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乍一听方荣的话,虽然低沉着,酥酥麻麻入股,但是李心毫无疑问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啊,但是面上李心依旧装成一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啊。
方荣偷眼的看了下李心,她居然无动于衷,这丫头外人面前也不给自己一些面子么?方荣很似绝望。
“公子我和你说你不要李心妹子的外表骗了。”李母说这话的时候,显然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转头一看李心好像也没啥外貌,自己有些言过其实了。
李母从见到方荣那一刻,就觉得方荣和自己的兄长的女儿极为相配,听他说话还中气十足,想来以后上山下地也是一把手,女人一辈子图的啥,不就是男人有本事、男人长面子、男人身体好吗?
想到这里李母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瘦瘦弱弱的相公,那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好在儿子并不随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方荣听了李母的是非,不满的看了眼李母说道:“我娘子还由不得旁人非议。”
“那这位公子你可能就不知道了,你娘子前几天还和我儿子相看呢!这事你知道不?怕是蒙在鼓里吧,这样两面三刀的女人可是心如蛇蝎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李母瞬间忘记自己的头疼脑热了,八卦起来那是没完没了。
而且她可是真的有意把方荣介绍给自己的侄女的,自己的侄女前几年遇人不淑、识人不清导致毁了闺誉,如今年岁上来了,还高不成低不就,外头风言风语可没有断过。
但是也没见哪个有脸面的后生上门来求娶,就前段时间还鬼鬼祟祟的上门央求自己去买避子汤呢。
就因着这侄女自己一大家子是操碎了心,要是眼前这个公子能够让自己的侄女收收心的话,也算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自己的侄女那身材、相貌可是比眼前这个李心还要强上一些的。
“如果李夫人不介意的话,我们那边说话,我有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想请李夫人答疑解惑。”说着方荣还挺有诚意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李夫人一看方荣对自己那是彬彬有礼,更似觉得自己给自己的侄女寻了门好亲事,忽略了方荣眼底里那满满的狡猾。
李母拉了拉衣服也顾不上头上的伤口了,跟着方荣走到不远处的梧桐树下。
“公子我和你说那个李心前几天还和我儿子聊的热火朝天呢,哎呀你都不知道啊,我儿子都差点信以为真了。”李母迫不及待的想挑拨离间了这份关系。
虽然自己和李心前日无怨但是近日有仇啊。这个其貌不扬的李心竟然哄的自己不经人事的儿子半夜三更都在为他做扇子。
连一向谦虚待人的朱掌柜都为了她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当年那事要是自己的夫君再旧事重提的话,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李母不敢想象,再说了如果能给自己的侄女介绍成这门亲事,以后自己回娘家不是可以耀武扬威了。
方荣的个子高李母一个多头,他就这样傲然睥睨的看着李母道:“李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名声在外啊,且颇有手段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应该是不会下嫁给破落户的秀才吧?”
方荣云一番看似淡风轻的话,却让原本还喋喋不休的李母瞬间平静了下来,慌乱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安说道:“公子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要是不知好歹,也不要血口喷人,都说娶妻娶错毁三代。”
“我作为一个长辈看着你一个还算不错的后生,好心的提点几句,你别信口雌黄,让人瞧不起,日后自己娶个水性杨花的回去,有你的后悔的时候。”李母想这应该都是男人最忌讳的东西吧。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后悔的时候,但是夫人如果再对我娘子出言不逊的话,我让夫人现在就后悔,并且哭诉无门。”
方荣说道看李母脸色煞白轻笑道:“我娘子水性杨花也好过,明明足月生产的孩子,能收买住媒婆说是早产的也就只有夫人心思细腻了,仕途上奸生子可连庶子都不如啊,想来你家儿子应该一直和你是母慈子孝的。”
“他应该不知道自己一向端庄大方、事事考虑周全的母亲是如何的瞒天过海,如何的让他父亲的头上可以万马奔腾吧,夫人你说,你家儿子知道了,会不会一蹶不振啊?你们会不会有无可跨越的鸿沟啊?”
李母听了方荣的话连连后退了几步这才定住神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再胡言乱语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方荣看着面色灰白,说话打颤的李母,看来自己这几天顺便打听的陈年旧事果真是有理有据的:“有些事不要做太绝,我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由不得别人编排,我自己都舍不得说上一句。
想来那个县令本就是仗着丈人的扶持才爬到这个位置的,一直秉承爱妻如命的好形象,自然会把你们当年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夫人想想看,你是不是哭诉无门?如果夫人现在贸然去求助的话,怕还会落到个给灭口的地步。
夫人这一点应该是心知肚明的,要不然以夫人的雄心壮志,应该不会默默无闻这么多年,要我说这好好的日子过下去,令郎确实是个不错的公子,李父虽然迂腐,但是迂腐也有好处,不会生出旁的心思,因为迂腐的人最容易认命。”
方荣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李俊阳,这次自己也是花了些心思才打探到这事,但是方荣没有想过把它公布于众:“但是一个人好的时候,可以对你千好万好,不好的时候,谁时候会不会翻脸无情,夫人要是拿捏不好的话,也可以装着胆大可以一试。反正鸡飞蛋打的又不是旁人。”
如果之前方荣的心思的话,方荣也觉得给李心准备一些嫁妆寻得李俊阳这样的男子,李心一辈子也受不着多大委屈,总比和二狗子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强。
但是如今方荣不那么想,甚至觉得李心如果执意不肯离开方家村的话,自己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就是了,情到深处,人总是执念一些。
李母看着胜券在握的方荣,恨的咬牙切齿,但是沉吟了一会说道:“我说服俊阳的父亲同意这本亲事,你放心,我会善待李心的,我知道你也是有情有义的人,和我说这些无非就是要给你的下堂妻求个好的庇佑。”
“只要李心以后安分守己,不阻碍我儿子考取功名的话,我是不会过多的为难的,这一点你放心。”李母言语苍凉的保证着。
方荣忍住身上丝丝冒出来的怒气,低沉着声音说道:“如果你们再打李心的主意,我就不客气了,如果你们只是和朱掌柜是旧友,来探望下他受伤的妹妹这事就另当别论。”
李母听了方荣的话不可思议的抬起头问道:“你说的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