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1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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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勤业有着自己的打算。自从他看到王哥烧烤架的那一刻开始,他体内就涌起了厨魂。没错,袁勤业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小时候记事开始,他的身体隔三差五就会发很奇怪的病,感到体内似乎有一团火焰在凶猛燃烧,浑身燥热难忍,皮肤都会变得通红、脱皮。大家都觉得袁勤业天生得了皮肤病,比较严重,到处去各大医院求医,包括一些极其坑爹的私立医院,花钱无数、心力憔悴,但病情别说治疗,连确诊都很困难,反反复复十分烦人。
父母看着袁勤业时好时坏的身体,整日唉声叹气、无可奈何。袁勤业也由于这古怪的皮肤病生活受到了很大影响,不敢和别人接触。从上学到毕业出来打工,他一直缩手缩脚没有办法,甚至感觉自己心理都出了一些问题。
然而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袁勤业逐渐发觉自己体内藏着一个很不得了的东西。就是这么一团如烈火一般灼热的不明物体存在于他体内,从小使得他身体莫名燥热红肿。没有医生能够确诊是什么玩意,不过无所谓,袁勤业已经明白了这个东西大概是什么。
这是厨魂,可以说是和厨房烹饪紧密相连的未知物体。袁勤业不知道这家伙在体内长什么样,也不清楚它是如何进入体内的。一旦接近厨房之类的地方,袁勤业就能感受到厨魂对自己身体的触动。这是他小时候熟悉的感觉,但也许是小时候身体弱小,所以无法承受厨魂的能量,而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他能够扛住厨魂撩动,领悟到厨魂的指引。
没错,当袁勤业站在王哥的烧烤架前面时,他就感受到厨魂极其强烈的躁动,仿佛在命令他:“这里就是你的归宿和起点,留下来做!”厨魂绝非浪得虚名,袁勤业在看着王哥烧烤食材时,惊讶的发展自己居然可以看清楚食材受热的部位、范围和热量程度,如同自己戴着一个夜视仪一般!不过他的眼睛正常视力没有受到影响,可以自由切换模式。
这简直太让人惊异了!袁勤业在找王哥应聘打工期间没有流露出自己厨魂的事情,只是老老实实做事先。他相信自己能够找到机会。现在需要做的是就是先稳住,看王哥这样子,小店子的生意也算是小有所成,但是他却只有一个人扛,有儿子没看到老婆,这很不寻常。照理来说,这种小店是最适合夫妻店的,夫妻两人同甘共苦把小生意做起来才是正路,但没看到王哥其他家人,而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小王极其不靠谱。所以袁勤业判断,只要在这里留着先做,掌勺机会迟早会来。
应聘后,袁勤业就是两点一线,奔波于出租房和烧烤店,做事矜矜业业,很快就得到了王哥的肯定。让他感到略吃惊的是,王哥这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店,营业额每天能够达到2000元左右。也不知道是最近天气热是夜宵旺季,还是王哥全年都能做到如此好的生意,又或者是有袁勤业加入帮忙以后生意翻倍。至少有这么好的生意,袁勤业不需要担心做着做着就倒闭了。机会总会有的。
又是一次深夜忙活完,王哥和袁勤业坐在一起吃饭。他两个从中午忙到深夜都没空吃口饭,袁勤业忙里抽空煮了一锅饭,两人就着烧烤食材剩下的边角料凑合着吃一顿。“靓仔,我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啦。”王哥喝了一大口冰啤酒,夹了一筷子烤韭菜塞进嘴里,边嚼边说,“说实话,我真的快要累死了。你是帮了我的大忙啊。不错,年轻人只要勤快就肯定有出息。”袁勤业笑了笑,为老板倒满一杯冰啤酒,又给他夹了一些烤五花肉在碗里。
“唉……”王哥看着他,忽然深深叹了一口气,并不作声。袁勤业知道老板想的是儿子小王,那个懒货今晚说是出去和朋友们玩,也不知道跑哪里开房去了。对此,虽然袁勤业不会说出口来,但是感到深深惋惜。如果他是儿子,定当帮老爸一臂之力,把这档子生意做好做大。
王哥举起啤酒杯,说:“来,干杯。”袁勤业爽快的和老板干了一杯,然后夹了一串烤鱿鱼丝放在碗中,和着干爽的米饭一起扒入嘴中。这鱿鱼丝的鲜美烧烤味道,混合着稻米谷物的淀粉饱足感,让舌头、牙齿和胃获得一条龙满足。这味道和口感,即使是已经不卖的边角料,都如此迷人。
这,就是美食给人们带来的幸福感,也是充实劳动换来的酣畅快感。
“王哥,明天生意会更好的。”袁勤业为老板又倒满了一杯冰啤酒,说,“听说明天会有一批技校学生过来工厂实习,那可都是还没怎么吃苦的小青年们。”“聪明,哈哈哈哈哈哈!”王哥大笑,说道,“靓仔你还真是个人才。我们两算是有缘人啦。好好干,把生意做起来!”袁勤业和老板干了一杯,边喝酒边看着他。王哥显然很高兴,话倒是说得好听,不过作为打工仔,袁勤业想得更多。这个小老板看样子也就这样,不可能为他打一辈子工的,他再高兴,生意再好,袁勤业也难得涨工资。
两个各自肚子里打算盘的人吃饱喝足,便收拾店铺回去睡觉了。那个败家子还在外面花天酒地,全然无视家里忙死忙活的老爸。袁勤业独自回到出租房,洗澡睡下。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黑夜和远处不夜城的灯火,翻覆难眠。
他思索着自己看到烧烤架火苗的感觉。自己体内的厨魂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呢?既然厨魂将他定位在这个烧烤店,那么肯定和烧烤有关。烧烤……难道……是控制火焰吗?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能够控制烧烤架里的火焰?
这也只是推测,袁勤业兴奋不已,迫不及待想等到第二天上班试试了。不过餐饮掌勺可是核心中的核心,王哥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他来做烧烤。他还需要等待机会。
第二天袁勤业一到店子里,就听到左邻右舍都在聊实习学生群即将来这个工业区的事情。人就代表了商机,做生意自然是人越多越好。整条街都在摩拳擦掌,希望能够在三个月的学生实习期内好好赚上一笔。王哥自然不会落下风,对袁勤业说:“靓仔,你说我们能够从这里多赚多少?”
袁勤业在串冻鸡翅,想了想,摇头说:“这怎么说得准,王哥你这里生意已经做起来了,咱们只要小心点,努力做就是。”王哥边串什锦烤串边说:“学生们应该舍得花钱。”“嗯。”袁勤业串好了十串鸡翅,点头表示同意,说:“年轻人喜欢玩喜欢吃吃喝喝,这也是好机会。他们来这里的工厂实习,不知道工资是多少?”王哥不以为然的说:“没多少啦。这种技校派学生来工厂做事,抽水很厉害的。工厂给学生的工资要被抽掉一大半,我看学生每月也就拿到个300块了不起了。”他吸了一口烟,看了一眼不远处街道对面的工业区,里面林立的工厂如同一个个钢筋水泥铸成的怪兽,不断吞吐着进进出出的人员和车辆。“这钱扣得有点厉害啊。”袁勤业手脚麻利的串牛腩,说,“学生会愿意老老实实做吗?”
“不会的。”王哥说,“我看得多了,那些技校学生也就那样吧。都是读书不行的小年轻,很贪玩。每年学校都会和工厂签协定,把学生送过来做事。学生刚来都还有点兴趣,很快就受不了了,就开始打溜了。”袁勤业边串鸡脆骨边笑着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想当他们烦躁的时候,就会想办法抓紧时间玩。那么我们的生意就会更好。”王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没错,学生反正也没有赚钱能力,花父母钱习惯了,无所谓。一旦玩起来,那天天晚上嗨通宵吃吃喝喝那是花钱如流水。那比这些打工的更舍得花钱咧。”
“……”袁勤业原本随嘴想说出“崽卖爷田不心疼”,但是马上想到王哥那懒儿子也是一样的德性,所以硬是把话咽了回去。两人边聊边串食材,很快就把晚上预计的货备好了。本来袁勤业想试探一下,探探王哥的口风,问问自己能不能做烧烤,但是算了,还是再等等。
就在两人收拾食材,准备傍晚营业之时,儿子小王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回来了。“你也知道回来了啊。”王哥明显对儿子的吊儿郎当很不满,说,“老爸这么忙你也不回来帮一下,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玩。”
小王对他爸的责问毫无反应,反而说:“明天有事要出去,给我点钱。”“你怎么又要钱?”王哥这下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