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慌乱之后,司瑛士也稍微冷静一些,手稿被工作人员捡起,递给了他。
“那……那个……那个,大家好……我是十杰首席司瑛士。今今今天……我作为十杰代表发言……内心非常激动。”
郑轲内心一阵苦笑,司学长也未免太紧张了吧?
“众所周知,十杰的职责非常重要,我……之前虽然有十杰的经验,但那时的感受……和现在截然不同。无论是心态……还是责任,都与现在不能相比。而我也从一名追赶者,成为了一名领跑者,从某种程度上说,压力也越来越大。”
随着讲演的进行,司瑛士也情绪也渐渐地平稳了下来。
“……这种压力,一方面,来自于十杰作为全校的标杆,每名追赶者都会让我……我们有一种紧迫感,另一种压力,则是肩上的责任。尤其是在优秀的前辈面前,我知道我的经验尚浅,我和我的同伴们,也会被大家和历任前辈做比较。但是……”
说到这里,司瑛士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
“我相信……我和我的同伴一定能交上一张让大家感到满意的答卷,请大家支持我们。”
司瑛士深深的鞠了一躬,两侧的看台上立刻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郑轲也是没想到,看起来万分消极的司瑛士,竟然能讲出这么积极的话。
“那个……那个,我的发言就到此为止……”司瑛士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一脸无奈地看着小林龙胆等人,“哎呀,好紧张,下次换其他人,一色君吧?”
任命典礼的最后,在木久知园果的带领下,其他三名原十杰成员登上舞台,和新十杰进行握手和拥抱。紧接着,远报的记者将新十杰团团围住,逐一进行采访。
等到做完这一切,郑轲感到自己整个人就像要散架了。
“对了,诸位新十杰,等下我们还要进行交接哦,千万不要跑远了。”叶秋翎眯着眼睛,提醒想要回去的郑轲一行人。
郑轲翻了翻白眼,最近一两天,想要返回彩叶之庭是不可能了。
已经过一下午的时间,新十杰和原十杰完成了工作的交接。
“太好了,总算摆脱这些工作了。”长谷纯将厚厚的一摞子文件放在郑轲的桌子上,“你要加油哦。为了给你惊喜,我足足给你留了一个星期的工作。”
啊?这种惊喜能不能不要啊。
郑轲看着30公尺高的文件,欲哭无泪。
他大致翻了一遍,这些文件大抵是一些社团的活动申请,还有一些社团之间的食戟申请。
“食戟的话,只需要把食戟申请单交给管理局就行了,社团那些,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以直接处理……对了,你要快点了,这些事情已经担搁一个星期了,如果再不快点处理,估计提交申请的人要暴走了。”长谷纯在临走之前,提醒道。
暴走也是你的责任啊?
郑轲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现在他只能加班加点,快点把这些工作处理完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眨眼间到了八点左右。社团的文件差不多处理了四分之一,食戟的名单也全部删选了出来。
郑轲揉了揉肩膀,一种酸麻感遍布全身。
就在这时,久我照纪急冲冲地走了进来,“郑轲,这个你填一下。”
郑轲一愣,接过久我照纪递过来的表格,刚要拿起笔签字,却发现是一份食戟申请单,申请人的那一栏,赫然写着久我照纪。
“你要跟谁食戟?”郑轲停下了笔,抬头看着久我照纪。
“当然是你了。”久我照纪理所当然地说道。
“去死,谁要和你食戟?我最近还有事情呢?”郑轲拿起申请单,直接撕成了碎屑,“想食戟,找司学长去,我可没时间陪你。”
“切。司学长当然是我的目标,在他毕业之前,我一定要打倒他,但是,在此之前,打倒你是我的一个小目标。”久我照纪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在郑轲的桌子上。
“呸!我还是小目标?你先打败纪之国,我再接受你的食戟。”郑轲摇了摇头,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哪有时间和久我照纪食戟。
“谁说我打不败她?告诉你,分分钟,我就能解决掉纪之国。”久我照纪撇着嘴,衣服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要解决掉谁呀?”久我照纪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声,吓得他全身一哆嗦,连忙回头,却看到纪之国宁宁神色冰冷地看着他。
“你先等着……”久我照纪立刻转过身,在书柜里扒了半天,找出来一张申请表,快速地写了几笔,然后将表格递给纪之国,“我要和你食戟!”
纪之国宁宁白了一眼久我照纪,接过申请单,二话不说,撕成了粉碎,“去死。我刚才经过你的办公室,初等部毕业生资料还没有整理完,过两天学校就要用,你还有心情食戟。”
正要发火的久我照纪听到工作,立刻没了脾气,“这不是还有时间吗?明天……明天,我一定好好工作!但这和食戟也没关系吧?”
“月天之间的管理员,休假了。”纪之国宁宁扶了扶眼镜。
久我照纪张了张嘴,竟然无话可说,十杰之间的食戟场地是月天之间。既然月天之间的管理员休息,那么最近是不可能进行食戟了。
“对了,纪之国,你过来干什么?”郑轲好奇地问道。
纪之国宁宁将一张表格递给郑轲,“正好,你们两个都在这儿,把你们的联系方式写上,司学长让我把这些整理一下。”
“哦。”
小团体互留联系方式,在地球的时候,也是这样……
郑轲拿起笔,快速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邮箱写在上面,然后递交给了纪之国宁宁。
纪之国大致看了一眼表格上面的内容,眉头微皱。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郑轲问道。
“我好像见过你的电话?”纪之国宁宁说道。
“我们好歹也是同学,见过电话有什么好稀奇的。”郑轲摆了摆手。
“但是,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问过你的电话。”纪之国宁宁将表格放入文件夹,双眼盯着郑轲,“你是不是和我母亲打过电话,在月饗祭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