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管事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正在与那县主府内来人一起话的舒沄,脑子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一旁的其他几个管事也是皱着眉头,目光在舒沄的身上扫了扫,然后便低声对着春管事问道:“这个张素医,是你当初弄进来的吧?你是一早就知道这人有这样大的本事,所以才破格弄进园里来的?”
“那怎么可能?我可不知道她还是位素医大人!”春管事一听这话,顿时便毫不犹豫地否认道:“要是早知道她是素医,我怎么可能让她以旁读的身份进园子里来?”
“不一定,你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呢?”一个身材高挑,却是长着一双细眼的『妇』人目光冷淡地看着春管事,对着她冷笑着道:“春管事,这人我们可是都听了......可是你半夜去见过,答应了后一早接到园子里来的。这人要不是你有这样的安排,能让你半夜去见了,第二日一早就接进我们园子里来吗?”
“我没有!”春管事闻言,顿时瞪眼看向那个『妇』人。
“有没有,春管事你自己的心里才知道呢!”那个『妇』人讥讽地笑了笑,却是把脸直接给撇开了,望向其他几个管事道:“要我啊,春管事既然这么有本事,能给这位姐找到如此厉害的素医大人也不用这样遮掩不是?光明正大地把人给接进来,安排了去帮那位姐看诊不就行了?用的着这样偷偷『摸』『摸』,还鬼祟地安排那么多事情出来吗?难不成,春管事就是等着那位素医先在县主娘娘哪里挣得了脸面,之后再来提拔你?”
春管事的目光顿时一冷,看向那个『妇』人严声道:“你莫要在这里胡,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这样做,也从来都没有打算过!这张家姐,可是带了信物来的,我也是迫于信物,这才答应让她进园子里来修习的。这个事情,当初我便与他们都过聊,你现在如簇来诋毁我,又是做什么?”
“诋毁你?我们谁诋毁你了?我又哪里诋毁你了?”那个细眼的『妇』人呵呵地冷笑了两声,然后望着舒沄道:“我刚刚的,哪一件不是实话?这张素医,不是春管事你带进来的?”
“是我带进来的,但是她却是有信物的,这一点,你们可都不要忘记了!”春管事一脸恼怒地看向那个细眼睛的『妇』人,对着她沉声道:“我可没有要故意做什么,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呵呵!”那个细眼睛的『妇』人却是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用一张手帕遮住了唇角那泛滥不已的冷笑,对着春管事继续道:“春管事啊,你这话出来,我们谁相信啊?你也不好好地想想,这人进了清远园来之后,都做了什么事情啊?”
春管事瞪眼,看向那个细眼睛的『妇』人,想要再辩解什么,却是发现自己根本什么话都不出来!
是了,这舒沄从被偃师给送进了这清远园内,一步步到现在,都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这春管事可是必须要知道的啊!她可是管着这一片院子的管事呢!
所以,此刻被那个细眼睛的『妇』人管事给点出来,春管事的脸『色』自然是极为的不好看的。
她一直都在声称,这舒沄就是凭着信物才被勉强挂了一个旁读的身份,给送进了清远园来的。是,这个是事实,当初春管事便给所有的管事们都知会过聊,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春管事之后顺手便把舒沄给丢去与陈家姐一起住,本打算的便是让舒沄与陈家姐不睦后,想法子把她打发走了,这个事情就算了完了!只是春管事却是没有想到,这舒沄却是在与陈家姐住了之后,倒是并没有出现她想要的结果。
其实吧,没有闹出事情来,春管事其实还是觉得可以接受的。大不了,便是让舒沄在这清远园内多待点日子,再让她离开就是了!反正当初她自己也了,待不了多久的!
可是,之后曹二姐的事情,便闹的有些沸沸扬扬了。
明明他们几个管事都商量好了,要把那曹二姐给送走的,也就是这舒沄横『插』一杠,趁着他们这些管事们都去安抚那些被踩踏受赡姐们,忙不过来的时候,闷不吭声地便去给那曹二姐治了病不,还真就让那曹二姐好转了,有事没事在这清远园内到处转悠,到处宣传了舒沄的本事,惹的这园子里不少的管事与姐们都纷纷有些坐不住,开始对舒沄关注了起来。
之后这清远园夜里出了事情,更是吓到了那位姐,引来了县主娘娘亲自到访,春管事他们这些管事们可是忙的前脚不沾后脚地,一直都在担心有没有什么安排不妥的地方,会引来县主娘娘的不悦。
就在她们这些管事们这么紧张的时候,舒沄却是莫名其妙地便被人带着进了那位姐的院子不,还亲自与县主娘娘见了,之后更是莫名其妙便为那位姐看起了病来.......
这也就算了!
可是县主娘娘却是在走的时候,把当初为那位姐看诊的所有素医大人都给带走了,就让舒沄给那位姐看诊了!这明了什么?她们这清远园内的管事都是人精,谁不知道啊?
这明显就是县主娘娘在抬举舒沄了啊!只要舒沄把那位姐的病症给看好了,哪里还愁没有荣华富贵加身啊?到时候,谁引荐了她来给那位姐看诊的,不是也应该等到更多的好处吗?
一想到这些,这清远园内的管事们怎么能不眼红?怎么会不觉得这些都是春管事一手安排的?是故意避着她们这些管事们,准备独自拿好处的?
不记恨的,那才是傻子呢。
春管事此刻觉得自己是真的太冤枉了啊!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也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啊!都是那个张家姐,自己搞出来的啊!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了她的信物,同意让她进了园子而已!”春管事百口莫辩地看向其他的管事们,对着她们一脸真诚地道:“当初她家里人都她是商户之女,根本就没有提过她会医术啊!我的为人,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哪里是会做那般事情的?”
那个细眼睛的『妇』人却是冷笑了两声,直接撇开了脑袋道:“人心莫测啊!谁知道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