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之前接的一个朋友介绍的案子,律师费二万元,团队找到我说要扣掉百分之三十,我琢磨着拿人家的工资,做自己的案子,给百分之三十也不多。
但是后来,律所又提出要扣我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费,然后开税票的六个点还要我自己承担。
算来算去,我一个二万元的案子,到手的金额才有百分之三十四,我还要给朋友百分之二十的介绍费,最后只落下了百分之十四。里里外外,这个案子我白忙活了。
这可是我自己的案子,我自己办理的,结果就落下这么点钱。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决定换一家律所,做提成律师我没有足够的案源,进入其他团队,我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所以就拖到了现在。”程武道。
王川点了点头,看来是由于利益分配不均导致的程武出走,不过律师自己的案子自己做,只拿百分之三十多的提成,确实少了点。
“程律师,我们团队正在招人,虽然我们团队的人数不多,但是团队氛围还是挺好的,我们都很简单。
我把我们团队最新的分配方式给您说下,这是我们刚刚调整的,您看看是否感兴趣哈。
我团队的成员,每个月固定工资五千元,社保和每年律师的年检费全部由团队承担。
团队的诉讼案件,咱们三七分,你三,团队七,律所提点(管理费十五个点)由团队承担。律师个人案件二八分,团队二,律师八,律所提点(管理费十五个点)由律师个人承担,综合算下来律师个人案件扣点百分之三十五,剩下的律师全部提走,当然个税自己承担。办理个人案件不扣工资。
非诉项目一事一议。不管非诉还是诉讼案件,开税票的费用都由团队承担。您看怎么样?”王川问道。
“嗯……底薪低了点,你们团队所有人员都是一样的吗?”程武问道。
“目前只有最早进入的两位律师不同,因为他们的薪资是由顾问单位承担的,也可以说是我替顾问单位定向招聘的。
其他人都是一样的。至于底薪,因为目前我们的实力有限,无法跟大所的待遇比,不过以后业务发展了,我们会提升团队律师的待遇。”王川道。
“嗯,这样吧,您给我几天时间,月底我给您信儿。”程武道。
“好,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决定了给我打电话。”王川微笑道。
周一一上班,万胖子将王川找了过去。
“华天金控委贷的案子二审开庭了,之前我们向法院申请对二被告之间签订的两份借款协议进行鉴定,根据鉴定结果,这两份签订时间相差三年的借款协议,是在同一时间段签订的。也就是说有可能对方是倒签的协议,伪造的。
当庭法官询问了对方代理人,对方代理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当时经手的人员已经离职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已经向法官提了虚假诉讼的事,法官的意思这个案子可能涉及刑事犯罪,他要向院里汇报下,让咱们等结果。”万胖子道。
“对方是律师去的,还是公司的人去的?”王川问道。
“代理人是个老律师,之前那位公司代理人也跟着去了。”万胖子道:“这几天你看看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没反应,你也不用联系对方,我继续催法院,让法院给他们施压。
这案子到了这个程度,如果被认定虚假诉讼,法院及有可能对对方进行处罚,将案件移送公安部门处理,咱们想撤诉都不容易!”
“如果那样,对方会不会一打到底?”王川问道。
“有可能,但是对于咱们来说是有利的,可以要求对方退回之前的执行款,同时对方的查封就没了法律依据,咱们的轮候查封会自动上升为第一位,也就是首抵首封,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启动拍卖程序了。
只不过时间会长一些!”万胖子道。
“好,我再等等!”王川道。
眼看着几百万的律师费就这么在天上飘着,始终无法落袋为安,王川心急,其实万胖子心更急。
一月底时,信通公司在韩舟的运作下与远方律师事务所签署了顾问协议,顾问费一年二十万,要服务的公司除了帝都的运营中心外,还有总部和三家分公司、两家子公司。
对于王川团队来说,这点律师费真是不赚钱,好在案件和项目单独计费。
虽然顾问费不多,但是信通公司旗下公司众多,案件和项目肯定不会少。王川看重的是后续的收入,顾问费能兜住成本就行,就不指望赚钱了。
不出王川所料,就在签约当日,韩舟告诉王川总部拨了一笔款子,准备过了正月十五启动劳动合规项目。
在韩舟的推荐下,老总已经表态这个项目交给王川的团队来做,费用嘛,届时再确定。
一月份是一个忙碌的月份,机关单位忙着总结工作和开会,律所忙着做财务核算,走访客户。
二月初时,该请的客都请了,该走访的客户也去过了,远方律师事务所各个团队开始内部会议,春节前发放奖金,让大家过个好年。
王川盘算了下,截至二零一二年十二月顾问单位的律师费、法律尽职调查律师费、银行的案子律师费(扣除分给郝仁元和郑毅的案子费用)、其他诉讼案件律师费用,七七八八的一共收了三百四十三万。
再加上高军个人支付给王川的个人法律顾问服务费六十万,总共加在一起王川团队创收了四百零三万。王川喝酒赚来的九百万做了投资,没有进入团队收入,自然不能算团队创收。
扣除团队律师的成本、维护客户成本、介绍人返点、律所扣点、税票扣点等成本,王川实际到手税前一百万多一点。
当把所有的成本放到团队成员面前时,大家的表情有些惊愕。
“王律,咱们团队二零一三年要不要把业务中心转移到非诉和收费高的诉讼业务上,把最低律师费调上来?”杜文慧看着眼前的数字,试探着问道。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