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郑轲看着比他高出一头的光头,刻意说出了憋足的日语,毫不退缩。
绘里奈看到是郑轲挡在她的面前,刚刚弯下的身子稍微站直了一些。不过,她不明白郑轲为什么要说憋足的日语,他不怕光头听不懂吗?
那个光头听了郑轲的话,看到郑轲身上的唐装,脸色一变,“你是华夏人?”
郑轲松开光头的双手,用大拇指摸了一下鼻子,硬着头皮说道,“正是。刚刚确实是你的不对,希望你能向这位小姐道歉,否则,我们就去更宽敞的地方比试一下。”
希望这个世界有李小龙的电影,要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郑轲在心里默默祈祷。
“你会kungfu?”光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自己手腕被郑轲抓到的地方已然有了淤血,而且这个男生的动作又在功夫片里看到过,心里立刻提高了警惕。
“功夫?不会,我一点儿都不会。”郑轲很诚实摆了摆手,“我们赶紧去比划比划,我还赶着抽签呢。”
郑轲越是这么说,光头越是提高了警惕,看到郑轲伸手拉他,身体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半步。
妈的,华夏人太坏了,想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狠揍我一顿,一定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光头脸色变了两变,决定让步。
一来,整件事确实是他不对;二来,在新年第一天就和别人打架,一年的运势不好;三来,万一对方会功夫,吃亏的还是他自己。而且,周围的人也把他和郑轲围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要真把事情闹大,对他肯定不利。
更何况这小子的年纪不大,但根据他的经验(看纪录片和电影),华夏功夫确实神秘,小孩都有赤手碎石的功夫,现在他的手腕还隐隐作痛。
想到这里,光头对着绘里奈鞠了一躬,“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我身上没带钱,可能没办法赔偿你手机。”
“没带钱也不要紧,把你电话说出来,过两天把钱送来就行了。”郑轲步步紧逼。
你妹,带这样玩儿的吗?
光头几乎要崩溃了,但看到有恃无恐的郑轲,他越是心里没底。
这时,绘里奈也看出了郑轲在玩什么把戏,别人是“扮猪吃老虎”,郑轲是“扮虎吓猪”。这种把戏要拿捏到恰到好处,非常难。气势太弱,别人肯定不会被放在心上,如果气势太盛,对方很可能会搞的鱼死网破。
郑轲前面把戏做的很足,现在就该绘里奈出场了,万一被光头戳破了,两个人都不好收场。
“咳咳……”绘里奈咳嗽了两声,“既然你没钱,那就算了。不过,以后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光头骚红着脸挤出了人群,绘里奈则是赶紧把破损的手机捡起来,发现确实坏掉了,只能叹口气,把手机又放回了巾着袋里。
“你没事吧?”郑轲看到光头挤出了人群,紧绷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一时间,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没……谢谢,没想到你还会功夫?”绘里奈的小手里也攥满了汗,如果郑轲没有挺身而出,她的处境就危险了。虽然不至于挨打,但肯定是要被欺负的。
“我哪会什么功夫?你以为任何一个华夏人都是武术高手吗?当然不是。这和不是每一个日本人都是忍者,是一个道理。”郑轲摆了摆手。
“可是你刚刚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绘里奈不解地问。
“你说这个啊?你上你也行。”郑轲恍然大悟,“只要能抓住他的手腕,剩下的就是用力握就行了,就像握萝卜一样。对我们来说,这点腕力还是有的吧?”
像郑轲这样,一天到晚拿着厨刀切割食材,从最细的柳刃,到最重的砍骨刀,哪把都挥舞过成千上万次,手上的力气肯定要超过一般人,但如果真打起架来,这股腕力能起到什么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绘里奈一点就透,听完郑轲的话,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没想到你也会造假。”绘里奈说道。
“不造假就只能挨打了。”郑轲耸了耸肩,他帮绘里奈是因为两个人认识,而且关系也在改善阶段,但他可没有替别人挨打的习惯。
绘里奈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对了,我想用一下你的手机,给绯沙子打个电话。”
“没问题。”郑轲摸了摸裤兜,想要掏出手机,结果裤兜空荡荡的,他这才想起他今天换了唐装。
“怎么了?”绘里奈看出了郑轲的异常,疑问地问道。
郑轲尴尬地笑了两声,“对不起,我好像没带手机。”
绘里奈揉了揉额头,“一到关键时候就派不上用场。”
呵呵……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个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作为本地人,绘里奈充当了向导。
过了鸟居,郑轲跟着绘里奈来到了手水舍前。
“你听着,既然你没有来过这里,那么就要听我的。洗手也有它的规则。首先,右手拿着勺柄,舀一勺水。因为只能舀这一勺,所以,最好舀满一些。还有,水只能漱口,不要喝,也不能溅到水池里,只能倒在地上……”
绘里奈先做了一次示范,郑轲依葫芦画瓢,费了好大功夫,才将手清洗干净。
接着,又跟着绘里奈来到大殿钱,投了5円的硬币,然后双手拉住绳铃铛,用力摇动,然后学着绘里奈,施行“二拜二拍一拜”的礼节。
“你许了什么愿望?”绘里奈拜完之后,问向郑轲。
“我嘛……当然是还是成为十杰了。”郑轲笑着说道。
“你这是在为难神明。”绘里奈说道。
“有吗?没吧?”郑轲觉得这个要求不算太离谱呀。
接下来就是抽签了。
其实签可抽可不抽,不过郑轲为了试试手气,还是选择了抽签。为此,郑轲多花了两千多円,让神职人员写了一份御朱印,然后抽了一个小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