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陆进在宁市生死未卜时,秦小月那种实则关心,实际上讽刺的样子,没有一天不是刺着她,她在哭,可是人家却是笑,给她说着风凉话,说是她的心情差,说她们都是死了丈夫的人,说他们以后都是成了寡妇了。
可是她永远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死了,她的丈夫怎么可能会死,所以那时,她是真的恨及了秦小月,直到了现在都是没办法原谅。
还好,陆进回来了,还好,她还有丈夫,不然让她怎么活。
“你小心,”叶淑云不会说谁是小偷,可是小心总是可以始得万年船,“这画丢了可不得了,毕竟那可是我们的儿子用命换来的,如果不是苗家人心虚,又是被我们抓住了弱点,你以为他会给,这东西,放在放家里,都是宝的跟命一样,谁还会拿出来。”
言欢能要来,也就是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不然的话,就算是杀了姓苗的一家人,吴道子也不可能落在他们的手中。
陆进明白了,叶淑云让他小心秦小月母子,其实他自己又不是不清楚,陆秦本来就是一个心术不正的,虽然说,陆秦还没有大有着胆子过来偷这张画,可是他就是怕啊。
都是说兔子急了会咬人了,更何况陆秦本来就不是一只兔子,他是一头狼,一头会咬人的狼,一头会咬人的白眼狼。
他以前不在乎什么,因为家中也没有什么丢的,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的吴道子啊,他的欧阳修啊,不要说丢了,被人摸一下,他心里都是不舒服的紧,更何况是丢来着,那就是要他的命。
“我要好好的想想,”陆进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个比两个都大。
”要不我们搬家吧?”陆进问着叶淑云,家里还有几套的房子的,随便住哪一间都行。
“为什么要搬家?”叶淑云打开了柜子,将衣服放进去,而陆进也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她走哪里,陆进就跟到哪里。
“你再搬也不可能有人给你放个哨,给你防着贼,”叶淑云指的是外面的那些哨兵,也只有住在这里才会有哨兵把守,换成了其它人地方,难,而且这里她住的习惯了,不想搬。
“再说了,”叶淑云都是说他天真了,“我们要搬走了,以后老二那一家子还不都是翻了天了,你舍得,我可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精心的打理过的,有她的心血在,可是她的家。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搬,这地方可不是在陆秦的名下,是陆进名下的产业。
陆进的嘴角抽了一下。
也是,不能搬,他们不走,人家也不可能走,他也不可能把秦小月母子给赶出去吧,那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我再想想,”陆进走了出去,坐下,确实是要好好的想想,那个吴道子,就先放到了儿子那里吧。
保姆将一个鸡蛋给了陆逸,拿这个滚滚,好的很快的。
“谢谢阿姨,”陆逸拿了过来,然后蹲到了言欢的面前,将鸡蛋放在了言欢的脸上
“疼,”言欢缩了一下脸,能不这么用劲吗?
陆逸抬了抬眼皮,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
那眼神冰冰的,冷冷的,言欢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她自己心虚,乖乖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而她这小可怜的样子,陆逸就算是想要发火,也没的火了。
他将鸡蛋的蛋皮剥了,然后将里面的鸡蛋黄拿了出来,然后从中间一分为二,一半他直接就塞在自己自己嘴里,一半放在了言欢的面前。
“不吃,”言欢感觉好恶心,哪有这样的。
“吃,”陆逸这就是故意的
“不吃,恶心,”怎么能吃这个。
“吃,”陆逸眯起双眼,威胁意味极浓。
言欢只好把那半只煮熟的鸡蛋黄给吃了下去,这世上能让言欢如此妥协的也只有陆逸一个人,当然,能让陆逸无能为力的,也只是言欢这个女人。
言欢用力的将半个鸡蛋黄咽了下去,可是一会就感觉有些反胃,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好像是卡住了。
陆逸倒一杯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言欢连忙的接过,用力的喝了下去,可是还是难受。
她委屈的扁着嘴,感觉陆逸欺负了她似的,这种眼神,直勾勾的,陆逸却是连她理也没有理,心理作用。
他站了起来,走到沙发上面,然后拿过了自己笔记本放在了腿上,还要忙工作。
言欢摸摸自己的脸,这一摸之下,就感觉疼的想要尖叫,真是越活越娇气了,她以前拍了替身戏时,也不是被打开了一次两次了,那可是真打,不是放水,不是错位是,可是也没有肿的这么厉害,。
还是说苗新园的那个一巴掌有用了内功,还有抹了毒药的,怎么把她打的成了猪头了,她跑到了洗手间里面,对着镜子看了自己的脸半天的时间。
好像还好吧,没有那么严重的,不过就是她的面皮薄,所以,才是显的肿的很厉害
恩,还是挺漂亮的。她自言自语的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调侃自己,还是苦中做乐。
再是想起,她刚才吃的那个鸡蛋,真是挺恶心的。
她再是出来,就见保姆已经将饭菜都是摆好了。
陆逸还是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手指快速的在上面敲击着,她走了过去,然后弯下了腰,盯着陆逸的电脑,一堆的英文字母,她看起来就头晕。
陆逸伸出手,将她的下巴向上抬了一下,免的她把他的电脑给吃了。
直到他将笔记本合上,再是放在了一边,然后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微肿着脸的言欢。
言欢眨眨眼睛,还是一脸的无辜,多亏长了一张好脸,不然真是惨死了,陆逸眯起双眼,这感觉不是太善良,所以说,他天生的就是带着杀气,还真是如此。
如此的杀气泛滥啊。
“吃饭,”陆逸的声音里面有着一丝无力,骨格分明的手指,也是将她脸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拉着她就坐了下来,那种无力,几乎都是让他想要叹气的。
他想他会老的很快,至于言欢,应该是老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