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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畏惧,所有太监宫女都躲得远远的,献帝周围竟然连一个侍候的都没有,周围能砸得动的东西也砸得差不多了,献帝自然没有了发泄处,慢慢的也便安静下来,静静的坐着不知沉思什么。
“哒,哒,哒!”突然之间,寂静无比的宫殿中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听到这声音,献帝显得十分的不耐,猛的一枯头,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嘶哑。
“陛下,是我!”
“你要干什么?!”
“我来为陛下收拾一下殿内!”
“不需要,你给我滚?”
“陛下,殿内都是碎片,要是伤害到龙体可就不好了!”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给我滚!”
“陛下乃是天下之主,陛下的事情关乎天下的命运,所以此事并非陛下一个人的事情,乃是天下万民的事情。”
“呵呵,天下共主,如今我这样还算是天下共主吗?你如果不怕死的话便滚进来吧!”
殿门被推开,一名老太监在四周角落里面的躲着的太监宫女惊讶的神情中,在四周侍卫看死人的眼神中,走入了一片狼藉的大殿。
“把门关上!我不想见光!”坐在地上的小皇帝大声呵斥道。
殿门随即被关上。最近献帝越来越喜欢黑暗,讨厌阳光,所以这举动却是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
不过殿门关上后,大殿内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那名老太监走到献帝面前立刻便要拜倒在地上,而坐在地上的献帝一下子跳了起来,连忙将他扶住,不让其拜倒,脸上哪里还有怒色。
老太监道:“陛下不可,礼不可废!”
献帝一脸嘲讽的道:“如今我都落到这般地步了,脸面都早就被董卓帮我丢光了,还讲什么礼不礼的,亚父以后在没人的地方却是万万不可再拜我了。”
老太监道:“不敢担陛下亚父的称呼!”
献帝道:“自我出生起,亚父就一直照顾我,如今全天下却就只有亚父对我最好,如果您老都不敢担,那还有谁能担?董卓老贼吗?亚父却是不可再推辞!”
老太监道:“我能够从那清洗中活下来也是天幸,先帝和陛下对我不薄,能够用残躯为陛下做些事情,也算是老奴报答先帝和陛下一二了,如果陛下再如此称呼老奴,那老奴这辈子都恐怕还不清这恩情了。”
献帝道:“这辈子还不清那就下辈子还,下辈子我还称你亚父,世世代代称你亚父,让你世世代代都还不清,我要跟您老世世代代在一起。”
这小皇帝还真敢想,还想着人家世世代代都侍候自己,如果正常人听到这话,一定会抓狂的,但是这老太监偏偏感动得泪流满面。
擦了擦眼泪,老太监道:“外面都是董卓的耳目,我时间一在长会惹人怀疑的,我死了没有什么,但是却没有人尽心为陛下办事了,所以老奴却是要还多撑几年。
时间紧,陛下就别说其它的了,说正事要紧,”
献帝也一脸严肃的问道:“您老说我今日的表现能够迷惑住董卓老贼吗?”
老太监道:“陛下装得极像,而且装了好长一段时日了,董卓老贼以为陛下就是性格暴躁之人,甚至认为陛下是爱耍点小脾气,自然不会怀疑陛下在假装,一定能骗过他的!”
献帝道:“这样就好,董卓老贼既然能够废了我那兄长离我为帝,自然也能够废了我立他人,甚至自立。
如果我表现得能够让他控制得住,还能让他轻易不会动那心思,如果一旦表现得脱离了他的控制,那恐怕我的死期也就到了。
怪只怪当初刚见面的时候我没防备这老贼,表现得太过抢眼了,让老贼心中一直对我不放心,否则也不至于如今这般被动,要如此辛苦的装着!”
老太监道:“陛下不必伤心,苦难只不过是一时,虽然董卓老贼对陛下越来越苛刻,但是对陛下的防范也却是越来越松懈了,这更有利于陛下跟一些忠臣联系,图谋大事。迟早有一天必定能够让老贼不得好死,重新夺回汉家江山。”
献帝脸上露出了一丝哀容道:“如今军权都掌握在董卓老贼手中,四方诸侯又各有私心,我也不知道能否有那一天。”
老太监道:“陛下放心,其实朝中还有不少王公大臣心是向着朝廷,向着陛下的,只要好好谋划,会有那一天的。”
献帝摇了摇头道:“昨日又折了太尉张温,今日为了让那老贼放心,别让张温之事连累到我,又打死了两名还算有几分忠心的太监和一名宫女,照这般下去,恐怕董卓老贼还没完,我手中就没有可用之人了,还如何跟他斗,就算斗赢了董卓,没有人可用,又如何去威压四方诸侯,到时候死了个董卓恐怕还会出第二个董卓的,那又有何区别。”
老太监道:“陛下切不可绝望,朝中可用之人甚多,只不过是因为董卓老贼把持朝政,没有门路报效罢了,一旦陛下除了董卓,开了忠臣贤士报效之路,自然会有可用之人。
而且陛下一旦平了董卓老贼,必定可以威慑四方诸侯,让他们不敢妄动,慢慢谋划,总有重新将天下都收回来,中兴大汉的一天。”
献帝道:“但愿如此吧!对了,今日有什么事情竟然让您老冒险直接来敲我的门?”
老太监道:“都是喜事!司徒王允大人传了话过来,他已经有除去董贼的计划了,让陛下不可绝望,应当振作。”
献帝道:“王允有此心也算难得了,不过这两年,这么多大臣都说过这话,也没有人真正成事过,所以他的话也不必太当真。虽然证明他还忠心算是个好消息,但是也没必要太多高兴。其它的呢?还有什么好消息?”
老太监道:“我们的人在长安城内将马凡那小子给跟丢了,董卓老贼的人似乎也跟丢了。”
献帝道:“这算得什么好消息!”
老太监道:“董卓找人除去那小贼,虽然隐秘,但是我们都能够探查到,其余人未必就不会探查不到。
那小贼本就是董卓手下的亲信,得董卓信任,才会将陷阵营交给他,如果他没有察觉到什么的话,那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长安城,甚至一回来就应该去拜会董卓,不过他却这般遮遮掩掩,看样子是知道董卓要对付他了。
这小贼一旦跟董卓翻脸,那董卓先就要去了陷阵营,等于自断一臂,如果再发生冲突的话,损伤却是更大,这对陛下来说却是天大的好消息。”
献帝道:“说不定那小贼不是躲避董卓,而且就算那小子真的反了,他能够从董卓手中夺走陷阵营吗?”
老太监道:“就是因为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将陷阵营控制住了,陷阵营已经改了姓。而且那小子跟张济又有关系,董卓怕那小子带陷阵营投了张济,董卓才会要除去那小子。
而张温也是张济的亲戚,这才是董卓这么急切除掉他的主要原因。
从这两件事情上就能够看出,张济已经有反心了,如果张济反了董卓,那董卓对陛下和城中大臣的防备自然松懈,陛下就更容易成事,甚至联系张济里应外合,那董卓却是必死了,这才是我要说的第三个好消息,也是最好的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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