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凡逃离了灵山,又行了一段,见到一路平稳,也无佛门中人追上来,心中暗道:“如来这厮倒是守信,说让我离开便不在纠缠。我往ri也没来过西牛贺州,如今既无危险不如一路慢行,也好欣赏一下沿路风景,顺便拜访一下西牛贺州的故人,。若是沿路有合适的地方,便在西牛贺州安了家也不无不可。”
马凡心中既有计较,便在天空中朝着下方打量,却见下面不远处便有一座城池,看上去倒是规模不小,于是便往那城池外落下云头。
又在地上奔行了大约两三里路,马凡便到了那城池下面,不过这城池上面有杆无旗,却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马凡入城,却见两边茶坊酒肆喧哗,米市油房热闹,倒是甚为繁华,可见此地官员治理能力还是不错的,马凡行走在大街上,却见行人都朝着自己观望,甚至有不少无事的闲游浪子拥拥簇簇的追着自己。
马凡心中不由疑惑,随即抓过一人一问,这才晓得此地乃是天竺国外郡金平府,因为此地离灵山只有大约四五千里路,乃是佛门的地盘,往ri也几乎少有道士到这里来,所以看到马凡一身道袍,却是让本地人感到新鲜,故才会如此。
马凡听了这回答,再看四周和尚到处可见,便是寻常百姓也有拿着佛经的,持着念珠的,果然佛风盛行,知道这话不假。物以稀为贵,自己身着道袍来到和尚堆中自然扎眼,所以出现这景象倒是不奇怪。
马凡也不喜被人这样围观,于是朝着四周看了看,只见不远处便有一处酒楼,看上去倒是气派。不少衣着华贵之人朝着里面进进出出,但是闲杂人员已经大部分百姓倒是没有人往里面走,于是便选定此处,大步踏进去。
进入酒楼,马凡便寻定二楼一个临窗雅座坐定,让小二自己做主送些拿手酒菜上来。而后便开始欣赏起下方风景来。
不一会,桌上便被摆放上了几样小菜和一盏酒,一些菜式,都是经过极为jing心烹制,味道鲜美,价格也昂贵,不过马凡却不会在乎这些凡俗间的金银之物,倒是也不觉得贵,一个人便坐着品酒食菜。悠哉执杯淡饮,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
在万化鼎内苦苦修炼了三百多岁月,陡然出来,这样悠闲的吃吃喝喝,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几倍酒水下肚,马凡的心情似乎都松快欢喜了许多。
坐了片刻,马凡忽见不远处有一个衣着华贵。身上竟有着紫sè气运,但是却没有修为在身的年轻男子正在闷头喝酒。已经微微有些醉了,心中不由一动,对那年轻男子道:“这位兄台,你我都是一人,喝着也有些无趣,不如过来共饮几杯如何?”
那青年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也不拘束,便拿了自己的酒水和酒杯,便往马凡这一桌走来,在马凡对面坐定。
待坐下后。那青年便先对马凡作礼问道:“兄台有礼了,不知道这是从何来?”
马凡道:“却是往西边过来。”
青年男子微微讶异的道:“看兄台的装束,我还以为来自东边呢。”
马凡笑道:“呵呵呵,我家倒是在东边南瞻部洲。”
青年男子道:“哦,原来兄台竟是中华人物,倒是失敬。听闻南瞻部洲如今乃是大唐李家统治,物华天宝,却是天下人都羡慕的泱泱大国。”
“大唐吗?我却是离开好久了,也不知道如今那里情形如何。”马凡不由微微失神的说道。
青年道:“连我这荒僻之地的小民都知道大唐,兄台却是不晓得,看样子离家还真不是一般的长,怕是有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了吧!”
青年说着便起身朝着马凡深深一拜,马凡连忙将他搀起道:“兄台何为行此大礼?”
那青年道:“东土至此十万多里,一路山穷山恶水无数,其间有无数妖魔盘踞,兄台竟然能够到此,可见是有大本事的人。兄台不知道大唐,可相貌如此年轻,想必便是传说中的仙人,乃是跟佛陀菩萨一样有大本事能得长生的人物,今ri能有幸相遇,倒是我的福气,是要一拜的。”
马凡笑道:“呵呵呵,仙人也不过是多修行了几ri的凡人罢了。我看兄台也不是寻常人,何故在此喝着闷酒,莫不是遇上什么难处?你我相遇也是有缘,有事你便说,如果不是太为难的事情,我便帮你一把也无妨。”
“既是仙长当面,却不敢当兄台的称呼。实不相瞒,我乃天竺王子阿罗那达,今ri却有一桩难事,不过却不敢说出来让仙长也烦心。”阿罗那达恭敬的答着。
“呵呵呵,贫道正巧无聊,若是方便说的话,听听也无妨。”马凡微笑着问道。
“来的正是时候,看样子此事真的跟仙长有缘,既如此,那仙长您请看下面。”只见那阿罗那达忽然说着。
同时,仿佛是为应和他这番话一样,外面就是一阵喧哗。
马凡闻言,便扭头便向外面看去,因所处位置极佳,只是向下一望,就可将街道上景致一览无余。
本来行人往来的街道上,此时却已被一队士卒肃清,路zhongyāng一片空阔,在一阵呵斥声中,行人都纷纷避往两面。
不远处,马蹄声和脚步声,渐渐声音响亮起来。再次入目的,就是行进而过的将士。
只见一队枪兵列阵,人人神情严肃,将长枪持靠在肩上,腰板挺直,目不斜视,踏步而行,又身着金漆,在阳光下威风凛凛,惹得围观百姓轻呼。后面一队是刀兵,同样腰板挺直,目不斜视,踏步而行,只听脚步整齐,丝毫不乱。
从酒楼上看去。一片将士,每百人一旗,可所谓旗帜连绵,旗帜下,密密麻麻的将兵怕是有不下万数,而且这些士兵似乎个个修炼佛门炼体法门。个个有接近成巫的实力,都是jing兵,军中的将校则都是小巫级高手,其中还有几个修为佛法的术法高手,却是开了三到五轮不等,实力都是相当于道门仙人级别的。
良久,看着大军过去,马凡出声说着:“看样子怕是要出兵征战,倒是也兵强马壮。嗯。你身为王子按理来说一般的事情也不会让你烦心,莫非这一郡要反,你因为无法阻止,心中烦闷,才在此喝闷酒?”
阿罗那达道:“仙长果然厉害,竟然看出我是不能阻止此次出征而心中烦闷。不过仙长猜测这一郡要反却是猜错了。”
马凡也微微讶异道:“哦,不是反叛,竟然需要用如此强盛的大军?”
阿罗那达道:“不瞒仙长。在此处金平府东北方向百里处有一座高山名青龙山,内有洞名玄英洞。洞中有三个妖jing大的名辟寒大王,第二个号辟暑大王,第三个号辟尘大王,这三个妖jing在此有一千多年了。”
马凡一听到这,顿时心中一动,这三个妖jing算是马凡的旧识了。跟他是一起战斗过的情谊,当年辟暑大王还是应为马凡相邀,死在长江边上,不想此刻会从这青年口中听到他们的消息,不过马凡这时候也记起来西游记中这三个妖怪似乎就在这金平府。
见那青年拿起酒来就喝着。没有继续讲,马凡便主动问道:“那些兵将莫非要去讨伐这三个妖jing?”
阿罗那达道:“哪里不是呢。ri前我和我的一个兄长阿罗那顺受父王所使,巡视四方,不想这两ri到了这里,我那兄长便死活要出兵剿灭那三个大妖,哦,听说早在几百年前便死了一个,如今还剩两个妖王。我那兄长铁了心要拿下这两个妖王当坐骑,我却是拦不住。”
马凡笑道:“这是好事啊,你何故愁眉苦脸的,还借酒浇愁,莫不是怕你那兄长立下大功夺了王位?”
阿罗那达道:“仙长说得哪里话,我那王兄之才胜过我甚多,王位本就是他的,我自不会去想的。我之所以忧虑者却是那两个妖怪厉害,怕王兄出征会吃大亏。”
马凡笑道:“你那兄长便是为首那青年吗,我看他本事不弱,而且那军中高手不少,纵然不胜,你那兄长怕是也不会有xing命之危,你不必太过担心。”
阿罗那达道:“那些妖王的本事极大,能呼风唤雨,能飞沙走石,听说便是山神土地,四值功曹都要听他们的,便连西天灵山那些佛陀菩萨都不愿意招惹他们,却是厉害无比,我兄长以及带去的这些人万万不是敌手。
拼死之下,纵然我兄长能够逃得xing命,但是那一万多jing锐将士怕是回不来了。
而且青龙山中那几个妖王千年来并无恶习,只不过是爱食一口酥合香油罢了,虽然那油也极为金贵,但是那几个妖王每年只在元宵节才冒充佛祖收取一次,数量并算不得什么。
而且他们收取这酥合香油后,却是能够保证此地一年内五谷丰登,若是用银钱请法师做法,只怕这点耗费只够几场求雨所耗费罢了,哪里能保证得了一年的五谷丰登?
因为如此,多少年了,虽然都知道有这么几个妖王存在,也知道他们冒充佛祖之名收取酥合香油,但是却没有人愿意点破,纵然能够剿灭,也没人愿意去剿灭这样几个妖王。
如今我兄长自恃勇力,非要去征讨这两个妖王,触怒那两个妖王后,恐怕ri后这风调雨顺便没有了,所以我心中甚为忧虑啊!”
马凡听到这里,这才知道感情这王子之所以这么忧愁主要却是因为这几个妖怪太好用了,他不想降妖。所以不禁对辟寒、辟尘两个妖怪混到这地步感觉到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