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林森到底有多强，现在并不是卢羽最关心的事情，反正自己肯定不能轻易招惹他，人家现在愿意跟水羽市友好往来，且也诚意十足，这就够了。
连东王都愿意屈尊拜师的人，能把刀王电成十一级觉醒者的人，当个大佬去相处就行了。
现在卢羽最关心的问题是自己能够拿出多少钱来，虽然他还不知道赵林森养殖水产的规模，然而人家既然都没提销售量，只让自己回来清点家当，那份底气就很说明问题了。
羽湖是水羽市的立足根基，卢羽不想去过多考虑赵林森目前还没有在东州大批量出售自己的水产，是否有考虑到他们水羽市的存在，但既然他都开口了，那就必须买，而且是尽可能的多买。
于是回去之后，卢羽就立马召集人手，开始清点水羽市的家当。
稍后，牛继带来了赵林森之前提到过的清单。
黄金在末世之前是国际社会公认的硬通货，狼省虽然不用，但也不是没有，而在出东山之后，赵林森也发现外面都喜欢用黄金以及白银。
也算是入乡随俗，他自然要考量黄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只不过他给黄金的定价不高，一克黄金只给了30狼币的价格，因为狼省有着数量庞大的各类产品，大到可以上天入地的灵植战舰以及灵植机甲，小到各种粮食果蔬水产，全都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爱买不买，所以即便对这个兑换率有些不满，也只能认了。
尤其是卢羽最关心的水产，除了已经吃过的虾蟹，还有其他很多种类，全部都是以凶兽等级进行划分，只不过在兑换清单上它们被称之为“灵兽”，想来是为了跟其他凶兽区分看来。
在看到中高级灵兽的体重标注时，那个“吨”的单位字眼着实把卢羽吓到了，看来他们不但成了规模，而且还真是把没有凶兽化的水生动物变成了“凶兽”。
赵林森的狼城究竟有多强，从这份清单上便可见一斑，水羽市经营了这么些年，又是东州人口最多的实力，占了总人口的一小半，然而饶是如此，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买不全清单上的东西。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要扔呐！
看看人家，在瞧瞧自己，这么些年来隐隐存在的骄傲心理荡然无存了。
卢羽的性格跟其他几个霸主不同，这一点从他不称王就可以看出来，所以水羽市也有自己的上层管理体系，关于向赵林森进行大批量采购这件事，卢羽自然会跟手下商量，毕竟这不是件小事。
这一商量就是一整晚，好在对他们这些觉醒者来说，一两天不睡觉不是啥大事儿，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一大早卢羽先去了天鹅岛，找天鹅王聊了聊，然后才来找赵林森，带着他们登上羽湖天鹅岛。
天鹅岛在水羽市算是禁地，自然不可能让太多的人来，所以有资格跟着赵林森一同登岛的人除了禾苗、田永维之外，也就只有原度和弑兽战团的老王了。
登岛的第一时间，天鹅王就迎了出来，雪白高大的身躯填满了众人的视线。
赵林森师徒都算得上是灵兽方面的专家，所以两人在见到天鹅王之后，马上就发现了它的特殊。
虽然到目前为止，赵林森依旧没有完全搞清楚凶兽不喜欢水的原因，但过去这么六七年时间里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研究，这也是他希望过来看看天鹅王的原因。
凶兽和灵兽的区别其实并不大，硬要说起来，也是因为家乡世界不如武术世界那么成熟，所以才导致了凶兽普遍比灵兽弱一级，且凶兽也没有天赋能力。
然而赵林森却很清楚，凶兽同样是有能力觉醒特殊能力的，通过自己的帮助，老狼它们就都拥有了特殊的能力，而凶兽到了准兽王以上，也能自行觉醒。
按照赵林森的怀疑，凶兽觉醒特殊能力还是看灵智，脑子不够用，自身资质再好那也是白搭，因为根本就对自己的力量一窍不通。
所以赵林森这次专程过来，最主要就是想看看，为什么其他凶兽都是拼了命的远离水源所在，仅在喝水或者迫不得已时才靠近，但这群天鹅却愿意住在水域里。
现在，见到之后，原因似乎呼之欲出了。
因为这家伙压根儿就不是凶兽！
赵林森脸上清晰可见失望的表情，他看向对方，轻声道：“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他一开口，众人全都愣住了，卢羽也不例外。
天鹅王偏过脑袋来，眼睛中充满人性化的光芒，张开嘴，精神传音在赵林森脑海中响起：“名字无所谓了，这位先生叫我天鹅王就可以了。”
“看来你是对我身为凶兽却居住在水边感到好奇，不过真实情况确实让你失望了，我这里这些天鹅之所以愿意住在羽湖中，跟我的异能有着直接的关系，想来在其他凶兽身上也不能复制。”
“你这算什么异能？变形系吗？”赵林森问道。
“比起变形系，或许叫变种系更恰当，因为我并不能随意改变自己的形态，这些年基本已经固定在现在的天鹅模样了。”
“所以···你应该算是十一级的觉醒者？”
“是的！”
“我知道了，有时间的话欢迎来我的狼省做客。”这句话是赵林森张口说的，既然知道了真相，那么他也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了。
说完，赵林森转身看向卢羽。
“我想你跟这位女士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就先不打扰。”
根据赵林森的感知，天鹅王看卢羽的目光明显不同，所以他猜测对方极有可能是卢羽的姐姐，或者其他年龄差距不大的长辈。
秘密被自己今天捅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相认契机，毕竟天鹅王并没有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对他表现出不满。
交代完，赵林森带着自己的人赶紧开溜。
留下卢羽一脸懵逼的望着天鹅王，嘴巴几度张合，愣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羽···”
良久，还是天鹅王主动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唏嘘和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