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死在了自己的房子里?!
“不可能吧?!”穆明初的语调提高,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凝重,冷静下来思索着,“案发现场完全被打造成了古时候的婚房,从遗留下来的线索来看,这就是一场冥·婚礼仪。”
“按照正常的思路来看,冥·婚大多数是为了钱财,或者是父母疼惜去世的孩子,但这么一看,本起案件的受害人似乎又不符合。”
赞同的点点头,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各种各样的线索在脑袋里浮现出来,钟茵把手放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首先,死者刘泽盈家庭富裕,并不存在为了钱财卖女求钱的可能性,更何况他们早就在十天前向警方报案。”
眼眸暗了下,思绪清晰的继续说道,“第二,刘泽盈有未婚夫,看履历和学历各个方面,也算得上是精英人士,门当户对。”
“她在爱情上,并没有任何挫折。”
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低沉的男声和他的动作一样不正经,“第三,如果真的是有心人利用,比如冥·婚介绍所的人图财害命,也不会把冥·婚举行仪式的地点安排在死者家中。”
“这样不仅危险,还容易被发现,他们是商人,会更加谨慎小心。”
穆明初应了一声,很赞同他的说法,“对,如果我是他们,第一时间就是把人运走,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去。”
眉头皱起来,手指扣扣男人手掌上的薄茧,钟茵歪着脑袋不管他占便宜的动作,“那会不会是,凶手知道案发现场没有人去?!”
下一秒,又摇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想,“不对,死者都失踪了,爱女如命的父母肯定会大面积寻找,名下的房产,也肯定会搜寻。”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这么容易暴露的地方,更何况是心思缜密的凶手。
想不明白,钟茵干脆也不想,摸着她一抽一抽泛疼的脑瓜,靠在男人肩膀上,小奶猫似的蹭蹭。
亲昵的动作让梁晋的思绪更加清晰起来,手摸着她的长发,幽深的眼眸一暗,语调云淡风轻的,“茵茵,你先去严氏集团公司,好好问问关于刘泽盈和严序的婚事。”
“我会安排人帮你。”
捕捉到他话语当中的漏洞,钟茵抬起头下意识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吗?”
无意识流露出来的依赖让梁晋嘴角不明显的上扬,带着轻哄的口吻,“你男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钟茵习惯了两人在一起后形影不离,乍一听他要单独行动,有那么一丢丢的不适应,还是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工作最重要,你去忙吧,注意安全。”
梁晋应了声,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直接起身,没有解释什么,快步离开了。
“这让人可歌可泣的爱情,”穆明初被塞了满嘴的狗粮,长长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语气,“算了算了,那就让我......”
“让我也单独行动吧!小钟姐,你自己可以的!”
抽抽嘴角,钟茵也并不是非要人陪,翻了个白眼给他看,红唇勾起的笑意温柔,说出来的话像是带着小刀似的,“我好舍不得我男朋友,这是你作为单身狗不懂的痛~”
茶里茶气的语气让穆明初浑身上下满是鸡皮疙瘩,做个了拱手的动作,飞快跑远了。
严氏集团。
一路畅通的进入待客室,香气浓郁的咖啡味道醇香,旁边还有精致的小蛋糕作伴,待客之道格外热情。
钟茵坐在单人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围,宽敞的空间里陈设简单,旁边还摆放着各种类型的杂志。
没过多久,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秘书的陪伴下走进来,微微颔首致意,姿态绅士温润,“让你久等了,抱歉。”
寒暄了两句,钟茵掏出警官证放在桌面上,话语言简意赅直奔主题,“严总,你和你的未婚妻刘泽盈关系好吗?她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商业联姻,相敬如宾,”严序同样精简的回答着,目光在桌面上的甜点上快速闪过,收敛眼眸中的暗色,继续说道,“温柔,文静,小家碧玉一样乖巧,是个合格的花瓶。”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三个月前的一场宴会上,那时候,两家就有了联姻的念头,所有的巧合,都不过是精心算计,”严序像个老狐狸似的话里有话,三言两语点明其中的关系,“商业联姻,哪有那么多感情。”
听出他话语当中的不屑,更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钟茵浅笑着,气质温文尔雅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严总的意思是,你和刘泽盈只是各取所需,没有关系也没有羁绊?”
把他们的关系简单的撇清,无非就是怕引火烧身。
严序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把话直白的挑明,干脆也一不做二不休,果断承认,“我是个商人,不愿意承担风险,更何况是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未婚妻。”
男人的语调冷漠到无情,钟茵也理解,在他们这些资本家眼里,会威胁到利益的东西,被应该被果断抛弃。
挑了下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们是在三个月前认识的?”
点下头,严序无所谓的回答,“对。”
三个月前相识。
三个月前,案发现场开始有人故意闹鬼。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着隐秘的关联?!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严序的目光光明正大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身材窈窕,长相精致,带着一股书卷气息的文静,身上那种温柔顺从,能带给男人无限的被依赖感与归属感。
难怪,梁晋像个宝贝似的到处炫耀。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严序突然笑起来,身体微微前倾,语调里带着戏谑和隐隐的嘲讽,“警察同志,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和梁晋在一起,也是有利可图吗?!”
看着男人明显的挑拨离间,钟茵眼里划过一丝冷意,维持着温柔的浅笑,一副游刃有余的大方端庄模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话锋一转,“严总,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梁晋不喜欢和你玩了。”
“三观不同,不相为谋。”
“那句话怎么说,在乌鸦的世界里,白天鹅也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