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
楚爽的名气越来越大，甚至在斗音与颤音上都已经成为了牛子搞事情的代表。
牛子们似乎非常喜欢楚爽，开始自发的给楚爽打榜。
这也是陈牧带来的一种不好的风气，凡是流量圈不喜的事情，他们就非要去干。反正打榜又不需要钱，于是一大群牛子就天天的在微博上打卡。
甚至有部分牛子，也不介意掏点小钱去恶心一下腾达。
但这一小部分，相对于流量圈来说，人数已经不知道超过了多少了。
于是就造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楚爽身在流量圈，骂声大得吓人，但在圈外，她的热度甚至比那两位小鲜肉更高！
而且还是好名声！
腾达一方似乎是骑虎难下，既没有说要解约，也没有说要继续。
《粉丝见面礼》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继续拍摄着。
楚爽在节目中隐隐的有被其他粉丝排斥的现象，但她却显得异常的洒脱。这就更加的激起了牛子们的保护欲，不少牛子甚至都开始发自真心的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反正叛变陈牧也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再多一次也不算什么。
沈如静看着网上的消息还是感到一阵的难办。
这种粉丝出道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这种假扮粉丝出道的事情，她还真没遇到过。
现在看着楚爽不断蹭着陈牧的热度，她还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现在根本就没办法证明楚爽是一个假粉丝，为今之计，就只有将楚爽邀请到自己的节目中来了。
陈牧到是无所谓，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楚爽真正出道后，走的不是流量路线，陈牧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他看不惯的可不是腾达，他看不惯的是流量割韭菜的那种吃相。
但他跟腾达有仇，所以楚爽想要真正出道，那就十分抱歉了。
歪路是走不通的。
陈牧的颤音突然发布了一则消息。
“听说最近我的粉丝在腾达那边搞事情，事情闹得还挺大的。我觉得这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我的粉丝，怎么能上腾达的节目呢！来我这吧！
楚爽小妹子，我在《今夜不设防》等你！”
评论区，牛子们立即到场。
“六六六！牛犊子这是要把出走的牛子抓回来了！”
“哈哈哈哈！期待碰面！”
“牛犊子这反应够快的啊！哈哈哈。”
“笑死，我觉得牛犊子应该再晚一点出来，等她真的从腾达出道，牛犊子再给她挖过来，这样更爽！”
“估计过不来吧，上节目不是要跟腾达签合同？”
“那现在是不是也过不来？”
“不会吧，我记得这种素人的合同都十分的宽松的。毕竟是选秀，都是出道之后才会签那种七年八年的合同的。”
“那就是可以过来了！哈哈哈哈！笑死！”
“牛犊子加油挖人啊！”
“挖人！”
“好耶，除了裴月小姐姐又能有一个小姐姐了！”
网友们议论纷纷，而陈牧一方则是静静的等待着楚爽的回应。
……
腾达会议室。
几个负责人正在开会。
陈牧这次就算是回击了，但同时也侧面的认证了楚爽牛牛子的身份。
是好事也是坏事。
怎么回应，这是一个难题。
按常理来说，一个偶像邀请自己的粉丝上节目，粉丝肯定是表现得欣喜若狂的。
更别说，楚爽也不是一般的粉丝，就目前打造的人设来说，楚爽应该立马冲了过去才是。
但事实是怎么样的，腾达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楚爽就是他们旗下的一个艺人，想接其他的通告都得通过经纪公司来签订合同。
这只要一同意，陈牧那边发来合同，一签约，楚爽的身份立马暴露。
就算是强说这是刚刚签订的合同，楚爽的身份也会露出破绽。
这牛牛子的身份一不纯粹，牛子们就立马能反应过来。
网上巨大的热度，也会立即将她反噬，甚至还会将火再度烧到腾达身上。
“不行，不能去参加！”一个负责人定下了调子。
另一个公关部的人也为难道：“那现在怎么拒绝？”
“找个借口？节目排练太忙了？”
“要不就说腾达跟她签订合同了，由腾达拒绝？”
“不行，这样我们的名声会更差。”
“可以参加。”负责人突然道：“直接说明楚爽已经跟我们签过合同了，但参加可以，让经纪人跟着一块去参加节目。”
“这……”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
“先承认已经签过合约了，再让公司大方的让她去参加节目，并表明不会限制楚爽的发展，这样一来也算是一举两得。
首先就是把楚爽绑定在了腾达，接着也表明了我们的态度。这样就算不会让我们的名声变好，但最少也不会变差。”
另一人立即道：“不一定，最近的引导不是很顺利么？试试再引导一波，陈牧的粉丝群体好像也不是很难对付。”
“那就这么定了，先让楚爽发布一下消息，再用《粉丝见面礼》的官方微博发布同意。”说完后，负责人突然道：“等陈牧那边同意后，去把斗音跟颤音的官方微博做出来。”
定下调子后，楚爽首先就在微博上回应，接着又开通了颤音账号，正式的回应了陈牧的邀请。
首先就是表达了受宠若惊，又说道需要向节目组征求意见，毕竟是签约了的，私自参加节目也不知道有没有违约。
接着就是《粉丝见面礼》官方站了出来。
同意了这次的节目邀约，并表示十分的感谢陈牧能够提携新人，针对此次合作，腾达一方愿意全力配合。
这份回应，让不少人都对腾达有所改观。
哪怕是牛子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次腾达一方确实大气。
但也不是所有的牛子都那么容易糊弄的，不少人都担心腾达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阴谋，毕竟之前陈牧唯一一次被坑，就是腾达下的套。
但这种说法在目前狂热的氛围中，根本掀不起一点水花。
网上的不少媒体也在大吹特吹，说这是陈牧与腾达和解的信号。
甚至楚爽就是陈牧故意放过去接触腾达的。
沈如静那边接到了腾达负责人的回复，她们接着去详谈后续上《今夜不设防》的事情。
而陈牧则是接到了不少圈内好友的问候，都在询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跟腾达和解。
“怎么可能！”陈牧嫌弃的看着赵木生几人：“我当时被坑成什么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会跟腾达和解？姥姥！”
张逸歪着头，满脸疑惑的看向牛犊子：“那你这怎么回事？”
“对啊。网上不还说那个楚爽是你让过去的。”陈倩也问道。
陈牧摇摇头：“别问我啊，我现在也一头雾水，不过她很大可能不是我的粉丝，而是腾达那边的人。”
颜盈看的事情比较多，所以一下就明白了：“所以你这次是要揭穿她？”
“不一定。”陈牧也发愁：“当时候看情况吧。”
赵木生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就说话。”
“那肯定，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们几个大佬。”陈牧笑道。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陈牧的办公室。
陈牧将几人送到楼下，这才去到《今夜不设防》的演播厅。
一边想着到时候怎么询问，一边考虑怎么让腾达吃点亏。
虽然陈牧还有点侥幸心理，想着楚爽会不会真的是自己的粉丝，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楚爽，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就是腾达抬出来的。
这种明里暗里占便宜的举动，陈牧怎么可能让腾达顺心。要是其他公司就算了，这腾达？
想的美！
……
在楚爽发出回应之后，网上牛子们已经开始畅想起来了。
一个粉丝励志成为偶像，现在接到了自己偶像的节目邀约。
这种剧情怎么看都有点戏剧性啊！
更别提，楚爽还是从陈牧的仇人那边出道的，这整活的效果简直拉满！
网上的关注已经都吸引到了楚爽的身上，她现在几乎每天都会在颤音上发布一些紧张得心情，俨然一副要与偶像见面的粉丝姿态。
评论区底下牛子们跟她聊起陈牧的事迹，她也显得信手拈来，这一看就是牛犊子的老粉了。
“好家伙！这妹子的纯度比我还高啊！”
“含牛量可太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性转牛犊子呢！”
“得了吧，你们科别糟蹋人姑娘了，性转牛子？这一辈子嫁不出去啊！”
“哈哈哈哈，这可太恶毒了！”
“牛犊子其实没这么差啦，当然了，你们谁要谁拿走。”
“别的不说，我现在就想楚爽上台du”
“那也没啥用，你们都忘了，线下牛犊子，线上陈牧哥了么？真见了面，一个个都怂得要死。”
“哈哈哈哈，妹子加油啊，到时候直接怼死陈牧！”
“对！怼他！让他补上节目！接着主持今夜不设防！”
陈牧看着牛子们在楚爽的颤音底下说得眉飞色舞的，顿时整张脸都拉得老长。
这智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没人觉得这姑娘不对劲么？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支持，我到时候怼她的话，你们是不是还要反过来喷我啊？
……
周五。
节目还没开始，网友们就已经迅速的冲进了直播间。
而现场，陈牧也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粉丝”。
不得不说楚爽此时都演技绝对是过关的，一见陈牧就愣在了原地，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很好的将一个粉丝近距离接触到偶像的行为演绎得入木三分。
但陈牧也立即确定了，这个楚爽绝对不是自己的粉丝。
演技？
陈牧表示，没有人能在自己面前秀演技！
既然是假粉丝，陈牧自然就对楚爽没什么兴趣了，将视线从楚爽身上移开，转到楚爽身边的经纪人身上。
吴锦见陈牧看向她，赶紧上前跟陈牧握手，“你好你好，牧哥，我是楚爽的经纪人，您叫我小吴就行。”
陈牧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坐，坐。这节目还没开始，咱们先随便聊聊。”
吴锦站到了楚爽身前，“嗯，您说。”
陈牧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沉声道：“我跟我粉丝说话，你们腾达让你过来就是抢自己旗下艺人的风头的么？”
吴锦顿时僵在了原地，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讪笑道：“牧哥说得是，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一旁的楚爽心里也咯噔一下。
不来不知道，只有直面陈牧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不止是一个牛犊子，他还是斗音颤音资金有限传媒的老总！那种一句话就能将自己封在腾达一辈子的人！
而且要是自己真被陈牧封杀了，那腾达会不会放弃自己？
楚爽浑身起来一层冷汗，之前被网上热度冲昏的头脑也一下冷静了下来。
好在陈牧没继续发飙，而是换了个笑脸对楚爽道：“他们腾达就是这样，你要学会主导。”
楚爽连连点头，大气都不敢出。
之后陈牧就没有继续为难她们两个了，三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舞台上，等待着节目开始。
其实楚爽对陈牧的了解并不比牛子们少，她甚至可以拍着胸脯说她比大部分牛子都要了解陈牧。
自从腾达给她塑造了牛牛子的身份之后，楚爽几乎天天都在看陈牧的节目。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有这么多的精力跟创造力。
综艺，歌曲，电视，电影，全都达到了一个让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有时候楚爽都会忘了自己崇拜陈牧，只是公司给自己设定的一个人设，真的全身心的投入到陈牧的作品中。
她几乎成功了。
但到达现场之后，楚爽恍然大悟，自己并不是陈牧的粉丝，自己只是一个想要蹭陈牧热度的作品。
一个资本从无数人中选出来的产品。
产品不能有自己的个性，只需要有公司给自己设定的各种属性。
而自己的属性，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衍生品。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舞台，楚爽内心五味杂陈。
而随着直播时间的到来，陈牧站了起来，面对镜头说出了楚爽无比熟悉的那句话。
“欢迎收看今夜不设防，我是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