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您也别生气,这乡亲们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只是这崂山,究竟是干什么的?而且究竟有多少鬼子,咱清楚吗?这要打仗,那就得知己知彼啊!”
赵卫国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而那石营长也不含糊,这蹦到炕上,便抓过来地图道:“卫国你来看看!……”
石营长与赵卫国围坐在桌前,这仅仅在地图上划过,便落到了崂山地界!
然而这崂山在哪?前文也曾提到过,便在白城子的十一点钟方向,不足三十里,也就是二十几里的山路!
“卫国,你看到没有?这个地方就是崂山,那是一座石头山,但不知为何,日本人却将这里占据了,而且将附近的村民,统统抓了去,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干什么!而且在这里,那是许进不许出,凡是进入这崂山的人,那是一概都失踪了。这些人,估计也是被鬼子抓了,要么就是被鬼子给杀害了!……”
“营长,那这崂山究竟有多少鬼子那知道吗?”
“金毛鼠说了,大概要有一个中队左右,因为这山的附近,统统有鬼子设卡,所以到底有多少鬼子,他也弄不清楚,给出大概的数目,那就是这些了!”
“一个中队的鬼子,去守一座山,而且还许进不许出,最后来了一个杀人灭口,那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一下子?……”
此时,赵卫国说****一下子,但这仗怎么打?这会可不是什么你攻我守了,而是他赵卫国要进攻,然后鬼子去守!
所以这仗不好打!而且远的别说了,就说马甲窝棚村那一战,赵卫国已经做足了安排,而且是从鬼子的内部开始破坏,而结果怎么样?独立营还是损失了十几名战士。
虽然这打仗就会死人,每个人都很清楚,但是谁愿意死?是他赵卫国愿意死,还是石营长愿意死?所以这是将心比心,无论是石营长也好,他赵卫国也罢!绝对不会想,自己身边的战友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牺牲了!
所以这场仗要打,但却要避免伤亡,这才是关键!
“营长,不知你想过没想过,这一个中队的鬼子,我们或许可以拿得下,但是这崂山,相距白城子太近了,也就二十多里的山路,而且可以通车!这样的距离,或许鬼子的汽车,根本用不上二十分钟便会抵达!倘若我们不能尽快结束战斗的话,没准敌人便会从我们的背后,再插上一刀!……而到时候,腹背受敌,我们损失一定要很大的!而且这会,乌勒图的鬼子虎视眈眈,……诶?我想到了,这乌勒图的鬼子,虽然彪悍,但或许他们抽调不出太多的兵力,来围剿我们!”
赵卫国这思想过得很快,刚刚还想到,这乌勒图的鬼子会来攻打自己。但转念一想,这也未必。虽然上次一鬼子攻来了,但并没有带多少人,而是抽调的特战队。所以由此推断,或许乌勒图当真抽调不出太多的兵力来攻打自己!
然而,这样他赵卫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这或许也不现实,所以这个赵卫国,竟然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地!
而且与他一同陷入两难的,却还有那石营长。其实原本凭借着一腔的怒火,他真相不管不顾的冲杀过去,歼灭了那些屠戮自己同胞的刽子手。
但现在想想,倘若自己当真那么做了,那根本不是去报仇,而是去送死了!
当然了,为国家而战,这样的牺牲很光荣。但自己光荣了,自己的战士光荣了,那小柳庄怎么办?现在的小柳庄,可是都在依靠这样一支队伍支撑着啊!
而那些曾经活跃的友邻部队呢?却早已销声匿迹了,而且别说是友邻部队了,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也在最后通报,切断联系后,便至此杳无音信了吗?
所以面对如此严峻的斗争形式,不得不让他紧绷起,那一根紧绷得要端掉的神经!
“营长不好了!那些葫芦村的村民,要组织起来,去为乡亲们报仇了,……”
赵卫国与石营长,正在思考,这一仗理应怎么打,却不想就在这时,意外却发生了。原来是葫芦村的村民,得知了鬼子的暴行之后,竟然正在组织人马,要为死去的村民报仇!
有人说,这些村民原本不是懦弱的吗?他们懦弱到被欺压了如此之久,都不懂得反抗,而此时这又怎么了?
其实这没有什么!这就好比一根弹簧似的,当这一根弹簧被压迫得久了,它要么彻底的断掉,要么便会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相仿,只要你触碰到它了,它定然便会形成反弹之势!而且这种反弹之势,将是最为猛烈的,就如同那汹涌的岩浆一般,喷发而出,……
“卫国快走,我们绝对不能让乡亲们做出如此的牺牲!……”
石营长听到此处,随同赵卫国便出了营部,直奔训练场而去。而在那里,竟然聚集了将近一百多人!
这些人之中,有一些是民兵,他们手中有枪,有的是汉阳造,而有的却是三八式步枪!
而另外一些人呢?那实属就是村民,他们手里根本没有枪,有的只是镐头,还有锄头,他们竟然打算用这么原始的武器,去应对鬼子的枪炮,这跟送死,究竟有什么区别?
“石营长来了,……”
此刻翘着脚了望的,正是那金毛鼠,而这一消息,也正是他通知乡亲们的!他想要报仇,而且报仇心切,竟然根本没有执行石营长的命令,便将这一令人悲痛欲绝的消息,告诉了乡亲们!
而死的那些人究竟是谁?那就是这些乡亲们的亲人!所以这一个说要报仇,两个说要报仇,而到了三个人说要报仇的时候,这一场如同潮水一般的复仇火焰,便再也扑不灭了!
而身为当事人的金毛鼠呢?他也难以独善其身,但却认为这是错误的!
然而此时,他又有什么办法?乡亲们的怒火已经燃起来了,他一个人,又怎能轻易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