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生一凛。
“是。”
说着转身去安排了。
萧溟玄看向洛九黎。
“那个狱卒,现在能挪动吗?”
洛九黎回身看了看屋子里。
“原则上最好别挪动,但如果这里不方便,可以用担架抬着。”
有她开口,萧溟玄毫不犹豫。
“秦隐,把人抬上马车,送回九王府。”
“是。”
秦隐接了令,便去准备了。
洛九黎怔了一下。
“九王府?王爷要把他带去九王府?”
那她岂不是也要跟着去九王府。
萧溟玄看了她一眼。
“他是放走燕听莲的唯一证人。”
“走吧,你今晚要在九王府照顾他。”
说着,转身就要走。
“等等。”
洛九黎不经意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萧溟玄腾地回头,目光如炬。
洛九黎就像被火烧了一样,慌忙松开。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我去照顾他可以,但是我得先回府一趟,告诉我母亲一声,要不然--”
“不用,本王已经派人去义国公府回过话了。”
洛九黎一愣。
“派人去义国公府回过话?什么意思?”
萧溟玄看着她,没有太多的表情。
“因昭王侧妃越狱,需要你协助调查。”
嘎!
洛九黎脑子瞬间短路。
这话,什么叫昭王侧妃越狱,需要她协助调查。
“不是,不是九王爷,昭王侧妃越狱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得跟我母亲说清楚,我是去治病救人的,要不然--”
“洛九黎。”
萧溟玄打断她的话,不动声色的看向她。
“你确定,你母亲知道你懂医术?”
“据本王所知,你是个连药理都认不全的后宅小姐,不懂药理,又何谈医术?”
洛九黎闻此,想要质问的话戛然而止。
这些日子,她一门心思全扑在寻找原主清白真相的问题上。
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原主连最基本的医药常识都不懂。
而她是军医啊,在修养身体期间,她虽然每天都会吃自备的药物,但那是躲开众人视线的情况下,无人发现。
可就在刚刚,她只顾着救人,却忘了如何为自己会医术找个借口。
萧溟玄看着她愣愣的,欲言又止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表情,转身留下轻飘飘一句话。
“上车。”
洛九黎回过神儿,紧跟着出了刑部,上了马车。
“王爷,我,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萧溟玄眼神看着车外。
“想解释什么?回府再说。”
一句话,把洛九黎所有思绪全部打乱了。
两人坐在马车里,相对无言,沉默无语。
马车嘎吱嘎吱的由慢到快,又由快到慢,到最后停了下来。
马车外,秦隐撩开车帘,洛九黎的婢女春容有些担忧的站在另一侧,她一直在刑部外面守着,根本不清楚刑部里发生的事情,更不明白她家小姐怎么好端端的要宿在九王府。
“主子,洛二小姐。”
萧溟玄起身下了车,洛九黎也跟着跳下马车。
抬手召来春容,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春容露出疑惑的表情,但也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去办自家小姐交代的事。
而秦隐则去找管家,安置那个狱卒。
九王府后院的花厅里,萧溟玄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洛九黎。
“洛二小姐,刚刚要解释什么?”
洛九黎跟着进了花厅,离他不远不近,保持很好的距离。
“医术,医术是我在昭王府学的,大婚第二日我就被昭王扔去了冷苑,为了日子过的不至于太苦,也为了打发时间,所以,就让丫鬟买了些医书来看。”
萧溟玄目视着前方,听着她昏头昏脑的解释,并未答话。
洛九黎见他无动于衷,知道他不信。
低垂着眉眼,呲牙敲了敲脑袋,简直是千愁万绪郁闷的不行。
她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呢?
萧溟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正看到她呲牙敲脑袋的动作,突然觉得这么做作的动作,怎么她作出来,还怪应景儿的,嘴角不经意的勾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冷酷霸道的模样,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计较。
“你觉得这个理由有多少人会相信。”
洛九黎看向他,眼神古怪,心里思忖,难不成他私下调查原主,觉得前后两个人性子太过不同,心里有了怀疑?
可她还是嘴硬道:
“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