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岂能猜测的准。”东方钟情走到了慕妖身边,给她挡去烈日骄阳:“不过妖族忘我之心一日不死,我们就要小心他们的明枪暗箭。”
慕妖转了转眸子:“哥哥之前去过战场,那妖族的人就认识多少?”
东方钟情叙述道:“有名有姓的大将都认识了七七八八。”
慕妖故意牵扯这件事:“那你觉得这件事跟妖王晨影有关系吗?”
他思索着:“我觉得不像晨影的性格,他虽好战,但却不常亲自出手,妖族日理万机,跟这里相隔千里,他除非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不可能堂而皇之做出这种事。”
顿了顿他又说:“盟主跟晨影没有打过,他也不会贸然行动。”
慕妖垂眸不语,东方钟情回忆说道:“我曾见过他几面,不过那人畏首畏尾,看不清全貌。但你说的并全无道理,此事我也觉得跟妖族有关系。若不是晨影做的,或许是……他弟弟斩灵。”
听到这个名字,慕妖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斩灵,原着中妖族最后的赢家,促使容墨跟晨影同归于尽,最后自己登上了王位。
而且此人深爱林卿离,曾在大后期,为了得到林卿离的一根簪子,居然把一座城池还给了她,因为太过玛丽苏,被吐槽了几百楼。
“斩灵似乎是近些年妖族名声鹊起的新将,他本人也鲜少上战场,不过到底是个王,估计人妖两族大战,少不了他在后面出谋划策推波助澜。”柳清渡拧着眉毛:“晨影脱不开身,比起他斩灵更有嫌疑。”
“不过现在只是猜测而已。”钟情问:“妹妹有什么看法吗?”
慕妖平静地饮茶:“别说斩灵,我连晨影都没见过,比不上哥哥知道的多。但要说谁最希望盟主出事,一定是妖族的人。”
其他人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今天怎么不见那个沈雾川粘着你?真奇怪。”柳清渡阴阳怪气道。
慕妖波澜不惊:“我让他下山采买东西了,需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东方钟情若有所思地说:“他经常跟你在一起吗?对你产生困扰了吗?”
慕妖微微一笑:“就是同门情谊,他年纪还小,没想那么多。”
“还是要保持些距离。”
慕妖笑而不语,淡淡饮茶:我更想跟你们这群神经病保持距离。
“对了哥哥,我上次问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下落了吗?”
柳清渡凑过来:“什么事啊?”
东方钟情道:“金刚护体吗?天下最极阴的地方就是鬼族附近了,若是再配上月圆还有其他……大约就是忘川河了。”
慕妖问:“能做出几张。”
他哭笑不得:“一张能做出来就很不错了,你还想要多少?”
慕妖想到了沈雾川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由握紧拳头下定决心:“哥哥我想让你陪我去一次忘川。”
钟情摸摸她的头:“就知道你会有这个想法,我说过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去完成的。”
柳清渡托腮看着他们:“你们要去鬼界吗?带我一个,我也想去玩。”
“鬼界太过混乱,我们只是炼张符,你还是不要跟去了。”慕妖好心劝阻。
柳清渡看她行不通,直接对东方钟情道:“哥,哥,你好不容易回来,我还想看你大展神威呢,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慕妖抿唇,神色有些僵硬。
钟情瞥了他一眼:“带你干什么。”
柳清渡抛却平日戾气的样子,讨好道:“我就看你打架,让我给你拎包都行啊。”
“我有随身空间不用你拎包,还有我不打架。”
“安排衣食住行总行了吧?你总不能让姐做吧?”
“我给她安排,不需要你。”
……
傍晚,慕妖回到了房间。
沈雾川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幔发呆。
“伤口崩裂吗?该换药了。”慕妖将药放到桌子上放凉,拿出备用的药瓶。
沈雾川听话地坐了起来,期间牵动伤口,又小声呼气,柔弱的不得了。
“我跟哥哥商量了一番,过两天我要去鬼界一趟。”
他目光一闪:“去鬼界做什么?”
“要做一些东西,不便告诉你,你身上还有伤,好好待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慕妖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沈雾川可怜巴巴道:“师姐把我一同带去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些害怕。”
“鬼界路途遥远,又太危险,此事非同小可你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留在这里。”慕妖低头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相信我,这里很安全。”
“……那,好吧。”他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色彩。
慕妖抬起头,“对了,趁这个机会把那两只鬼也一同带去,顺便查查他们的身世。”
沈雾川侧首:“他们不是不愿意去鬼界吗?”
慕妖拿起瓶子晃了晃,一高一矮两个影子钻了出来,小女鬼立刻道:“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要去。”
男鬼抿唇一言不发,不过看他谨慎的神色,似乎也不想答应。
“你们留在我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再这样也不是办法,连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死,为何会困在哪里,既然找不到原因,为什么不肯换个办法?”她解释道:“去鬼界并非意味着你们就转世投胎了,那里说不定记载着你们的身世,你们心里畏惧鬼界,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男鬼垂首,低声道:“一想到要靠近那里,我的心就很慌,感觉……有什么人不想见到。”
“那不更好,那个人你们肯定认识。”慕妖看向女鬼,“你们是愿意一辈子浑浑噩噩地游荡人间,还是想赌一下?”
小女鬼畏惧地缩在父亲的怀中,眼泪汪汪的。
男鬼蹙眉倒是认真思虑了片刻,见他犹豫不决,慕妖再接再厉:“如果没有自己想知道的,你们还可以再回来。”
听到这里,男鬼复杂地看着怀中的女儿,最后朝她点了点头:“好,全凭姑娘的安排,这些日子辛苦姑娘为我们父女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