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抓着自己散在胸前的头发说道:“你是不是迷恋哥,哥已经是有嫂子了,哥只是江湖的一个传说,你嫂子会不开心的。”
“你拉倒吧,你,你还真臭美上了,你不知道帅的男人容易沾花惹草吗?”李心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丑的男人才容易沾花惹草,以为那样可以来麻痹自己的丑,提高自己的魅力认识,以为自己不是丑的惨不忍睹。
帅的人那不需要,已经帅的惊天动地了,那还需要哪些胭脂俗粉来衬托自己啊,与其说是衬托自己,不如说是辱没了自己,所以你要记住反而是丑的男人更容易沾花惹草。”二狗子转过身轻轻的怀抱着李心的腰说道。
李心啪,一腿踢开了,李心发誓,虽然用的力气确实挺大的,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二狗子在李心的一脚下,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撞在墙上,口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二狗子用袖子一抹嘴巴上的鲜血笑着说道:“几日不见,你的脾气和力气都见长了,我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想不到你却动怒了。”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见个女人就想抱抱。”李心没好气的说着。
“见你特别亲戚,所以忍不住想亲近一下。”二狗子伸手看看自己袖子上的血迹说道。
李心忙上前替二狗子把着脉,脉像乱成一团麻,李心一把拉开二狗子的衣袖,里面的伤口都已经翻出肉了。
“你怎么受伤了?怎么伤的那么重?”李心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但是这种感情只有李心自己明白。
二狗子伸手擦着李心的眼泪笑着说道:“不仅受伤了,而且还中毒了,你看你心眼怎么就那么坏呢,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的,我这还没死,也没有抬你进门当个姨娘啥的,你哭什么丧呢。”
李心胡乱的擦着自己的眼泪说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忠叔,忠叔。”李心朝着房门大喊着。
忠叔进门看到二狗子这模样,吓的弯腰把二狗子抱到床上,又转身关好门窗惊恐的说道:“少爷你怎么受伤了?”
“那飞镖有毒,我不想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忠叔这些年,你跟着我,我从没把你当家奴看待。
你在我心里一直就是长辈,关于我父亲、母亲的那些只言片语都是听你口口相传的,我只有个大概的迷糊印象,但是你是真实存在在我身边、我心里的。忠叔、义父,我一直铭记于心。”二狗子无力的伸出手说道。
“老奴受不起啊,受不起啊,我这就去喊最好的郎中。”忠叔长大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哭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
“不要麻烦了,义父,我之前找过郎中了,这毒太过于霸道,加上我有刀伤,这几天我都用内力克制着。
叫你一声义父我心甘情愿,如果我走了,义父放下仇恨,好好的生活。”
二狗子拉过李心的手说道:“你虽然财迷了点,好在人不坏,我把我的产业和义父都托付给你了,你什么都可以干,就是不能拿着我的钱养面首、小馆馆啊,要不我死了,也从坟墓里爬出来,三更半夜把你给带走。”
“我呸!死了还不安生。”李心一边说着,一边拿桌上的剪刀把二狗子的贴着伤口上的衣服全剪开,
“忠叔,你去熬制一些鱼腥草根的水来,我方家村的院子里有岩黄连和石山仙桃,你差人去取了来。”李心吩咐着。
忠叔没有应声,直接就消失了,李心看着那个晃影说道:“你可是你义父活下来的信念。
你如果不是嘴上说说想对他好的,就给我好好的活着,我还想和你说说怎么带动我娘家致富呢,我这点子都出来了,你人没了,这算什么事啊。”
李心虽然没有把握给二狗子医治好,但是也要有契约精神啊,所以李心决定用毕生所学。
实在不行自己不是还有个深不可测的爷爷吗,要有信心,不能还没开始上阵,就灭了自己的威风。
二狗子舔着嘴唇,李心发现二狗子刚还红润的嘴唇,现在变得干巴巴的,许是二狗子的内力也压制不住毒性了。
李心拿出怀里的狼毫,蘸了水,反复的刷着二狗子的嘴唇说道:“我刚还在想你今天话怎么少了,原来毒性已经这么强烈了,你也能真能忍,你要哭就哭吧,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二狗子沙哑的挤出一句:“你想得美。”
李心拿出银针说道:“因为不知道你的毒性,我还不能给你弄银针,我怕反而因为用针不当让毒扩散掉,这样反而更危险了。”
“李心姑娘,你要的药材我让人先去镇上的药铺去买了,如果实在寻不得再去方家村取,毕竟路途遥远的,我怕耽误了我家少爷的病情。”忠叔把鱼腥草根水放下说道。
李心拿出怀里之前的木槿干,不懂声色的泡在热水里,喂服给了二狗子。
半晌后,二狗子抬着厚重的眼皮不满的说道:“女人你给我吃了什么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李心拿着浸泡好的鱼腥草干给二狗子擦擦嘴唇说道:“好好睡一觉,你这几天都没睡觉吧,睡一觉吧。”
李心看二狗子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这才开始清理二狗子身上的刀伤,好在就一刀比较深,看着肉翻出来比较严重。
李心没办法只好用缝制术,饶是见过各种场面的忠叔看着李心在皮开肉绽里分针走线,还是忍不住皱眉,这丫头真的仅仅只是一个村姑么?
忠叔怕打搅到李心的救治,只好在一边干着急。等李心忙好手头的事情后,忠叔忙上前问道:“少爷无大碍吧。”
李心看着忠叔一下子憔悴了许多,连眼神都有些空洞了,又不不得不实言相告:“我只是给他处理了皮外伤,毒,我一时还没有头绪。
你能去青松村请我爷爷来吗?你寻个借口,不要让我娘家人生疑就好,就说方荣的亲戚在镇上,和我爷爷是旧友,想和爷爷见上一面。”
忠叔点点头,刚想出去,李心忙喊住忠叔,拿出刚从二狗子那得的一两银子说道:“还请忠叔,随便买些东西过去,我那个亲娘比较唠叨,您就和她说接爷爷是我的意思,东西是孝敬她的,玩几天就回来。”
忠叔点点头出去了,李心在等待期间,给二狗子灌了几次鱼腥草水,又弄了些大青叶给他吞服。
这个小院子是单独在后院的后面,锁也是从后面锁上的,里面厨房什么的都一应俱全。
李心摸索着在厨房里,用甘草六十克、绿豆二百克、鲜姜十片,等翻滚后,李心端着放在一边冷却,撑着手也睡着了。
“心儿,心儿!”李心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轻呼自己,忙睁开眼睛,看到是忠叔把自己的爷爷给带到了。
“爷爷,我摸不清楚他中的是什么毒,所以没给下针。”李心忙从凳子上起来说道。
爷爷点点头说道:“心儿是对的,我的孙女知道人命是人命了,作为一个大夫,能救死扶伤是最重要的,但是也要量力而行,万万不能逞能啊,要知道医学从来都是严谨的。”
“爷爷说这话的时候,倒让我想起墨老东家。”李心笑着说道。
爷爷检查二狗子的手停顿了下来惊恐的说道:“你见过我们荣耀国世代为医的墨家,是墨飘云吗?”
李心摇摇头说道:“我就知道是墨老东家,至于什么名字我还真没听他们提起来,他的孙子叫墨白,经营着各地的宝仁堂,”李心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