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用震惊的目光看向徐义,徐义愣了几秒之后,哑然无声。
因为他觉得如果那天是东方钟情放得火,那鬼就不是东方慕妖带走的了,他连反驳东方钟情的勇气都没有。
一缕捆仙绳从东方钟情的广袖中抽出,将他牢牢捆住,干脆又利落,徐义奋力挣扎也逃不开禁锢。
下一个目标,东方钟情转身看向了金发男子。
金发男子眯了眯眼睛,也是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讶异:“你果然还活着。”
“上次打得爽了吧,要跟我再打一架吗?”东方钟情眸底露出寒意,朝他一步步逼近,碎裂虚空出现在他周围。
男子冷笑一声,正欲出手,东方钟情漫不经心又道:“上次你都没能杀得了我,这次你又有几分把握。”
金发男子身形一顿,复杂的目光看向他。
东方钟情风姿卓越,并且还能保持那么久的御空而行,更何况这里还是道盟的地盘。
若打起来,他真占不到上风。
须臾,金发男子收回了目光,冷冷哼了一声,笑道:“下次再见。”
说罢,他的身形化作一束金光,穿破了峡谷的屏障。
东方钟情目睹他远去,须臾他终于坚持不住落了下来,捂着心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屏障解除,一时间人声鼎沸,再抬头他已经被各大门派的长老给围住了,苏琼华赶到他面前,实在难以抑制自己喜悦的心情,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肩膀:“钟情,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
“母亲。”东方钟情笑笑安抚她。
那边是母慈子孝众人追捧的场面,无人在意被打成重伤的东方慕妖,她呆滞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人群。
拼了命地拿到了第一名,可是她的荣光却被这个男人全部抢走,苏琼华从来都没有那么高兴过,柳清渡也雀跃地拉着他问东问西。
为什么偏偏东方钟情这个时候回来了?
正思量着,突然有个温热的手将她拉过来,柔软的指腹擦去她嘴角的血痕,沈雾川满眼心疼地看着她:“怎么我只离开一会儿,师姐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慕妖定定地望着他,感受着他的关心,在这一刻,她豁然清醒: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会有有人不计身份一直爱着她。
洛南洲与林卿离都用着怪异地目光打量着人群跟东方慕妖,两边悬殊太大,不想让人注意都难。
有长老走上了祭台,忽然大喊一声:“宝石不见了!”
人群发生骚动,东方钟情透过他们看到了东方慕妖的身影,他推开那群人,满怀期待地对她道:“渺渺!”
慕妖转过头,平静地看着这个哥哥。
东方钟情俊逸的容颜出现在她面前,他眼底闪烁着星光,“渺渺,我回来了。”
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东方慕妖蹙了蹙眉,面前的场景晃了晃,她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她晕倒在了草地上,钟情焦急地跑了过去正欲将她抱起来,但有个人比他早先一步将她拦腰抱起。
东方钟情错愕地看着沈雾川抱着自己妹妹,对他的身份表示疑惑,沈雾川急匆匆道:“师姐的伤势要紧,我先带她下山了。”
看着二人从他面前掠过,他垂了垂眸,总感觉刚才那个师弟的容貌有些熟悉,但却回忆不起来了。
他正欲追出去,苏琼华却拦住了他问东问西:“这一年你到底去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方钟情越过她:“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先去看妹妹了。”
【您的主线任务已成功,获得技能点20。】
风灵宝石被盗下落不明,离去的那金发男子被列入了第一嫌疑人,至于徐义也被关押候审。
东方慕妖内伤严重,即使在昏迷中也接连吐了好几口血,被几位家族的长老合力才护住了心脉,至于还有没有生命危险,要看她什么时候苏醒。
他们暂且还安置在道盟的弟子居中,这里离道盟最近,也有那么多长老家主护法,医疗条件最好。
沈雾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敲了敲门,东方钟情将门打开,他将药转手端了过来:“这两天辛苦沈师弟了,煎药的事就安排给其他人去做吧。”
说完,东方钟情关上了门。
沈雾川目光阴冷地望着禁闭的房门,这个时候想要进去看她,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合格的身份都没有。
慕妖感觉自己深陷沼泽之中,身体起起伏伏无法挣扎,就在她眼前的光亮即将消失的时候,她竭尽全力让自己清醒过来,赫然睁开了眼睛。
一直守在床边的钟情眸光闪烁:“妹妹!”
正跟他说话的苏琼华看着东方慕妖:“醒了就好。”
“医师说你醒了就没生命危险了,太好了。”东方钟情眼中的关切在浮动,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碎碎念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慕妖望着他,发出沙哑的声音:“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七天了,醒了就好。”
他贴心地把枕头垫高,慕妖慢慢靠起来,理解性地问:“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钟情把药端来,给她喂着药解释道:“我先前在战场与晨影纠缠,险些中了他们的计谋,还被那些妖兵重伤。等我醒来的时候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那片区域被妖族占领,我身上法力未恢复,想着摸索着自己出来。后来恢复了些力量,我便在他们的据点游荡,晨影曾来过一次,留下张地图。”
他皱眉接着说:“那张地图是婆娑城曾经的布防图,我猜测是晨影曾经攻打婆娑城留下的,婆娑城中可能还有他的旧部……我很好奇而且这种私密的东西,他是从谁的手中得到的。从据点出来后,周围都被妖族严防死守,我便一边韬光养晦,一边朝着海边婆娑城的方向前行。”
“在去往婆娑城的途中,我查探到妖族苦寻我无果后便朝外宣扬了我的死讯。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可以麻痹他们的注意力,专心去做我自己的事。所以我便隐藏了起来,没有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