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自己的衣衫,滚烫的身躯压上她的背。
大手扣住她的腰身,他从后面进入。
夜离本就紧张,又加上没有任何前.戏,那个地方紧绷又干燥,他就这样冲入,险些没让她痛晕过去。
她咬住唇瓣,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满身颤抖酢。
而男人还不给她任何喘息之机,刚将她填满就迫不及待地冲撞起来,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撑裂。
男人炙热的气息粗重地喷薄在她的耳畔,她甚至能感觉到紧贴在她的背上他胸腔的震荡,她一下一下承受着他的撞击,将脸埋在被褥里不让自己的叫声逸出唇齿。
他的唇追索而至,吮过她玉瓷一般的颈脖,咬过她小巧的耳珠,落在她红肿的侧脸上,毫不怜惜地啃噬。
夜离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终于难以抑制地松开紧咬的唇齿,在被褥里面低低呜咽。
男人又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再次挺.身而入的同时,重重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所有呜咽声吞入。
夜离悲哀地发现,果然理智是理智,本能是本能。
随着男人的驰骋,身体里的那股疼痛渐渐被酥麻轻醉代替。
浑身燥热无依,她只有喘息地抱住男人、紧紧地攀上男人的背……
************
不知要了几次,夜离终于累晕了过去。
自她体内退出,凤影墨起身下床,大手一把扯过被褥盖住夜离的身子,又弯腰拾起地上自己的衣袍穿在身上。
依旧没有掌灯。
黑暗中,他开门而出。
走廊上,他拊了两下手掌。
一阵衣袂簌簌,有暗影不知从何处而来,落于他的身后。
“爷!”
暗影行礼。
凤影墨没有回头,启唇吩咐道:“派人去一趟冥街的三三棺材铺,看看夜灵在不在?另外,让福田确认一下夜离在不在戒坊?速度要快,消息要准确,我今夜就要知道。”
“是!”
暗影颔首,转身作势就要离去,忽又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回头,“爷病了吗?”
凤影墨怔了怔,缓缓转过身,略显疑惑地看着他。
暗影睨了睨他的脸色,见他脸色并无病样,道:“属下见爷的声音黯哑得厉害,还以为爷感染了风寒。”
凤影墨眼波微微一动,没有正面回答他,再次背转过身的同时,沉声道:“快去吧!”
“是!”
暗影瞅了瞅他的背影,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很快就隐没在一片漆黑苍茫的夜色中。
************
夜离悠悠醒转的时候,有些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直到视线逐渐清明,意识也逐渐回笼,她猛地翻身坐起。
浑身酸痛得厉害,夜里发生的一切又钻入脑海。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男人已不在。
没有一丝温度,应该是已经走了多时。
晨曦透窗而入,投在厢房的地上,一片明亮中,依稀能看到细尘飞舞。
什么时辰了?
转眸看向屋角的更漏,在看到上面的漏沙所覆的刻度时,脸上大变,也顾不上浑身赤.裸,连忙掀被而起。
竟然这么晚了。
已然过了早膳的时辰,也不知戒坊那边有没有发现她不在厢房里。
因为禁足,基本可以跟外界脱离任何关系,可是一日三顿,都有人送膳食过去。
若发现她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慌乱地找着衣袍,却发现她昨夜穿的里衣、中衣、外袍都不见了,想来是因为撕坏的缘故都被收拾掉了。
只得在衣橱里重新拿了衣服穿上,接着,她简单快速的盥洗。
可是,她发现问题又来了。
这脸怎么办?
一边脸肿那么高,就像是嘴里塞了个什么鼓鼓囊囊的东西。
说自己不小心撞的?
昨夜她就是这样说的,结果换来了凤影墨的变本加厉。
不过,那是凤影墨。
糊弄一个送膳的小厮,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她可以用脂粉将手指印掩盖住。
这样想着,便这般做。
快速抹了一些蜜粉在脸上,她转身就出了门。
希望还来得及。
因为,她有她的打算,可千万别因为一次睡过了头而前功尽弃。
昨夜,陌千羽说霓灵被他所杀,起先,她真的很相信。
血迹、长剑,以及陌千羽的反应,让她对他杀了霓灵深信不疑。
直到随侍太监霍安进来,霍安问陌千羽小红的尸体。
陌千羽怕他说下去,当场厉吼让他滚。
而她虽然当时神思恍惚,可却已是听得真切。
也同时明白过来,血是小红的,死的人是小红。
霓灵没死,霓灵在陌千羽的手中。
当时的情况,陌千羽正处盛怒之中,他第一次动手打她,还下手如此之重,在她来之前,甚至还杀了一个叫小红的宫女。
虽然她不知事情经过,可她知道,这对陌千羽来说,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血溅龙吟宫,不仅是他,怕是历朝历代也没有。
可见他有多气多怒。
那个时候,她若找他要霓灵,他又怎会交出?
所以她走了。
只要霓灵活着,只要霓灵还活着,她就会想办法将她救出。
而若她继续呆在龙吟宫,两人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不可收拾的地步。
本是想回戒坊想办法,不知为何,竟是来到了凤府。
几时她开始依赖一个人,她不知道。
或许潜意识里,她觉得凤影墨可以帮她吧。
又或者说,这世上,她已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帮她。
太后不会帮,这些年,她了解那个女人,只有她用的人,没有她救的人,就算救,也是再三权衡利弊,再三审时度势。
而私制龙袍是诛九族的死罪,面对的人是当今圣上,太后又岂会趟这浑水?
能让当今圣上都忌惮几分的人,只有凤影墨。
所以她隐忍,默默承受着来自凤影墨的一切惩罚,甚至包括他的强要。
第一次,她没有拒绝。
他要,她就给。
她想过了,在他的眼里,给他身子的人是霓灵,此事过后,她回戒坊做回夜离。
陌千羽若还不放霓灵,就等于霓灵失踪。
她再来求助凤影墨。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应该不会对一个将身子都给了自己的结发妻子的失踪置之不理。
从他对待她跟陌千羽之间发生的事的态度来看,她甚至生出一丝恍惚,他好像对她是有情的。
真的,特别是在他要她的时候,那样狠,那样不知餍.足。
就算没有情义,他们也是夫妻,妻子失踪,迫于外界压力,丈夫多少也要做做样子,也不可能无视。
而且,这个男人的能耐有多大,她很清楚。
只要他想找,只要他想救,就一定能找到,就一定能救出,就看到他端着几分心而已。
顺着屋檐长廊,她疾步而走,身下那里还火烧火燎灼热得厉害,想起夜里男人的疯狂、自己的沉沦,她禁不住耳根子一热。
耳热心跳中,她又狠狠地鄙夷了自己一回。
她想到了“卖”这个字。
她昨夜之举,跟勾栏女子有何区别?
悲怆吧,夜离,她问自己。
而更悲怆的
是,她竟然还在那场交易中沉沦了进去。
这般一想,更是面红耳赤,疾步而行中,她甩甩头,想要丢掉这些杂念,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自垂花拱月门而入,她眼帘一颤。
凤影墨。
男人一身暗红色官服、玉带暗纹,风姿卓越,显然是刚刚下朝回来。
看他那气宇轩昂的样子,哪里像是昨夜折腾她一宿的人?
反倒是她,几时晕了过去,自己都不知道。
男人一个抬眸,也看到了她。
她只得顿住脚步。
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他对她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所以,她就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做声。
“要出门?”
男人朝服轻荡,举步朝她这边走过来。
夜离观其脸色,只见他面色沉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棺材铺里还有些事未处理完……”
反倒是她,不知是因为撒谎做贼心虚,还是因为昨夜两人那样,她竟然心跳突突起来,而且,耳根脸颊越发发烫。
男人行至近前,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眉心微微一拢,“怎么?不舒服?”
话落的同时,还伸手探上她的额。
动作自然随意,不带一丝矫揉造作,就好像他们真的就是这世上相濡以沫的夫妻。
朝服的袖风扫在脸上,带起一阵淡淡兰麝之香。
夜离头微微一偏,稍稍避开他的触碰,她摇摇头,“没有,可能是脸肿的缘故,所以有些发热,无碍。”
想起自己的正事,夜离也不敢多做逗留,说完,就赶紧告辞:“我先走了。”
所幸男人也没有过多纠缠,似是也有事要忙,只“嗯”了一声,便拾步朝相反的方向走。
夜离如同得到大赦,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人身形交错、衣袂轻擦的瞬间,凤影墨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停,侧首看向她:“对了,你大哥的事你知道了吗?”
大哥?
闻见此言,夜离也是脚步一滞,愕然回头:“什么事?”
龙袍、禁足等等,他知道她都知道。
又发生了何事?
难道是已经被发现不在厢房里面了?
她脸色一变,下一瞬果然就听到男人说:“你大哥失踪了。”
夜离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几时发现的?”
呼吸沉得不行,她发出来的声音都在打颤。
“就在刚刚不久,听说是送早膳的人发现的。”凤影墨轻凝着她,看了片刻,又想起什么,“对了,我换身衣服就要赶去戒坊,你自己找长安让他给你安排去棺材铺的马车。”
说完,转身便走。
夜离心中一急,连忙对着他的背影问道:“我能跟你一起去戒坊看看吗?”
凤影墨再次停了下来。
夜离目光殷殷地看着他,“大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怎么可能会失踪?我想去现场看看。”
男人凤眸深深凝了她片刻,“嗯”了一声,“等我换身衣袍。”
男人一离开,夜离便身子一颓,一屁股坐在走廊边上的护栏上。
完了。
她的计划本是霓灵失踪。
可她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
现在却搞出个跟她计划完全相反的,夜离失踪。
她不是没想过这些。
霓灵失踪有几个好处。
一,她就只是夜离,可以继续在戒坊禁足,也不用为了扮夜灵还要凤府戒坊两头跑。
二,也是最重要的,霓灵是凤影墨的妻子,她失踪,凤影墨会出手相救。
三,凤影墨知道霓灵跟陌千羽之间的纠葛,霓灵一失踪,凤影墨会第一时间怀疑到陌千羽的头上
,特别是她的脸被人打成这样,他早已心知肚明是陌千羽。
而夜离失踪无一好处,坏处却很多。
第一,她被帝王下令禁足,却不在厢房里,不说别的,光这一点就是抗旨,就是死罪。
第二,也是最致命的一点,试想,戒坊被禁卫包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她一个大活人怎会凭空消失?所以,肯定会怀疑厢房里有密道暗道,一旦这些被发现,她就彻底完了。
第三,她跟凤影墨历来不对盘,就算她是霓灵的大哥,凤影墨也不一定会出手救她。
现在怎么办?
霓灵还在陌千羽手上,现在又搞出这样的事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都慌了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强自让自己镇定,她快速思忖着对策,想来想去,也只能先去戒坊看看情况再说。
到时见机行事,若厢房里的暗道侥幸还未被发现,她看能不能故意在别的地方留点蛛丝马迹,做出从别处离开的假象,转移大家的视线。
然,事实证明,这世上没有侥幸。
当她和凤影墨来到戒坊的时候,戒坊里面乌泱乌泱都是人。
当今天子陌千羽也在,还有文武重臣,将她的厢房挤得水泄不通。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做着讨论。
“夜坊主肯定是见事情暴露,难逃杀身之祸,畏罪潜逃。”
“平素看夜坊主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人的本性又岂是写在脸上的?”
“是啊,若不是他,龙袍一事还未查清,他为何就不见人了?”
其中,沈孟的声音最为刺耳难听。
夜离蹙眉,视线完全被挡,她想要挤进去看看里面,却又不敢动作太大,引人猜疑。
所幸,凤影墨裹了她的手,牵着她拨开人群,入了里厢。
.........
有朋友来,就先发了,明天继续五千字,三月份素子手头上就不忙了,会每天保底六千更新,不定时万更,速度加快,节奏也会加快。
谢谢【王慧云】亲的璀钻~~谢谢【宝贝多多111】【】【蓓蓓009】【】亲的花花~~谢谢【arlene】【KOKSLR】【地狱的流星】【荣沈公子】【王慧云】【】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