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僧师徒和马凡辞别了小雷音寺,不一ri,行过了八百黄风岭,路上,马凡跟唐僧闲聊了几句,极为好奇的问道:“唐长老,若是那小雷音寺的藏经楼没有被毁去,她们给了你唐僧真经,让你带回大唐,你真的会回来跟那妖jing结为伴侣吗?”
唐僧摇头道:“自然是不会的。”
马凡道:“可是你已经答应了人家了,若是取了经,不回来,那不就是欺骗人家吗?”
唐僧一脸严肃的道:“我原本便是打算欺骗那女施主的,还是那位女施主倒是点醒了我,出家人应该要有牺牲jing神,为了取得真经,为了救我大唐百姓于水火,我便牺牲些名声,破戒骗人又何妨。”
马凡不由道:“那你为何不牺牲sè相?”
唐僧道:“我即便牺牲sè相,名声也是不保的,而且ri后怕是还要被逼着吃肉喝酒,甚至也需要骗人和看着杀人,破戒更多,以其如此,我还不如只破其中以戒,欺骗那女施主。
再说了,那经文若是真的取了回去,广为传颂,也是为那女施主积无量功德,我这骗却是为她好,我骗了也问心无愧。”
马凡不由绝倒。
之后几人一路往西,不觉又行了两三个月,天气都渐渐的,历夏经秋,见了些寒蝉鸣败柳,这一路上却也一路太平,没遇上什么妖怪。
这么一段时ri的修行,马凡的法力倒是恢复神速,已经恢复到了化神后期的程度,丹身体却是恢复得缓慢了下来,如今剩下的都是些顽疾,若是单纯的靠着自己以法力调整。没有其它宝物帮助的话,恐怕很长时间都难有突破,马凡却是越发期待着五庄观的人参果来。
当然,马凡也知道,西牛贺洲甚大,如今离五庄观怕是还有不短的距离。却是急也急不得,不过马凡估算着,走了这么久,那流沙河怕是不远了。
果然,这一ri,正行处,只见一道大水狂澜,浑波涌浪,此河甚大。水势宽阔,怕是有八百多里宽,而且河水极为浑浊,其中泥沙甚多,马凡可以肯定一定便是流沙河了,沙僧应该便在其中,不过却也不道破。
猪八戒当年乃是水军大元帅,天下水系自然熟悉。自然知道这是流沙河,而且他又是玉帝的亲信。知道此河中有个被故意贬下来的卷帘大将,乃是自己人,也会如他一般拜唐僧为师,一路西行,辅助他破坏取经之事,但是却也不表露出来。
他们两个不出声。另外的便不识得此河了,尤其是悟饭,往ri当的都是山大王,很少遇水,更别说见过这种大河了。见到此河,既觉得心情舒畅,大长见识,又隐隐有些害怕。
唐僧在马上见到这河流宽广,顿时高声呼道:“徒弟,你看那前边水势宽阔,怎不见船只行走,我们从那里过去?”
孙悟空飞在空中,朝着四周观看,他也心惊道:“师父啊,真个是难,真个是难!这条河若论老孙去呵,只消把腰儿扭一扭,就过去了;若师父,诚千分难渡,万载难行。”
唐僧道:“我这里一望无边,端的有多少宽阔?”
孙悟空道:“径过有八百里远近。”
八戒道:“哥哥怎的定得个远近之数?”
孙悟空道:“不瞒贤弟说,老孙这双眼,白ri里常看得千里路上的吉凶。却才在空中看出:此河上下不知多远,但只见这径过足有八百里。”
“如此大河,又不见有人烟,水中怕是会有妖怪作恶。”马凡故意装着紧张,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这可如何是好?”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唐僧知道马凡不是普通人,对他的话还是比较信服的,听他这般说,心中却是不由的忧嗟烦恼。
便在这时候,猪八戒忽然大声道:“师父,你看前面有一座碑。”
众人闻言,皆不由的看去,却剑果然有一座大石碑立在不远处,几人齐来看时,见上有三个篆字,乃流沙河,腹上有小小的四行真字:八百流沙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几人正看碑文,只听得那河中声音大作,接着便见到浪涌如山,波翻若岭,河当中滑辣的钻出一个妖jing来。
只见那妖怪满头乱发似红焰一般鲜红,两只圆睛亮似灯,一张蓝靛脸,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还不断大吼大叫,吼声如雷声般震耳,看上去倒是极为凶狠,不过跟当年马凡在天上所见的沙卷帘却是几无相似之处了。
见这妖怪杀将上来,猪八戒连忙掣出,朝着那妖怪便迎了上去,悟饭也连忙上去帮忙,不过因为猪八戒放水,而悟饭又是丢下担子仓促迎上去的,准备不足,竟然被那妖怪轻易的便突破了。
那妖怪突破了猪八戒和悟饭的防御后,猛然张口便弄了一个旋风,径往唐僧卷来,孙悟空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抱住唐僧往后面高出飞去,顿时走脱,那旋风顿时便落在了马凡头上。
马凡本是怀着看戏的心态看着这一切的,忽然见到一股旋风往自己卷来,顿时也惊,连忙掐了几个法诀,给自己做了几重防护,然后便只感觉身上一轻,被那妖怪卷到河内。
到了河底,那妖怪看到流水在马凡身边自动分开,不由轻咦一声道:“咦,你的避水咒竟能排开弱水,倒是极为不凡,看样子必是出自名门。”
马凡笑道:“贫道乃是截教出身,还在天上做了几天的官,若是出自名门倒是也不错。”
这妖怪一听到他在天上做过官,顿时来了兴趣,便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天上做过官,官居何职?”
马凡笑道:“三百多年前吧,被玉帝封了个紫金光禄大夫,不过没做几ri便被罢免了。”
那妖怪一听,顿时大惊,连忙将马凡放到了地上做好,仔细的拿着他打量了几眼,然后对着他拜倒道:“哎呀,没想到居然是马大人当面,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马凡见他已经认出自己,却也高兴,不过却还是故意露出疑惑之sè的问道:“你是何人?往ri我们认识吗?”
那妖怪道:“三百多年前,小人在天上当侍卫,大人被封为紫金光禄大夫后,小人却是有幸侍候了几ri,后来听闻大人跟玉帝举荐过小人,小人于是被升为了天宫的卷帘大将,不知道大人是否有印象?”
马凡连忙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由道:“原来是沙大哥啊,我跟你一见如故,自然是记得你的,只是你既然已经被升成了天宫的卷帘大将了,为何会到这河中,还成了这模样?”
“只因我不小心失手打破了琉璃盏,触犯天条,被贬出天界,在此做了妖怪。”老沙面容羞愧的说着。
马凡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如今你有何打算,莫非想一直在此当个妖怪不成?当然了,我也不是说当妖怪不少,不过我看着你这妖怪似乎混的有些寒碜,只觉得这职业似乎不适合你。”
老沙顿时点了点头道:“这些年我在这流沙河兴风作浪,吃过往行人,却也觉得不是长远之计,恰好三年前弥勒佛从这经过的时候,给我指了条名路,让我护送大唐圣僧去往西天取经,ri后得个正果,如今正想洗心革面,跟随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呢。”
马凡笑道:“哈哈哈,亏我还拿你当大哥对待,你便这般欺骗我?”
老沙连忙道:“马大人当年对我可谓是有知遇之恩,我如何敢欺骗于你?”
马凡笑道:“呵呵呵,这里四周都荒无人烟,平ri怕是很少有和尚路过吧,而且附近的和尚的装束跟远方的和尚装束已经有所不同,我不信你看不出上面那几个和尚乃是来自大唐的和尚,你既然受了点化,要保护大唐圣僧往西天取经,为何还不由分说便跟他们动手,而且直接便越过了猪八戒和悟饭,朝着那唐唐僧动手?”
老沙眼中闪过一丝异sè,旋即便又变回原样,笑道:“咦,上面的便是东土大唐往西天取经的圣僧吗,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马凡笑道:“哈哈哈,我问你也只是想问问看看你们的目的何在,ri后或许能够帮你们一把忙,你既然不想说便算了。”
老沙顿时紧张的道:“我的目的便是护送大唐圣僧往西天取经,哪里还有其它什么目的,大人却是不可乱说。”
马凡道:“嗯,我这样子想让你相信我倒也说不过去,你不愿意说便罢了,不过我要告诉你,其实我跟玉帝关系不错,而且我是在也不希望取经之事会按照佛门的想法来完成,ri后大家一起走的话,或许多有合作的机会也说不定。”
老沙这才笑道:“哈哈哈,大人说笑了,不过上面若真是东土大唐派往西天拜佛求经的队伍的话,还请大人带我前去拜见一番。”
马凡不由道:“你这人好生无趣,比那猪八戒还无趣。”
沙僧听到这话,只是憨厚的笑了笑,不过眼中却是闪烁着复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