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勋阳定睛一看,脑袋像被猛地砸了一下:跟踪男原来是陈岩!
“干嘛呢你们!”陈岩总算喘过气来,不过病还没完全好的样子,嗓子还是有点哑:“还不快放开!”
身后的年轻男人下意识地放开陈岩的手,一头雾水。
陈岩边揉手边对呆愣的三人抱怨:“仗着人多把人往死里坑啊?可给我疼死了!”
“那你,你为什么跟踪年念?”季勋阳也是一时脑子短路,一张口居然把实话说了出来。
“跟踪我?”年念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两天总感觉身后有人,回头看看又不认识。昨天那个戴眼镜戴口罩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唔——这个——嗯——”陈岩支支吾吾,没敢回答。
“你跟着我干嘛?”年念脸色冷冷的,盯着陈岩,仿佛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你天天那么晚回来,我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全。”陈岩说着说着,底气也足起来:“你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不像鲸鱼那么彪悍,怎么就不知道保护自己呢?”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站在年念旁边的年轻男人。
年念正要说什么,年轻男人开口了:“念念,看来今天有人送你回家了。那我明天再找你啊。”说完冲年念调皮地眨眨眼,年念无可奈何地笑了,带着一种宠溺的语气叮嘱道:“行,我等着你。”
年轻男人告辞离开,年念笑着跟他挥手告别。
陈岩肺都要气炸了,合着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季勋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陈岩被盯得有点恼羞成怒:“看我干嘛?我瞎操心我很傻是吗?哼!”
他也气冲冲地走了。
年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岩还真有意思。”季勋阳也感觉很是好笑:“以后你早点回家,省得他担心。”
年念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回去对他有什么影响?毛病!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季勋阳摇摇头,这才是真的欲哭无泪。
“我明天去看阿采和宝宝,你回去跟她说一声啊。”年念又转向季勋阳:“虽说是坐月子,也别太拘着她了。你看人国外还吃冰块呢。咱们虽然不至于那个样子,但天天躺床上吃了睡睡了吃谁也受不了啊。”
季勋阳点点头:“我会再问问医生的。”顾云采这几天确实有点无精打采,连带着脾气也有点小疙瘩了。
“我先走了。”年念也不等季勋阳再说什么,匆匆离开了。
季勋阳一个人站在原地,回想刚才的一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是做了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陈岩气冲冲地走出花园,向家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
不多时,年念赶了上来,气喘吁吁的。
“陈岩,真生气啦?我都没多说什么呢,你搞搞清楚,是我被跟踪了好吗?”话虽然说的不客气,但年念的语气却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
“是我多事行不行?”陈岩还是气愤愤的:“这几天你每天都回来那么晚,一个女孩子家,好歹我也是跟你同住,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我良心能过得去?”
年念被他的逻辑绕晕了,觉得莫名的怪异,但仔细想想,又好像也对。
“好吧,下次别操心了。”年念装作感激的看着陈岩:“谢谢啦。不过我严岭现在每天都会送我,没什么危险。”
“严岭?那小子叫严岭?”陈岩脸色又沉了下去:“是你朋友吗?”
那小子可不是公司同事,每天都跑到公司门口接年念,肯定是居心不良,这也太明显了。
“也不算朋友。对了,你从哪儿找的这身怪衣服啊?”年念上下打量着陈岩:“你这要真是做特工也忒不合格了,搞得太醒目,要不是晚上,我一准一抓一个准儿!”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要侮辱我的专业水平。”陈岩谈到这个就来劲,昂着脖子,仿佛高傲的公鸡:“这几天的打扮可是由专业人士为我准备的。再说了,真像你说的那么菜,你为什么从来没抓到过我呢?”
年念哼了一声,抬腿向前走去。“这还不得亏你是属兔子的?否则——”
回到家,年念为了表示“愧疚”和“感恩”之情,被陈岩逼着做了次饭。
可是,年念的厨艺——陈岩只看了她的刀工,便甚为鄙夷,最终还是自己捋起袖子下厨去了。
红烧肉、干煸豆角、鲫鱼汤,这几道家常菜一上桌,年念喝粥被打断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在和年念“同居”的日子里,陈岩受到沈惊羽和年念的双重压迫,这做饭,就是一项成功的养成技能之一。
“怎么样?比没味儿的粥好多了吧?”陈岩得意地看着年念迫不及待地夹着红烧肉,不禁揶揄她:“也是,像你这种女人,嘴刁,自己还做得不好。谁能看得上你?偶尔有个死老鼠,也纯属幸运。”
年念饿极了,也顾不上反驳陈岩,只能朝他横了几个白眼表示抗议和不耻。
“酒足饭饱”,年念才破天荒地自己亲自沏了茶,顺手给陈岩也倒了一杯:“喝茶吧大少爷。”
陈岩满足地啜了一小口,眯眯眼睛。
这时年念的手机响了:“喂,念念,你吃饭了没?别又胃不舒服。”
年念马上站起身,边回答边往卧室走:“嗯,已经吃过了——”
手机里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陈岩还是敏锐地听出正是严岭的声音。
“砰——”他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杯子里面的茶水都溅了出来,自己则起身穿了件外套出了门。
小区的花园里,陈岩心烦意乱地在小路上徘徊。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他脑子一激灵: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呢?难道真像沈惊羽说的,自己喜欢上了年念?不可能啊,平时和她总是吵闹,有时候恨得牙痒痒,这怎么会是喜欢呢?
陈岩满头的线团绕啊绕,直到夜快深了也没绕出个所以然来。
夜越来越冷,陈岩只好缩着脖子回了家。年念的卧室里传来一阵笑声,听得出仍然是在打电话。
“有什么好聊的?一说就是这么久?”陈岩不满地嘟囔着,摔摔打打地洗漱完,回了房间。隔壁还是有打电话的声音,他不由“砰”地一声使劲关上房门,开了电脑戴了耳机打游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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