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尹怜月的小院子里却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师姐~师姐~我好想你啊!”
明焱双手环抱着尹怜月,用头在她颈窝一通猛蹭:“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不在,到底去哪里了?”
这个性格一向似孩子一样爱撒娇的大男孩,似乎从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有什么便说什么:“那个女人可讨厌了,她都不让我抱的!”
尹怜月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额发:“合着师姐在你心里就只有这一个用处了?”
“才不是!”明焱骤的抬起头,差点没撞上尹怜月的鼻子:“我只抱师姐,师姐也只让我抱好不好?”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这话可不能让你二师兄听到。”
“什么意思?”明焱亮闪闪如小奶狗似的的眼睛暗了一瞬,声音也不像之前那样快活了。
“你二师兄说今天就要向师父提亲,和我结道呢!”尹怜月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似乎已经幻想起了之后温馨的生活:“小焱别担心,师姐还是那个疼爱你的师姐,这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哦……”明焱低下头,将脸藏进身旁女人的长发中,似乎心情很是低落。
真是个蠢货,那个男人怎么可能真心喜欢你,他在心中冷笑——不过,自己也得加快速度了,窥觑已久的女人,便宜总不能全让别人占了去。
【又来了一个戏精。】在旁边吃瓜的白若莲下了结论:【果然只有沈天行是个真傻子。】
那家伙前几天给尹怜月送来了些零嘴和首饰——这本来是讨好心爱女孩的最佳时刻,结果东西是送来了,话却没说几句,人已经满脸通红的跑走了。
这倒是不稀奇,毕竟白若莲之前已经见识到了这家伙的纯情和傲娇,稀奇的是,尹怜月在沈天行走后脸上那耐人寻味的神情。
在一起这几个月,白若莲从未见过她出现那样的表情,似乎是怔忡,又似乎是怀念,更多的,却是痛苦。
没人知道当时尹怜月心中在想什么,包括她自己。
“唉?”一直背着脸不吭声的明焱突然抬起了头:“二师兄来了——他怎么又走了?不进来吗?”
“……什么?”尹怜月不解的问道,她现在的修为只有筑基期,甚至因为境界不稳,连同是筑基期的明焱也不如,自然察觉不到元婴期修为的沈钰铭。
至于明焱为什么能察觉,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二师兄看起来有点难过,为什么?”
尹怜月怔住了,半晌后,她才像是明白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我。”
“师姐……你们到底怎么了?我总觉得这段时间大家都好奇怪啊?”明焱鼓了鼓嘴巴:“你不是说要和二师兄结道吗?不然我去把他叫回来吧!”
“不要!”尹怜月一把拉住根本没动的明焱:“不要去,别去……”最后几个字,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
明焱看到她哭,一下子便慌了手脚:“师姐,师姐你怎么了?别哭,你别哭啊!”
他一把搂住尹怜月,将她抱在怀里笨拙的抚摸着后背:“小焱在呢,一直都在,师姐有什么事就告诉小焱好不好?你一哭,小焱心都跟着疼了。”
这似乎是很温暖美好的一幅画面,高大的男人将娇小柔软的女人抱进怀里,神情里是再明显不过的疼惜,以及隐藏不住的爱恋——如果破坏气氛大王白若莲不在的话。
【哇哦!年下小奶狗!】白若莲吹了声口哨,那模样活似小流氓附体:【就是不知道后期会不会变身成大灰狼了。】
她倒是识趣,还知道不说出声,不然保准又要被破功的尹怜月按在地上摩擦——毕竟是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世界的前辈,小萌新白若莲怎么可能打得过。
【……】
622已经懒得说话了,它摆出一副生无可恋脸:【吃一堑长一智,懂不懂啊宿主!】
这件事的起因源自于尹怜月被白珣召见那天,吃瓜吃的太欢乐的白若莲忘了精神力传音,一不小心将现场解说秃噜了出来,害的尹怜月差点破功——幸好老戏骨懂得随机应变,及时将脸埋进了被子里,这才没有笑出声来。
然后回来白若莲就被教训了。
“还好你的声音只有我可以听到,要是被白珣听见!这家伙恼羞成怒将你精神毁灭了怎么办?我和他实力相差不大,到时候就算想救你也不一定来得及。
况且你人都没了,即便我事后杀了他替你报仇又能怎么样,你就能回来了?命只有一条,万事小心谨慎知道不!可长点心吧你!”
被戳着额头的白若莲弱弱的点了点头,一句屁也不敢放。
头一次见到自家宿主被制裁的622乐的前仰后合,差点没翻个四脚朝天,然后被尹怜月一个白眼瞪过来,瞬间就怂不拉几的窝在了白若莲身边,一起听教训去了。
白若莲虽然听到了622的话,但却并没有因此露出沮丧或者不屑愤恨的神情,只是笑着道:【前辈真的是个很好的前辈呢。】
她兴致盎然的望着正飙演技的尹怜月:【这么好的前辈,应该有一个很完美的结局才对,你说是吧622?】
【啊?】622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对自家宿主的话表示了认同:【这个女人是还可以啦,要是她能不每天都把我抱到怀里捏来揉去的那就更好了。】
【噗——】白若莲一下子笑出了声:【622你这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前辈这种大美女,多少人求着她蹂躏都求不来,人家主动抱你你还不乐意。】
【哼,说的这么好听,你咋不去试试。】
眼瞅着尹怜月出门送沈天行,622趁着白若莲不注意,猛地从项链里窜出来,咚的撞向了自家宿主:【哼哼,本统也不是吃素的!】
反正又不疼,被袭击的白若莲也不恼,反而好笑道:“你这家伙,恃宠而骄说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