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只要努力做出亮眼的成绩,所有的功劳也就是属于她自己的。
那么楚崖必将会发现她的能力。
以后收为核心教徒也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了。
宇香岚想清楚个中道理,心情愉悦地领命离开主殿。
余下楚崖一人静立在原地,蹙着眉头细细思忖。
将待会在辉月城所有可能存在的弊端都考量一遍,再思索该如何去克服,甚至连逃跑的路子都思量充分。
做完这些。
他从空间装备取出一张面具戴上。
不再有迟疑,化作一道流光飞速前往辉月城。
辉月城,城主府。
司徒寒遍体鳞伤,神情萎靡的趴伏在地上。
呼吸微弱无力。
身体上数道可怕的伤口,深可见骨。
好在他实力了得。
可以控制血液的流动。
倒不至于因此而失血过多丢了性命。
但受伤极为严重,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他身旁还有着数位通玄境的强者,无一例外,也都受到酷刑拷问。
修为稍弱的,早已亡去多时,尸体凉透了。
在他们前方正有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端坐在主位之上,不怒自威。
手中一杯香茶,热气蒸腾。
司徒寒等人的惨状,老者视若无睹,悠闲的品着香茶。
老者身旁还有四位青年随从,身材魁梧高大,一脸凶相,目光不屑的盯着司徒寒等人。
似乎通玄境九重天的强者,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小道尔。
沉寂的氛围。
约莫维持了一炷香时间。
老者脸笑肉不笑,缓缓道:“司徒城主啊,你说那位让你推崇备至的家伙,会不会趁机逃离出北耀王朝了呢?”
“呸!”
司徒寒不屑于回答。
闭口不言。
并非他不怕死。
在这个情形下,他说出了他们想要的答案,将死得更加快速罢了。
什么都不去回应,还能多活上一阵子。
只要熬到楚崖现身,所有困境都将迎刃而解。
他唯一担心的是楚崖会不会赶过来这里。
毕竟他的实力。
在楚崖眼中就是一个随手可以捏死的小蚂蚱。
想要招收他这样子的下属,不要太简单了。
啪!
轰!
不见老者有什么动作,司徒寒的脸庞便现出一个血红的掌印,人也随同这道掌印出现,而撞击到身旁不远的家具。
那些个家具全都被轰成碎块,散落一地,激起层层灰尘。
司徒寒双眼眼冒金星,险些因此就昏厥过去。
他死死的咬紧牙关,盯着老者面容,似乎想要将之烙印在脑海中。
“有趣,司徒城主莫不是以为老夫真的顾忌你的身份,而不敢将你当场击杀了?”
“老夫实话告知与你,哪怕是北耀帝君来临,老夫想要杀了你,他也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老者慢条斯理地说着。
一股可怖的气势威压倾轧在司徒寒身上。
如同万钧重力压在其身上,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有些难以承受其重,随时都有奔溃的样子。
“趁老夫还有耐心想要从你口中得知答案。”
“识趣点的话,赶紧将我要的信息,全都给我如实招来。”
“说说醉仙楼为何被人掀翻了,同一天辉月城第一大世家陈家也被人所灭门,以及余下的五大世家为何都臣服于你麾下!”
“你不说的话,老夫也可以从余下的五大世家着手相询!”
司徒寒后背的衣裳被冷汗以及血液浸湿透,余留的一点清明,也有可能随时熄灭。
他不想在睡梦中,就此亡去。
声色俱厉威胁道:“老匹夫,你非要追究这个真相,我却是死都不会告知与你的。”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当你得到真相的时候,也就是命丧黄泉之时。
“我劝你趁早收了心思,夹紧尾巴给老子逃离这方地域,慢了则来不及了!”
老者脸色阴沉似水。
明明死到临头了,还胆敢威胁上他。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混账玩意,你一心想死,老夫偏偏不成全你。”
老者怒不可遏。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壮汉。
“过去给他上几道菜,切莫让他死了。”
“是。”
壮汉恭敬领命。
跨步靠近司徒寒,掏出一粒黝黑的丹丸,塞入其口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司徒寒面色大变,想要催吐出来。
却是被壮汉一脚踹了过来。
一股力量便将那丹丸顺入其腹中。
很快就有绞痛之感迸发,并且蔓延向全身各个部位,很快疼痛中又有瘙痒浮现,难受至极。
司徒寒皮肤表面泛起可怕的赤红色,如同烤熟的大虾,蜷缩着身体。
身体内在和外在,都像是被万蚁啃食。
他双目圆睁,脸庞满是绝望、痛苦之色,甚至开始自残,以此获取一丝痛苦的缓和。
壮汉掏出一粒棕色的丹丸,居高临下轻蔑道:“抬起你的狗头看看,这是什么?”
“我不说的话,想必你也知道了。”
“没错,这是你身上的毒唯一的解毒丹,只要将我们想要的所有情报都一一招出来,你就得以解脱了。”
司徒寒盯着那丹丸,心中好几次要答应。
可是联想到楚崖可能正在赶过来,心底里便有一股毅力涌现,艰难的挪开视线,不去看它。
说出来答案,他必死无疑。
不管是老者还是楚崖都不会让他活命下去。
对楚崖来说他就是叛徒,泄露了楚崖的隐秘,自是没有留他性命的可能。
如若不然他麾下其他成员,一受到酷刑,也会效仿,就将所有秘密都暴露出来。
这是每一个大势力极为忌讳的事件之一。
而对于老者来说,他想要的答案都知道了,司徒寒先前那么不识趣的隐瞒秘密,自是不会留他性命的。
他如今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再无其它选择。
“有骨气,我就不信你还能坚持下去,但凡吞下了我们独门配方的毒药,还没有一个人能够不妥协的,嘿嘿。”
壮汉不以为意,收起丹丸,双手环抱,时刻注视着司徒寒。
只要他昏厥过去了,便出手将之唤醒。
司徒寒那几位心腹手下,看得这惨状,被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抖。
他们对楚崖的了解。
也仅仅是局限于楚教主,以及天涯教这两个名讳罢了。
更多的信息,则是一无所知。
为此,他们暗自庆幸不已。
知道的越多,所要承受的责任也越大。
古人诚不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