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马车在那些将士的护送下缓缓而行,很快便到了乌鸡国皇宫,自大门外开始,两边的道旁边都占着侍卫,一路上也还见到巡逻的队伍,所有人见到国王的车驾,尽皆纷纷让路行礼。
马凡便跟着乌鸡国王在这种氛围中,一路越过了重重宫门,好在马凡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倒也不觉如何,更无紧张之感。
在宫内行了好大一会,马车终于在车停定后,在一座大殿前停下,那侍卫头领道:“陛下,太极殿到了。”
乌鸡国王点点头道:“知道了。”
说罢便转身对马凡道:“叔父,到地方了,还请移步。”
马凡点了点头笑道:“我却没有这么娇贵,再者你对我也不必如此小心奉迎,如平常即可,否则损了你帝王威严便不美了。”
乌鸡国王笑道:“我侍奉叔父是应该的,而且侍奉叔父这般英雄,不但无损我的威严,反倒会让人更加敬畏于我,叔父请随我下车。”
马凡点了点头,便随着乌鸡国王越下了马车,马凡刚要转身唤坐在后面车上的两个弟子上来时,忽然便见到前面大殿中冲出一人来,
“父皇,您回来了?”那殿内跑出来的人一边往外跑,还一边老远的便高声大叫着,话语中却是极为兴奋的样子。
马凡不由的朝那人看去,却见乃是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宽袖长袍,英礀焕发,额面如境,带着明光,真是气度俨然。而且其头顶竟然有一条小蛟状的气势凝聚,而且看其似乎只有习练过粗浅的凡俗武异,并未修炼过能够凝聚气势的法门,这头顶的蛟状气势却是天生的,此人倒是天生的帝王命格了。
“还没不快拜师您叔爷爷!”乌鸡国王说着。
那青年也倒是乖巧,连忙拜倒道:“侄孙拜见叔爷爷!”
“嗯。免礼!”马凡淡淡的应了一句。
他知道乌鸡国王乃是被阉割过的,不可能有后人,而且此人明显是个人族也不应该是乌鸡国王的亲戚,甚至也不可能是来自积雷山,多半便是这乌鸡国人。
而人族中除非是乱世,否则一般人家根本不可能产下如此有帝王命格之人,纵然是乱世,那些普通人家产生的有帝王命格的人都是隐龙,在成长到足够高度前却是都不会显露出气命格的。所以这青年只可能是上一任乌鸡国王遗留下来的或者是其它国家的皇子,而马凡想到西游记,心中隐隐感觉这怕就是原着中这一剧情中重要的配角,乌鸡国的太子了,这可是个大坑,给人当内应坑了原着中的青狮jing一把。
马凡害怕原定轨迹惯xing太强,不但将这青狮jing绕回来当了三年国王,这太子还依旧是坑了青狮jing的重要一环。再想到唐僧师徒早早吃过午饭,却是都没有喊马凡。便急急忙忙告辞了,马凡心中更是不安,怕这太子还依旧会跟孙悟空等人产生什么交集,再次弄出些不受控制的事端来,所以对着青年有些不喜,态度自然差了一些。
“唐僧师徒如今何在?”马凡不由的又问了一句。
那青年道:“叔爷爷说的是那大唐来往西天拜佛求经的高僧吗。似乎有什么急事,已经拒绝了侄孙的招待,下午便已经换了通关文牒出城西去了。”
“下午便出城西去了,这般急?”马凡心中也暗惊唐僧师徒今ri的火速,但是听他们已经西去了。想必倒是不会出现原着中类似的事情,心中倒是微微放松了些。
“叔父,可有什么不对吗?”乌鸡国王问道。
马凡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有些乏了罢了,你还是安排我早早歇息了,明ri我还要赶路去追那几人呢。”
乌鸡国王虽然不知道马凡为何非要跟着唐僧师徒一起,不过马凡不说他却也不开口问,便道:“那我立刻便让人将膳食送上来,叔父用过后早些歇息。”
马凡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乌鸡国王也发现了马凡见到他这儿子前后态度变化极大,看出他是不喜这青年,便对那青年道:“嗯,我儿今ri你蘀我处理了一ri的朝政,想必也很累了,便下去休息去,这里由我陪你叔父即可,改ri我在召你!”
“是,父王。”那青年便退了下去,脸上却是没有显露出丝毫不喜。
“真是心机深沉啊,还好是个凡人,否则我都忍不住要插手别人家事,将他给除去了。”马凡心中暗暗想着,嘴上却是问道:“此子什么来历?”
乌鸡国王道:“不瞒叔父,他却是此国原来的太子,因不满其父王的胡作非为,早早投靠了我,我能轻易得到乌鸡国,并快速稳定住局势他也出了大力,后来看着他不错,便认为了义子。”
“儿子都投靠妖怪反他,以前那乌鸡国王究竟失败到何等程度啊!”这是马凡的第一个念头。
乌鸡国王小心的问道:“叔父不喜欢此子?”
马凡点了点头道:“便是未曾开化灵智的禽兽尚且有亲情之念,更何况是人,不论说的多大义凛然,多大公无私,此子反了他老子,亲手参与将祖宗基业和他老子逼上绝路却是不争的事实,这样的人我自然不喜。”
乌鸡国王也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马凡想了想便又道:“你乃是他的杀父仇人,他都能认你做父亲,喊得还这般亲热,要么便是已经泯灭了人xing,比无情无义之辈更可怕;要么便是忍辱负重,以期ri后报仇,你ri后却是要看好他。”
乌鸡国王笑道:“叔父说的是,我也不是愚蠢之辈,怎么对他岂会毫无防备。我虽然认了他为义子,却也有着留在身边更容易监视和铲除之念。
而且我可以纵容他学习任何东西,做任何事情,却是不准他沾染跟修行大道有关的事情,不论是佛是道,都不准他修炼,这样一来,纵容他有何心机,没有力量也是枉然,根本对我造不成威胁。”
马凡点了点头道:“嗯,力量才是根本,你知道便好。既然你有防备了,那虽然我不喜此子,你也不必便对他刻意疏远,以往如何如今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