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衙役束缚着的月夕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城令大人,似乎没有听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只是,那些衙役们却是并没有给月夕多想的功夫,直接拉动了拶子上的绳子
一时间,月夕的惨叫声在众人的耳边响了起来,带着令人恐惧的声线,刮到了公堂上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一直跪的笔直的闵倪氏第一次换了一个姿势,抬起头来,朝着公堂上方的城令大人望了过去,咬着唇,脸色煞白
“就是要这样!就是要这样!!”闵程氏跪在地上,听着那月夕的惨叫声,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害怕,可是随后便开始疯癫地笑了起来,指着月夕开心地说道“这丫头肯定什么都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只要狠狠地审她,她肯定会承认的!她肯定会承认她和闵倪氏一起是怎么害了姑母的她肯定会说的!!”
“闵程氏,本大人没有让你说话!”那城令大人听到闵程氏的这话,顿时冷冷地朝着她警告了一句,这便对着一旁的官差们说道“如果她再多说一句,直接掌嘴!”
官差们立刻应了一声,目光锐利地盯向了闵程氏,看的她只能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把嘴给闭上了。
而那闵倪氏却是听着月夕的声声惨叫声,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小姐救我”月夕的声音随着那拶子的力度越来越重,而变的更轻了起来,可是敲在闵倪氏的心头,却是更为地沉重了!
“招不招?!”用刑的衙役突然大喝了一声,吓的闵倪氏却是一下瘫倒在了地上,目光茫然地看向了月夕的方向,终于脸色大变地瞪大了眼睛
此刻的月夕满脸是汗,一张俊秀的小脸已经因为那拶子夹着手指的疼痛而扭曲的不成人样,嘴唇上全是咬出来的血痕,头发凌乱着,如同一只厉鬼一般,凄厉地叫着,然后无力地又垂下头去,一双白葱似的的手此刻全是血迹,更是仿佛连白骨都露出来了一般
闵倪氏似乎并没有见过如此的场面,吓的自己把嘴唇咬出了血来之后,都没有知觉一般。
“招不招?!”那用刑的衙役又大喝了一声,看着月夕受不住晕了过去之后,直接让人从一旁拿了一盆冷水来,毫不留情地便泼到了她的脸上,看着月夕悠悠转醒之后,立刻又问道“你招还是不招”
月夕目光茫然地朝着前方看了看,眼神都未聚焦,看起来仿佛已经承受不住了
“招?还是不招?”那衙役的一字一顿地看着月夕,高声大喝道。
“不不”月夕几乎已经没有了力气再说话,嘴唇张合,最终只吐出了这么两个字来。
“继续用刑”那衙役竖眉,毫不犹豫地喊了一声,便又立刻拉紧了那拶子,看着月夕顿时瞪大了双眼,痛苦地惨叫起来,表情都未牵动一下。
“招不招”
衙役的质问声一次又一次地响起,最终终于有人被击溃,忍不住大叫了起来“招我招!!我招了!!”
此话一出,那用刑的衙役立刻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直接看向了公堂之上的城令大人。
而此刻公堂之上的所有人却是都一脸的震惊之色,看着那跪在地上,双眼垂着泪,一副痛苦表情的闵倪氏,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闵倪氏,你愿意招?”那城令大人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闵倪氏问了一句,看着她肯定地点头之后,倒是有些茫然地望向了一旁的师爷。
闵程氏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脸上一下便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来,几乎便要开口了,却是在看着一旁官差们盯着她的可怕目光,闵程氏只能捂住了嘴,欢喜无比地看向了闵倪氏。
“我招我招了!”那闵倪氏流着泪,闭上眼睛一脸认命般地说道“姑母是我杀的!”
“真是你?!”那杜县县守却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向闵倪氏,眼有厉色地问道“你,为何!!这是为何!!”
闵家的人可是都说了的,这闵家姑母对着闵倪氏从最开始见到之后就一直都很好,一直都夸她,与闵程氏那就是一个强烈的对比。要说闵程氏因此生恨,害了闵家姑母,那也还算说的过去,大家都几乎能想明白!可是这闵倪氏害了闵家姑母,这事情在最开始被闵程氏说出来之后,大家就是不相信的。
这闵程氏与闵家姑母之间连矛盾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生出杀掉闵家姑母的念头来呢?
这明显不符合情理啊!
“闵倪氏,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道来!!如有半句虚言,本官决不轻饶!!”那城令大人似乎是回过了神来,瞧着杜县县守似乎也是一脸愤怒的样子,顿时来了精神,摆出了气势来,直接对着闵倪氏说了一句,然后便示意一旁的师爷开始记录了起来。
“你与我夫人,可是生了仇怨?!”那杜县县守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对着闵倪氏质问道。
“是!”闵倪氏看了一眼月夕,默默地点了点头。
“小姐”月夕的眼泪一个劲地流着,没了衙役的束缚,整个人便瘫在了地上,目光复杂又悲切地看着闵倪氏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叫道“小姐”
闵倪氏却是凄然地笑了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看了那公堂之上的城令大人,这才垂下脸去,缓缓开口说道“三嫂没有看错我是往姑母吃的那些糕点上,加了东西然后送去给姑母吃了之后,姑母便毒发生亡了的!”
“你下了毒?!”那城令大人一脸的不敢置信,忍不住把脸望向了一旁的师爷,看着师爷茫然地也摇了摇头之后,又看向了舒沄的方向。
虽然这闵家姑母没有被验尸,但是也是请了仵作给看过的,并没有瞧出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啊这毒,是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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