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你受什么刺激了?”电话那头的陈淼问道。
时唯一回的很认真:“我下载了个测算命格的App,系统测出我是事业脑。”
陈淼:“……”
事业脑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不行,不能打击自家艺人的积极性。
“好,我现在就去跟编剧和导演们开会,敲定你新专辑mV的方案,再给你接几个广告,等你录完节目咱们就火速开拍,赚米赚到手软。”
陈淼仿佛打了鸡血,整个人亢奋了起来。
“对了,唯一,香蕉台正在筹备一个叫《妈妈向前冲》的综艺,想邀请你带着初遇参加。”
最近这样的娃综还挺多的,十个有九个都想邀请时唯一和时初遇。
这就是流量的力量。
时唯一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样的综艺以后还是少接吧,虽然给的通告费不少,但是我不想初遇曝光太多,他有自己的喜好和乐趣,不是我的赚钱工具。”
陈淼觉得自家艺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好,我知道了。”
……
晚上,简君屹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穿着淡蓝色鱼尾裙的女孩子在买奶茶。
“君屹,这两杯有一杯是加糖的,你要是猜对了,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女孩儿的声音很动听,熟悉的惹人泪目。
好!
他想回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画面转变,依旧是那个女孩子的声音。
她将一条坠着蓝宝石的项链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君屹,这个送你,你一定要贴身携带,不能弄丢哦,弄丢了回来后我就不要你了。”
不可以!
不可以不要我!
他想努力呐喊,可力道过猛,整个人从梦中惊醒。
天已经亮了,昨晚上闹了他半宿的人已经不见了。
简君屹心生惊慌,猛地坐起。
“一一?”
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
“一一!”
咔哒!
卫生间的门开了,时唯一嘴里叼着牙刷,唇边染着一圈白色的牙膏沫,还不等问什么,就被突然下床的简君屹给拥入了怀里。
“一一。”
“嗯?”
时唯一把头往后撤了撤,牙刷拿出来,嘴里都是白色的沫沫,声音含糊不清:“别蹭到你身上,脏。”
简君屹不松手,只有这样,梦里那种酸涩痛苦的感觉才会消褪一些。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简哥,唯一,唐导通知直播时间延后半小时,你们不用太着急。”
是副导演。
时唯一去卫生间漱了口,擦了擦嘴又走出来。
“唐导之前都恨不得24小时都开着直播,怎么今天会延后?太后从西边出来,突然转性了?”
简君屹去快速洗了个脸,“走,下去看看。”
走廊里,刚好遇到了拿着提箱从三楼下来的宿思宇。
“你这是?”时唯一问。
宿思宇‘呵呵’自嘲:“颜家封杀了我,我经纪人已经把我拉黑了,《恋家》的资源原本就是看着颜蔓的面子才给我的,现在我们分手了看,我自然也得从这个节目离开了。”
语顿,他耸了耸肩膀,看着简君屹,眸中除了羡慕,还有不甘。
“可笑的是,我特么一直以为这些都是我靠努力和实力得来的,结果原来不是,原来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吃软饭的!”
刚入行时,他是那么的羡慕简君屹。
曾经,他也以为自己即将到达简君屹的高度。
结果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简哥,如果以后还需要替身,记得关照一下我。”他怕是只有这么一条能赚钱的路了。
简君屹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这么容易放弃,当初为什么要从幕后转做幕前?”
宿思宇:“……”
他不想一辈子给人做替身。
他想做演员。
想像简君屹一样成为人人恭维追捧的明星。
可是这条路,好难。
“我……”
宿思宇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噎了回去。
是啊。
既然这么容易放弃,当初又为什么选择这条路呢?
他就这么走了,离开的时候,头也没回,甚至连一辆专车都没有,只能压低了棒球帽,拦了一辆出租车。
这就是娱乐圈的人情冷暖,时唯一第一次清清楚楚感受到。
“觉得他可怜吗?”金玲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边。
时唯一回头看了一眼,简君屹被唐笑叫去说话了,这会儿只有她和金玲两个人。
她摇摇头,“就算宿思宇和徐薇没有真的做过什么,但他肯定曾经不止一次有过那种想法,他在有女友的前提下,默许了另一个女人的暧昧,那就该自己承担这么做的结果,他活该。”
转身,她要去找简君屹。
金玲拦住了她,“唯一,你昨天都听到了什么?”
时唯一回头:“嗯?”
金玲仔细打量她的表情,发现竟然有些看不透这个一路靠着黑红才有了热度的新人。
“昨天我和槿月只是在对剧本,接下来她的新戏里有个角色会给鑫阳,我只是帮鑫阳过一遍台词,不是在跟槿月争吵。”
“哦。”
时唯一应了一声,语气淡淡的,上挑的眉眼望过去,仿佛在说:还有事?
金玲第一次觉得这么尴尬。
这个圈子里很少有人不给她面子。
更何况时唯一还是个只会靠男人上位的新人!
“唯一,宿思宇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这个圈子想靠伴侣是站不稳脚跟的,今天简哥宠着你,你便资源不断,将来他变了心,你就什么都没有,所以,多一个朋友,对你将来是好事。”
时唯一自然知道金玲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拂开金玲握着她的手,道:“我并不觉得我们适合做朋友。”
“交朋友要以心换心,把拿捏别人的心思用来好好琢磨你自己的出路吧,宿思宇最起码知道是怎么糊的,可你就不一定了。”
转身,时唯一朝着简君屹的方向走去。
金玲微微蹙眉,总觉得时唯一是话里有话,可细想后又想不出来是哪里有问题。
“玲姐。”
夏鑫阳从屋里走出来。
金玲嘴角盈着笑,暂时把时唯一的话抛在了脑后。
“怎么起来了?昨晚不是说头疼?现在好些了吗?”
她把手贴在夏鑫阳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