎么办?回情报处的路上,耿直一直想着对策,却始终想不到好的办法。
不知不觉间,耿直和中村樱子乘坐的汽车,已经回了情报处。
中村樱子和耿直先后下了车,中村樱子对耿直说道:“这一路上,我看你愁眉不展的,是不是不知道如何跟徐晓蕾张嘴啊。”
“你那么聪明,当然什么事都能猜到。之前,我还跟晓蕾言之凿凿,绝对不会和你有什么的。现在,我自己做错了事,心里有愧疚,自然不知道怎么和她开口。”耿直叹了口气说道。
“你要是为难,我就跟她说去。我再让她看看,我的身子是怎么被你糟蹋的,这样你说好不好。”中村樱子有些怒气地说道。
“樱子,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和晓蕾无关。好了,我这就去通讯商行,跟晓蕾说清楚后,我就回情报处找你。”耿直对中村樱子说道。
“你去吧,快去快回,我好多事要找你商量。”
听到中村樱子的话,耿直连忙向通讯商行走去,他不清楚和徐晓蕾坦白后,会有多大的血雨腥风,可现在王雨亭和假特使危在旦夕,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
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徐晓蕾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估计是一夜未睡,徐晓蕾的一双美目也有了黑眼圈。
见到楚楚动人的徐晓蕾,耿直本想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以解相思之苦。可想到昨晚与中村樱子的一夜缠绵,自己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中村樱子的体香,便心有戚戚起来。只是关切地对徐晓蕾说道:“晓蕾昨晚睡得好吗?”
徐晓蕾以为耿直是担心办公室被监听,不便言语,连忙打开办公室的唱机,放起了音乐。
走到耿直身前,一股胭脂掺杂着香水的味道从耿直身上传来,徐晓蕾的俏脸登时沉了下来,盯着耿直说道:“你跟我说实话,昨天晚上你一夜未归,是不是跟中村樱子鬼混去了?”
“晓蕾,你听我说,我……”耿直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的鼻子从下就灵得很,这是你知道的。昨天你身上也有中村樱子的味道,不过味道不大,我也没说什么。今天,你从头到脚,都有她的味道,要是没猜错的的话,你们是不是上床了?”徐晓蕾气恼地说道。
耿直将徐晓蕾拉进了休息室,顺手关上了门,徐晓蕾用力甩掉耿直的手,说道:“你少碰我,我嫌脏。”
“晓蕾,中村樱子的事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现在有紧急情报,我马上要发出去。你先在外屋帮我放哨,我不出来,你就帮我盯着。”耿直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床板,从里面取出电台。
徐晓蕾知道现在不是找耿直理论的时候,连忙离开休息室,到外屋给耿直放哨。
耿直打开电台,调好波段,理了理头绪,敲打着按键:“情报处已发现王雨亭从地下管网逃离,在管网各出口均有守卫。王雨亭笔记本已被情报处关注,准备以笔记本做诱饵,引我们上钩。情报处监听车时刻监测不明电台信号,电台联络时需谨慎。”
发完情报,耿直收好了电台,铺好被褥后,打开休息室的门,示意徐晓蕾发报完毕。
徐晓蕾心领神会,回到休息室,顺手关上门。盯着耿直,冷冷说道:“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一个背信弃义的好色之徒,还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