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金荣没听明白,叶子厚又说道:“连着两天,张啸林让人在私底下,拍我们的阚泽总队长“亲民”的照片,居然还想送到报社去发表。”
“干活儿的人,已经被我警一师的人给扣下了。”
“至于张啸林,听说他现在就住在租界里面,你回去问问他,是不是以为我的警一师,真不敢在租界里打巷战呀?”
黄金荣额头上的汗,唰的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口中更是连程“不敢”!
叶子厚看到他还算“孝敬”的份上,给他出了主意。
“还好事情已经被我压下来了,不过你也要让你这个弟弟,出点血了。”
黄金荣心里苦呀,连忙点头说道:“那就要请您,给我们指条明路了。”
叶子厚满意的说道:“什么明路不明路的,这还能难住你黄老板吗?”
“首先呀,我上海滩武警第一师,要肃清上海滩的地面儿。”
“你让张啸林的门徒都老实点,如果我们有了需要,都要听从警一师的调遣。”
黄金荣喜道:“这个不难,最近几年呀,我这个义弟有些飘了,正好借您的大军,给他好好治治。”
叶子厚说道:“其次,我就没把他当回事,这次他得罪的不是我,是阚泽。”
“你让他好好出点血吧,我这个阚学长,现在可是上峰眼里的红人。”
黄金荣连忙说道:“受教了,真是受教了,我一会就去处理此事。”
“现在就先请叶司令移步上海滩租界,领略一下大上海的风土人情吧!。”
看着正忙着打开路障的铁林,叶子厚喊了一声:“铁林,下了哨找我玩去呀!”
叶子厚对这个日后,天天去牢里揍日本人的热血小伙儿,还是非常喜欢的。
铁林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加钱哥”,那一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不知道征服了多少的年轻人。
黄金荣看到叶子厚,对待他手下的小巡捕,一副非常熟悉的样子。
就问道:“叶司令,您和这个铁林认识?
铁林的爷爷和父亲,都曾经是巡捕房的巡捕,他对铁林还是很熟悉的。
叶子厚指着铁林说道:“铁林,是我兄弟。”
刚把铁丝网做成的路障拉开,就听见后面叶子厚的这一句介绍。
被自己心中的偶像这么认可,铁林的眼角立刻就热了。
自己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为啥喜欢叫我加钱哥的人,都愿意认我做兄弟呢!
黄金荣听了之后,大吃一惊!
他可是听得出来,这个叶子厚的这句“兄弟”,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声“兄弟”叫的,怎么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豪呢?
黄金荣立刻说道:“既然是叶司令的兄弟,那自然就是我黄金荣的兄弟。”
“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还能让他,在这里站岗呢!”
他把铁林叫了过来,说道:“铁林兄弟,你瞒的我好苦呀!没想到你和叶司令,还有这层关系。”
“以后就不要再站岗了,你今天最大的任务,就是陪着咱们叶司令,逛租界、买东西。”
“叶司令今天所有的账,都记在工部局的账面上,不用给租界省钱。”
说完之后,还将自己的配枪连着腰带,都系在了铁林身上。
“铁林,你今天代表的可是我黄金荣,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就让他往你的腰上看看,看他惹得起惹不起。”
作为上海滩三大亨的黄金荣,他的的腰带和配枪,在上海滩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要是真有哪个老板说不认识的,估计也就没有必要,再在上海滩做生意了。
好不容易安排好了叶子厚,黄金荣就准备动身,去张啸林的住处了。
唉!自己的这个义弟呀!
自从叶子厚三气土肥圆以后,现在的上海滩都知道了,还真没有他叶子厚不敢下手的。
连租界工部局的,那几个当家的老外,都要暂避锋芒躲着他走,自己还能怎么着呢?
今天说是自己付钱替叶子厚买单,实际上都是租界掏的钱,就盼着这位爷,赶紧买好东西回陕西呢。
至于张啸林,这家伙绝对是利令智昏了。
搞武警第一师这么大的事情,事先竟然没有和他与杜月笙,透露出一丝端倪。
这个家伙呀,估计又是在私下里,收了日本人的好处,才敢替日本人出头的。
这时候教头也走过来了,就看见躺在地上的两个印度巡捕,还在那里哀嚎呢!
他倒是没有走过去,和叶子厚打招呼、套关系。
不是不尊重叶子厚,而是在职务上够不上人家。
别看教头,在上海滩的江湖地位非常的高,就连吴贴成遇见他了,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其实那也是给的工部局的面子,他的实际官职,也就相当于巡捕房的总教练。
还有就是,黄金荣官在面儿上的保镖了,所以今天还轮不到他出头。
自从那日,教头迎战“书生”而一战败北,教头就变得文雅多了。
他处处模仿“书生”的做派,俨然已经从一介莽夫,向儒将转型了。
现在就连黄金荣,都特别喜欢带着教头到处巡视,因为……太有面了!
教头过去往地上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两个印度巡捕的肩膀脱臼了。
他上去“咔咔”两下,就帮他们复位了。
林佳玉这会也凑了过来,看了看教头正骨复位的手法。
这会的林佳玉,并没有了刚才的霸气侧漏。
也不像某些小说里写的,大喊一声:“我林佳玉打折的骨头,看哪个大夫敢给他俩接上”,没有这个必要。
我们的林医生不会那么霸道的,她只是想从医学角度上,考虑一下的。
她对教头说道:“你们巡捕房的人,还会中医推拿吗?”
教头看这个林佳玉,是从叶子厚的身后走过来的,也不知道她的来头。
就中规中矩的回道:“我是早先在师门的时候,跟自己的师傅学的。”
林佳玉用脚尖“啪啪”两下,又把那两个个印度巡捕,没有受伤的两个肩膀给踢脱臼了。
“嗷”的一声,两个印度巡捕的眼泪,都疼得哭出来了。
林佳玉客气的问道:“您再给看看,我又刚才换了个角度,这个你能接好吗?”
教头……
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告诉我,我接好一次,你就给他们卸下来一次呢?
林佳玉从教头眼里,看出了他的质疑,讪讪的笑道:“学术研究,真的就是学术研究。”
说完了以后,林佳玉又非常自觉的,又回到了保安军的队伍里面。
教头又不能不管那两个印度人,只能再次上前用手一摸。
“咦”?这还真不能复原了 ,原来是林佳玉,使用了柳叶眉教给她的,特殊的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