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也要挡,这是职责所在!”涂队长看着男人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神,心中暗暗叫苦,之前这个男人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就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又要面对恢复神智的男人,那岂不是更加难对付呢。
“开枪!”看着完全没有理会自己警告还在继续前行的男人,涂队长大喊道,话音刚落,身后两队杂物间队员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看着那一颗颗子弹停滞悬浮在男人一米处的空中,涂队长眼中露出一丝狠色,果然还是这样,灵异子弹对它完全造成不了伤害,既然如此,还是只能近战了。
“继续攻击!猛子,你们上铁链!”当看到男人走入他们预设的区域后,涂队长吼道。
在前方两中队杂物间成员拔出匕首向这个男人冲锋的时候,在男人后边的一些商铺中,原本隐藏好的王猛和封元等两中队成员也迅速跑出。
王猛等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条手臂粗的铁链,在空中抡起几圈就向男人身上套取,原先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目的地和前面出现这群人身上的男人,也没意识到后方会突然出现王猛等人,一时不查,竟被层层铁链给套在身上。
这铁链虽看上去跟普通铁链一般无二,实际上也是杂物间内特制的物品,与普通铁链不一样,这铁链是可以触碰到嘘的!既然能触碰到,自然也可以捆住它!
眼见男人被层层铁链给套住了,王猛等人连忙将铁链的另一头分别系在身后各个建筑物的固定支架上,将铁链另一头固定的死死的,就这样,一时间这个男人竟被暂时困在了原地。
“我愿付出所有,宣判你的……。”看到男人被捆住了,涂队长二话不说,没有丝毫犹豫的跑到男人面前对其摊开手中的牛皮记事簿,大声念道。
“你们,就凭这个么?”男人低头看了看捆在身上的铁链,双臂用力一挣,捆在男人身上的铁链竟一根一根的崩断!
没等站在男人面前的涂队长反应过来,男人一只手掐住涂队长的咽喉,不让其再继续念下去,另一手接住涂队长手中掉落的牛皮记事簿,看着牛皮记事簿上摊开的那页上自己的画像。
男人眼中露出一丝愤怒,随手将手中的涂队长掷向正往自己方向赶来的王猛等人,将一群人给摔了个狗爬式,空出的双手分别抓住牛皮记事簿的两边角,用力往外一撕。
“撕拉”的一声,牛皮记事簿被撕成了两半,看着撕成两半的牛皮记事簿,男人眼中的愤怒才隐去,随手将撕毁的牛皮记事簿扔在了地上。
“不!”才刚刚爬起的涂队长看着被撕毁的七号圣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叫,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一旦圣物被损毁之后就会失去效用。
现在两件圣物都已经无法使用了,可以说,晴川州杂物间对这个男人的阻击行动,基本已经宣告失败了。
“他N的,拼了!”看着被损毁的圣物,明白基本上输定了的王猛大声吼道,挥舞着匕首向男人冲去,当王猛跑在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肩上传来一道沉重的压力,整个身子不自主的佝偻了下去。
“这个男人周围空气的重力,有问题!”王猛猛然意识到这点,睁大着布满血色的眼瞳,举起灵异匕首一把向男人的脖颈扎去。
“铿锵。”手中的灵异匕首仿佛扎到一块生铁上,竟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王猛瞪大眼睛看着男人那毫发无伤的脖颈,强忍着一口气正准备继续寻找男人的弱点进行攻击,可当那双淡漠的眼睛对自己发生对视时,王猛两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你是想去救自己的孩子吧!没用的!”涂队长听到周围不断有队员倒地的声音,内心心如刀绞,涂队长明白这个时候硬拼肯定是拼不过了,恍然间,涂队长忽然对着那个男人高声呼喊道。
“嗯?”男人忽然将目光转向涂队长,当涂队长注视着这个男人的眼睛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状,很明显,这个男人收回了自己的能力。
“你以为自己得到七彩雪莲?你以为你可以救得了自己的孩子呢?”
“是的,七彩雪莲的力量确实是可以祛除任人身上的任何疾病,但是!七彩雪莲的力量仅仅只可以使用一次!”
“你真的不知道么?还是其实你早已经意识到了,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你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明明死去的你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你内心强烈的不甘么!你真的没有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力量么?”
“那是七彩雪莲的力量,是因为七彩雪莲,所以现在你才会出现在这里,其实你早就已经使用过七彩雪莲了!”
“不信?你现在可以将七彩雪莲拿出来看看你就会明白了,七彩雪莲在使用过后会迅速凋落枯萎,化为一颗雪莲种子,等待合适的时机,雪莲种子会再一次花开,这就是七彩雪莲的轮回。”涂队长高声道,双目紧盯着前方的男人,既然靠硬拼,他们这些人已经无法阻挡它了,那么就只能试试用这种“软”方法了,赌一把,也许现在恢复神智后的它会接受自己的劝说自行离去。
“不,不可能的,你骗我,我从来没有使用过七彩雪莲,七彩雪莲一直都是完好的。”听到涂队长的话,男人眼中露出一丝从未有的慌张和软弱,大声喊道。
“是或者不是,你打开你身后的背包看看就知道了,我想,你一定是将七彩雪莲放在身后背包内了吧。”涂队长摇了摇头。
男人一只手背过身子颤抖的伸进身后背包,摸索着半响都是空空如也,仿佛自己一直背的都是一个空背包般,男子心中一颤,连忙将背包放置在自己身前,将拉链全部拉开,果然,背包里并没有那熟悉的七彩雪莲。
“不会的,不会,一定在的,之前都还在的。”男人呢喃道,不断在背包的各个隔间翻找着,仿佛在寻找着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