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山走进西屋,一进屋门就感到花香醉人,春风拂面。樊玲珑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脸桃花绽放的张扬。只见樊玲珑稳坐在床,如云的秀发微微垂落在胸前,洁白细腻不带星点斑点瑕疵的肌肤,如刚出土的萝卜清新雪白,吹弹可破。
樊玲珑俊俏的笑脸,细细的柳眉,让人一看忘不掉,铭刻在心。她的双眼似三月的春水,浓黑深邃的眼眸,宛如浩淼的星空。樱桃小嘴,两片鲜红,唇如绛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两行泪珠缓缓滴落,娥眉微蹙间,似有无限的惆然,曼妙的身材宛如含怨的洛神,有胜仙子几分。
刘汉山几步走到樊玲珑面前,想安慰自己心爱的姑娘,又不知从何说起。
樊玲珑站起来,几乎是依偎在刘汉山的胸前,埋怨道:“你快把我吓死了,还有脸在这笑。”
刘汉山找到话匣子:“玲珑,对不起,让您费心了。你看,我好好的活着回来了,一根毛都不少。”
“可是昨天还不知道死活,真跟做梦一样。”樊玲珑探口气,刘汉山感受到她的芳香。刘汉山心想,昨天我还和县长的姨太太疯狂做事儿,今天就回到家和你相处订婚,这和梦里差不多。
樊玲珑杨着头呆呆的看着刘汉山,似乎总也看不够。两人几乎是零距离,想互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对方的呼吸。刘汉山有点心神不安,他想疯狂一把,又怕樊玲珑不干。看到樊玲珑呆呆盯着自己,樊玲珑沁人心脾的体香直接钻进他的肺腑,让他激动不已。他不管不顾,一把就把樊玲珑抱到怀里:“玲珑,我好想恁。”
樊玲珑正渴望刘汉山的大胆拥抱,也就顺势而为,扑在刘汉山的怀里,燕子呢喃:“汉山,我也想你。”
刘汉山说:“为了恁,我大狱都蹲了,命都可以不要。”
刘汉山本来想表决心,没想到起到相反效果。樊玲珑突然从刘汉山怀中抽出身来,喝问:“刘汉山,你给我交个实底儿,你和侯家妮子到底是咋回事儿,你们有没有肌肤之亲?”
刘汉山没想到樊玲珑变脸如此之快,马上应对,不紧不慢的说:“我说我和侯玉婷五六岁就光身睡在一张床上,你信不信?”
樊玲珑摇头说:“我不信。”
刘汉山道:“你应该信。侯玉婷从两岁就认我妈当干娘。她吃住在我家是常事儿,我俩经常被我妈一左一右搂着睡觉。”
樊玲珑说:“且。那有啥。都是小屁孩儿,不会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刘汉山说:“我和侯玉婷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大的七八岁了,能打酱油看家门,能给他娘撵汉子了,你信不信?”
樊玲珑摇头说:“我不信。你才多大,几岁结婚就能生出俩孩子。”
“你还真不能信,这都是我胡诌八扯的事儿。不过,有人说我是村霸地痞,长期霸占村里几个寡妇娘们儿,与村里几个媳妇关系不明不白,你信不信?”
樊玲珑摇摇头,说不信。
刘汉山露出狡黠的微笑:“这可都是告我状的人写在血书上的条款,你爱信不信。这都是我们的大媒人,正在堂屋和你的舅舅吹牛放炮的马高腿干的好事儿。”
樊玲珑被刘汉山饶晕了,忘记了刚才说的和侯玉婷的话题,刘汉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很得意。
樊玲珑一听说马高腿,就把埋在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那人不是好东西,你出事儿的时候,他和他舅付宗旗出不少坏主意,要拆散我们俩。今天他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这说那,脸皮够厚的。要我就没脸登樊家的门,他们倒好,吃肉喝酒一点不少。”
刘汉山云淡风轻地说:“过去的事儿了,不和他计较了。村里邻居吵架闹别扭的事儿多了,有吃亏有沾光,不能往心里搁。你知道前刘庄的风气环境,针头线脑的破事儿要快点忘掉,不然,能把人活活气死。”
樊玲珑很懂事儿的点头赞许。刘汉山心底的坏劲儿上来了,一把抱过樊玲珑,道:“来吧,让我亲一下,算是对我进监狱蹲半个月的奖赏。”
樊玲珑半推半就,俩人就蜻蜓点水来了一下。樊玲珑道:“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得一辈子对我好,不能不要我。”刘汉山吓到:“我就亲你一下,你就粘住我了,还是一辈子?”樊玲珑撒娇:“就是粘住你,要你一辈子负责,看你能把我咋的?”
刘汉山忙不迭的保证:“好好,一辈子对你好。结婚以后,你给我生八个儿子,八个闺女,我让他们吃好喝好,男孩子一个个像我一样高大帅气,人见人爱,像他爹一样魅力无穷。女孩子一个个像你一样漂亮,花见花开,男孩子看见都迈不动步子,喘不过气。早上你一吆喝起床,一帮孩子跟在您后面,你做头羊领着,我当牧民赶着,去吃饭干活儿,行不?”
樊玲珑笑道:“生十六个孩子,两年一个要三十二年,那不生到五十多岁,成老婆了还要挺住大肚子,多丢人啊。这样吧,我们生个五男二女吧。好儿不要多,一个顶十个。你们刘家有你一个人,能定别人家八个儿子。”
刘汉山心里美滋滋的,顺水推舟:“行啊,生五男二女更好,那是积德行善才有的福报。”
樊玲珑掩嘴偷笑:“我们两个今天才订婚,就相着生五男二女的美梦,村里的老人听说了,一准骂我脸皮厚,没羞没臊。”
“那怕啥,这是早晚的事儿。我们这是自有恋爱的好处,啥事儿都能直接商量,一步到位。不像他们没人介绍,老人牵线,估计到今天连手都没有牵过一次。”
樊玲珑道:“就你胆子大,狗胆包天。在我家大白天你就敢亲我,小心我弟弟过来揍你。”
刘汉山开始耍赖皮,孩子一样:“玲珑,我真的想你。我在监狱里就发誓,见到你第一面,一定要亲恁一口,知道亲的喘不过气来才松嘴。要不,我们来亲一下吧,我快要饿死了。
这一次刘汉山也不管樊玲珑同意不同意,一把抱过,就将嘴凑了过去。樊玲珑焉有不同意之理,她心里真希望刘汉山这样的粗暴,这样的无礼,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扭扭捏捏,畏手畏脚,不叫男人,叫懦夫,叫胆小鬼。刘汉山敢作敢为,樊玲珑曲意配合,两个年轻人在屋子里上演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