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肚子饿,从昨天到现在,我只吃了一顿饭。”
咕噜噜!
肚子很合时宜的给了她一个面子。
这个女人,太容易勾起他的欲火,他在她面前,简直如同野狼一般从没有吃饱过一样。
萧溟玄深吸一口气,终于忍受着自己的煎熬躺回了床上。
扭头看着她的脸,目光不敢有半分下移,他怕自己看她太多,又会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啃上去。
两人的拉锯战在床上还未结束,便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掠过,然后便是迟疑的敲门声响起。
“主……主子?”
是秦隐的声音。
他苦兮兮着一张脸,一大早来主子门口敲门,他可是下定了十二万分必死的决心。
他是男人,他太了解晨起是男人最容易冲动,最怒发冲冠的时候,他可不想打扰主子办事。
可是事有轻重缓急,这件事得尽快禀明主子为好。
过了好半天,屋里寂静一片。
秦隐咬了咬牙,颤抖着再次开口。
“主子。”
屋里大床上,洛九黎红着一张脸,推了推萧溟玄,小声道。
“秦隐最是知道分寸的人,快去吧,肯定是急事。”
萧溟玄冲着门外发出一声略带烦躁的闷哼。
“等着。”
门外,秦隐缩了缩脖子,呼出了一口气。
他分明能感受到主子那从头发丝冷到脚底板的冰冷目光。
萧溟玄万分不情愿的起床穿戴好衣服,在洛九黎的额头吻了一下。
“我让厨房去准备饭菜,你洗漱一下。”
“嗯。”
洛九黎裹紧被子,点了点头。
房门打开,萧溟玄站在门口,狠狠的刮了一眼秦隐。
“什么事?”
秦隐看了眼屋里,欲言又止。
“去书房。”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关了房门往书房走去。
屋内,有丫鬟抬进热水,洛九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又有丫鬟端进来了崭新的衣衫。
洛九黎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二小姐,饭菜已经备好了。”
管家站在门口,低头垂眉,没敢往屋里看一眼。
昨晚之前,洛九黎只是义国公府的嫡二小姐。
但昨晚之后,洛九黎就是这九王府里的女主子了。
虽然她与王爷还未成婚,但王爷待她如珠如宝,他们这些下人,自然要毕恭毕敬。
有丫鬟搀扶着洛九黎出了屋子。
其实洛九黎是不习惯这么多人近身伺候的,架不住,她一拒绝,这些丫鬟便双膝跪地。
这动不动就给她下跪的毛病,简直戳中了她的软肋。
“王爷呢?”
洛九黎看向管家。
“我这儿?”
院外,萧溟玄又换上了他那身标志性的赤金腰带圈裹的玄衣。
洛九黎看着他那精致俊美的容貌,唇角忍不住扬起,笑意直达眼底。
萧溟玄微怔,下一瞬,身姿一掠便已到了眼前,大手裹住了她的小手。
“秦隐找你可有急事?”
洛九黎温声开口。
“若是有急事,不必陪我吃饭,你去忙吧。”
“无事。”
萧溟玄牵着她的手,下了台阶。
“皇上宣召,但不急,待吃了饭在进宫。”
皇上宣召,还不急?
洛九黎对这个理由表示接受,没有拆穿他刻意陪她吃饭的举动。
两人手牵手,离开主院,去了花厅。
花厅的圆桌上,摆放的都是洛九黎爱吃的菜色。
萧溟玄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道:
“一会儿吃完饭,我派人送你回府。”
“嗯。”
洛九黎点点头。
从昨日到今日,也不知母亲该有多担心她。
萧溟玄又道:
“国公夫人那儿?我没敢如实相告,待出宫后,我会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洛九黎闻此,夹着青菜的手指一顿。
“为何要负荆请罪?”
萧溟玄抬头,冲着她暧昧一笑。
“如若你我已成亲,我自然就不用负荆请罪了。”
“啐!不知羞的。”
洛九黎就是在开放,可当着花厅里这么多下人,丫鬟的面被他调戏,如何不脸红。
萧溟玄瞧着她水蜜桃一样的脸蛋,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一旁,管家识趣的早已带着所有下人,丫鬟出了花厅。
“经过一夜,你似乎更漂亮了。”
他声音带着某种沙哑,大掌扣住她的纤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举了起来,然后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洛九黎红着耳朵,四下一看,花厅里,哪里还有那些下人丫鬟的影子。
把手伸在腰间,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娇嗲的凶他。
“好好说话,在动手动脚,我就废了你。”
该死的,这姿势,太容易让人脸红了。
“怎么废我?像昨晚那样?”
胸腔里,传来萧溟玄低低的笑声。
“还是像你父亲那样,给我一掌。”
红着脸的洛九黎猛地看过去。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父亲?”
“十日前。”
萧溟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一直不听我解释,索性趁着今日我便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也免得你胡思乱想。”
他抱着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道。
“我并不是奉旨离京,而是私下去了溧阳军营,见了你父亲。”
洛九黎没说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萧溟玄见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便把在溧阳军营与国公爷之间的对话,说给了洛九黎听。
“黎儿,我本想从溧阳回来后,便直接去国公府找你,告诉你所有的真相,可是你——”
他笑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关于真相,我也是在引出燕听莲那次才得知的,本来是下定决心要告诉你,但每次要说出口时,总是有各种状况发生。”
“尤其是在胡贵妃,大司马和太后回京后,各种针对你和国公府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为了你的安全,为了国公府的安全,我只得先暂时隐瞒下这件事的存在。”
洛九黎微默,随即嗯了一声。
“当初,你为什么不找我?”
萧溟玄紧紧搂着她,两张脸近在咫尺。
眼睛看着眼睛,鼻尖顶着鼻尖,唇间气息交缠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
“那晚之后,我便离京了,私下也派人去找过。”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为我解了千步摇的人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