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凡心中酸酸的,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不知怎么的,此刻那个老人的相貌会那般清晰的在自己面前显示,马凡突然怒道:“你会不会搞错了,一缕气息能做得什么数,我一会就去采药,采了药我们就回去,一定能够救他的。”
张宝也怒道:“你懂什么,那符又没有破损,气息消散了,没有其他可能。是我害了他啊,我没有本事,一路都要躲着九华派的道士,而且还没将人甩开,寻了半个多月都没有寻到镇魂草,才会让他去的。大哥啊!兄弟我对不起你啊!”
马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起了一坛酒喝了起来,身为穿越者马凡很清楚张角活不过今年,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月死的,虽然这个世界许多东西都变了,但是大势没变,大事也一件不少,张角本就基本没可能活过这个月,刚才他只是有些不能接受罢了,如今听到张宝的话,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原本马凡以为忘记父母了,今天被心魔带到了幻境中,见到了父母,才发现自己对父母的感情是那样的深,但是已经没有机会尽孝道了,马凡心中就是深深自责以难过,没想到回来又听到的是这么一个消息,马凡感觉自己身周是那样的冷,自己似乎处在雪地内。
咕咚咕咚,马凡连灌七八口,还意犹未尽,只觉得这酒喝着不过眼,恨不得将一坛酒都喝了,于是就拾起一只旁边还没重新烤过的冰凉的兔子啃了几口,看到马凡吃肉,张宝也拿了肉大口吃了起来,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吃肉喝酒,喝了一夜。
再次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辰,虽然头很疼,但是马凡心中舒畅了很多,发现旁边张角呆呆的坐着。
马凡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这个时候,张宝忽然转身道:“我要走了!”
马凡突然听到这样突然的一句话,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候张宝用那嘶哑的声音道:“大哥虽然不在了,但是我黄巾军还有数十万的兄弟,这些兄弟正在跟汉朝的官兵交战,大哥不在了,就将由我们带着这些兄弟奋斗了,二哥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要立刻赶回去。”
听到这话,马凡不知道怎么心中一激动就道:“我跟你回去。”
张宝道:“不必了,我心中清楚,大哥一死,我们黄巾军已经没希望了,只不过就算我们肯放手,汉朝也是不会放过我们兄弟的,数十万黄巾军弟兄投靠汉朝,也只会落到身死或者被卖为奴隶,劳累致死的结果。而且这是大哥未完成的事业,我们明知道失败也也接着完成下去。你前途无量,又是大哥的希望,你不能回去跟我们黄巾军陪葬。”
马凡想到最近的遭遇,再想到截教中人才处境,苦笑道:“前途无量?也不过苟延残喘些时日罢了,哪天被人发现了身份,很快就会去跟你们相会的。”
张宝道:“不会的,你是大哥看好的人,我相信你能够一直活下去,做成我们没有做成的事情的。这次虽然没有能够救得大哥,但是能够见到你,也是一件喜事。我回去就算死,我也知道我们太平道,我们黄巾军还有火种,我们还没有完,没有失败。就算为了我们还有点念想,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更不要在我们失败前让我听到你被抓或者被杀的消息,让我们死都不瞑目。为了我们的念想,你要活下去。”
马凡感觉心中沉甸甸的,似乎冥冥之中有股什么力量突然的就加持到了自己的身上,让自己身体感觉非常沉重,但是偏偏找不到这是什么力量。
这时候张宝道:“你若在中原无法存生处的话你就去汉中吧!”
马凡听到张宝如此说,就道:“我正想去蜀寻个地方,好好修炼,修炼有成再出来,不过原本还没定下要去蜀地的哪里,你推荐我入汉中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张宝道:“前些时日益州牧刘焉为了割据一方,扩充地盘,借重五斗米教势力。授张修为别部司马,授张鲁为督义司马,共同攻打汉中。根据最新消息,张修杀死汉中太守苏固了,张鲁和章修如今占领汉中,断绝汉朝中央政府从长安入蜀的道路,在汉中自成一番势力了。而这张鲁和张修都是我截教中人,所以如今汉中可以算是我截教的地盘。你到汉中一则可以有个存身之所,二则你去的话也算是一个有利的帮手。”
马凡道:“张鲁和张修是我们截教中人,汉中是我截教的地盘?”
张宝道:“是的,如果实在要说,这两人都是我张家的人。”
马凡惊讶的道:“你们张家的人,这两人如果是你们张家的人为何都没有受到汉朝的通缉,没有受到各大教派的打击。”
张宝道:“这很简单啊,没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自然就不会被我们连累了。小子,你应该知道我们太平道乃是截教一脉的事情了,那你知道我们的老师是谁吗?”
马凡道:“我知道,是截教的无当圣母,现在化名骊山老母。”
张宝道:“天下英材无数,如果想找的话,随便就能找到许多胜过我们三人百倍的天才,老母随便找一个培养也比我们强。那你知道为何老母没有这样做,反倒是收取了我们兄弟吗?说实话我们兄弟三人资质平平,谋略勇气都不是最上等的,可圣母她老人家偏偏就收了我大兄为徒,收了我们两人为记名弟子,并且传授了天书给大兄。”
马凡道:“难道不是你们进山采药,正好遇上了她老人家,她老人家觉得有缘传授的?”
张宝道:“呵呵,遇上?以她老人家的本事,如果不想遇上我们,我们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我截教的真传如果这么轻易就传人的话,四本天书都早就落入他教手中,我截教也早已经灭完了。
其实那次相遇并非是偶然,我们就是故意到那山中采药,而她老人家也是专程去那里等我们,再我们进山之前,甚至我们还很小的时候我们就知道那天我们会在那里遇上她老人家,并且拜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