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此时此刻正在TM国际大楼加班的穆瑾辰也颇为烦躁。
就在昨天，他亲爱的老妈还在帮他物色相亲对象，甚至问他，觉得肖书瑶怎么样？
天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么想吐。
这不，母上大人的电话又打来了，铃声响起第二遍的时候，穆瑾辰果断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放在抽屉里，不闻不问。
这次北城出事，他总觉得很奇怪。
毕竟和肖家合作的这个项目，是他一直在跟进的。之前都是一切顺利，从未出现过这么恶劣的负面事情，怎么这一次就这么巧呢？恰好赶在肖书瑶回国，接手肖家事务的时候？
真的，太过巧合了。
怀疑暗生的时候，穆瑾辰给自家老哥打了电话，却是关机。
穆瑾辰意外挑眉，难以置信。要知道，他哥的手机可是二十四小时在线的，尤其是在出差的时候，就是怕婉儿找不到他，会担心。
现在却关机了，有趣。
眼眸微转，穆瑾辰赶紧给徐凯打了电话打探情况。
除了了解到会议结果不如人意之外，他还听说自家老哥砸了手机。
砸手机之前，肖书瑶接了佟婉的电话。
这两者之间，没有明确的因果关系，但在时间上，确实明显。
穆瑾辰转了转笔，突然笑开了。
看来，他哥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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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楚瑾难得约了佟婉出来喝下午茶。
楚瑾特意订了咖啡厅的雅间，二十四楼靠窗的位置，视野极好。
但偏偏佟婉有些轻微的恐高，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往下看，难免觉得有些晃眼。
看着她脸上乖巧淡定的笑容，楚瑾眉间染了不喜。
咖啡上桌，谁也没有先动。
佟婉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趁着阿言不在的时候，婆婆自然会有教导。
她作为儿媳，也不能不来。
“佟婉，很明显，我不喜欢你。”
开门见山，冷淡至极。这么多年，楚瑾还是不习惯其它豪门太太那样笑里藏刀的说辞，对她来说，喜欢便是喜欢，厌烦便是厌烦。
何必刻意迎合给自己添堵，再加上，穆家的实力也给了她足够的底气。
“但没有办法，您是我婆婆。这是事实。”
佟婉淡淡笑了，有时候，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妈，如果是我做了什么事，让您不高兴，您尽管只说，我会改。”
这句话，可以真诚，也可以只是随口一说。但对佟婉而言，她是真心想和楚瑾处好关。
很多时候，看到公公和阿言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样子，她就觉得内心愧疚。
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听见佟婉说这话，楚瑾笑了，感慨声，近似嘲讽。
“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佟婉，我希望你能主动和瑾言离婚。”
佟婉抬起头，楚瑾优雅的妆容落入眼中，忽略心头泛起的惊异和愤怒，只觉得楚瑾的双眸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恨意。
“为什么？”
佟婉静静看着她，声音很轻，却有着叩问人心的力量。
她不明白，当初那个喜欢她的婆婆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甚至不惜逼她放弃自己的婚姻。
“因为，我不喜欢你。”
简单直接的理由，震得佟婉愣住片刻，不由轻笑一声：“所以，因为您的不喜欢，我就要放弃自己的婚姻吗？婆婆，您未免太过霸道。”
“佟婉，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为了和你商量这件事，我只是通知你。我不喜欢你，你也不适合做瑾言的妻子。”
“那您认为什么样的女人适合做阿言的妻子呢？”
楚瑾似是笑了笑：“像肖书瑶这样的。”
“婆婆，您真是有心了。”佟婉挑了挑眉，起身去了收银台，结账离开。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和撕破脸皮没什么两样了。
面对这样一个咄咄逼人的婆婆，佟婉实在无心无力继续做好一个乖巧孝顺的儿媳。
也不管楚瑾脸色如何，她径直离开。
那一句淡淡的嘲讽，像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楚瑾脸上，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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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有心的媒体截取了佟婉起身离开的照片放在网上，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
有人说佟婉不知礼数，居然当众给自己的婆婆下不来台。
有人说穆家婆媳早已不和，楚瑾中意的儿媳并不是佟婉，而是另有他人。
有人说穆家长媳即将换人，甚至盛传穆瑾言和佟婉已经离婚，穆瑾言另结新欢，和旧情人肖书瑶北城再续前缘。
连带着北城穆家工地的员工跳楼事件，持续发酵。
将穆氏、肖氏、穆瑾言、佟婉、肖书瑶、楚瑾送上了热搜。
一连几天，热度居高不下，吃瓜群众们都对豪门秘事有种莫名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甚至有人，在网上晒出了穆肖两家即将联姻的新闻，还有图有真相地上传了肖书瑶和穆瑾言共进酒店的照片。
前门失守，后院起火。
穆瑾言在北城焦头烂额的时候，也不忘抽空打电话给妻子解释。
“婉儿，媒体是有心断章取义，你要相信我。北城这边的事有点复杂，书瑶她是肖氏的负责人，所以免不了会有交集。网上说的那些话，完全是子虚乌有，你不用放在心上。
至于我妈，婉儿，你是嫁给穆瑾言的，你的结婚证上，写的也是穆瑾言的名字。只要我不点头，你就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言简意赅，句句重心。
流畅得像是提前打了草稿，练习多次。佟婉坐在主卧的飘窗上，手边放着红酒，脸颊微红。
她说：“阿言，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