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专门演戏的,当初被黑得最惨的时候,也还能有工作,就是因为她演技还可以,她自诩这一连串动作,没有任何破绽。
扔完了杯子,容希希还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啊”的一声,反射性地伸手去接。
周寒川也跟她是同样的动作,只是弯了下腰,笨拙地动了一下,好像才意识到他习惯用的右手,现在绑着固定带,想换左手也来不及了,就只能错过最佳时机,眼看着杯子朝地上砸去。
???
容希希蹭地蹲了下去,及时抢在最后的关头,接住了杯子。
杯子保住了,心情却不怎么好。
古装片里经常会演这样的桥段啊,为了试探对方的武功如何,在倒水的时候假装茶壶水壶掉了,当对方做出下意识的抢救举动时,就可以看出他出手快不快了。
这么说来,她试出的结果就是寒川大_爷胳膊确实受伤了,所以刚才那句话是她想多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苦肉计,不是套路,就像她白天认知的一样,现在的寒川大_爷,根本就懒得跟她玩套路。
容希希把玻璃杯递给他,转身就走了。
周寒川也没有阻拦她,那么绅士优雅的人。连一句礼数上的“慢走”都没有说。
十分钟后,容希希杀了回来。
她那边的床其实是张行军床,也就是折叠钢丝床,她用一个推砖头的小推车,把折叠床推了过来,进门之后,毫不客气,问都不问一句,把床支到了周寒川那张床旁边。
不过也没有别的选择,这里就这一个房间,而且只有七平米大,要不是两张床都像寝室床一样窄,根本就放不下。
床支好了,她就回到自己那边,抱过来枕头被子,铺好了床,往上面一倒,“好了,睡吧。”
“容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容希希心中有气,露出一个完全不走心的笑容,“离婚之后,就连朋友都没得做,所有帐都必须算得特别清楚的意思。今天是我把你给弄伤了,所以你受伤期间,我来照顾你。”
想了想,“说照顾好像也不太对,我觉得用‘护理’会更好一些,更像是在形容护工和病号之间的关系。虽然我和周先生性格不合,最后只能走上离婚这条路,但我觉得在有一件事上,我们两个还是能达成共识的——不喜欢对方。所以希望周先生能好好养病,这样,我也能早点离开,你不用再看见我,我也不用再看见你。”
周寒川站在那里没有动,一个字都没反驳她这段话,好像很赞同她的观点,只是说,“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样于礼不合。”
“我现在是以一个护士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在医护人员眼中,病患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觉得周先生应该早些休息了,晚安。”
干巴巴地用“快滚”的语气,说完晚安两个字,容希希就伸长了手臂,从周寒川那边的床底下,摸出一根超级长的竹竿,举起来,pia地一戳进门处的开关,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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