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轲盯着大屏幕,视线落在了司瑛士的身上。
司瑛士被誉为“餐桌的白骑士”,擅长西餐。但事实上,如果仅仅把司瑛士局限于正统西餐,那就相当于不了解司瑛士。
除了正规的西餐之外,司瑛士还擅长把日式料理中的食材,运用到西餐中,使其所烹制的西餐,带有典型的日式料理的风格。
从这一点来说,与幸平有些相似。
记得漫画中有过提及,幸平在进入极星寮的时候,他和一色慧以鰆鱼为题,进行了一场简单的比试。幸平烹制了一道鰆鱼饭团茶泡饭,其中使用了法式烹饪手法,“生煎”。
难道说,幸平是下一个司瑛士?
想到这里,郑轲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身边的幸平。
“怎么了?学长?”幸平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看比赛。”
郑轲再次抬头,看向大屏幕。
这时,司瑛士从小车中,拿出了柴鱼丝。
在华夏,柴鱼主要是指鳕鱼的干制品,但在日本却不一样。
日本的柴鱼,又名木鱼,是用金枪鱼科的鲣鱼,所制备的烟熏制品,经常会被用来熬汤,进行调味。这种柴鱼的硬度很大,大致处在木材和金属之间。如果用柴鱼熬制清汤,是一个极佳的选择。
不过,柴鱼汤的烹制方法也不止一种。如果想要简单一些,通常会使用柴鱼精,倒入开水中熬煮,借此来制备柴鱼汤。
这样的汤汁虽然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但在高级餐厅,通常不会使用,因为味道和口感,始终不是最佳的效果,一些日式料理比较出色的厨师,通常不会使用柴鱼精。
为了保证汤汁的质量,他们通常会使用柴鱼丝,就像司瑛士这样,将水煮开后,加入适量的柴鱼丝,关火后,使柴鱼的香味慢慢融入到开水中。
而另一侧的洛克,也和司瑛士一样,烹制料理所要使用的酱汁。不过,他所选用的食材,不像司瑛士那么简单。
首先,他要调配出需要的白酱。
把烧开的鸡高汤倒入锅中,用大火烧开。接着,在调成小火后,加入法式面酱,再用打蛋器打匀,随即加入鲜牛奶和豆蔻粉。
制备出白酱之后,洛克立刻开始着手调配酱汁。
洋葱切碎,柠檬也被挤出了汁水,再将两者与白葡萄酒一起熬煮。
司瑛士与洛克,从比赛一开始,就表现出了极佳的状态。而且,从前面烹制酱汁的细节不难看出,他们两个人都非常重视这场比赛。
“洛克,能成为圣林比的学生会会长,果然有极强的实力呀。”郑轲骤起眉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大屏幕。
幸平也点头,认同郑轲的看法,“而且,从调配白酱,到烹制现在的酱汁,力图做好所有的细节。他非常重视,与司学长的比赛。”
“不过,司学长的料理也应该不错,尤其他先烹制了柴鱼汁,这就更让我好奇,他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西餐。”郑轲揉着下巴说道。
“咦?司学长还做西餐?他刚刚才烹制了柴鱼汁,难道不是要日式料理?”幸平惊讶道。
“是啊,也正是如此,这样的菜品才更具有司学长的特点吧?”郑轲露出浅浅的笑容,“这要的菜品才有意思啊。说不定会烹制出什么有趣的菜品呢?”
听到郑轲的解释,幸平创真也有了兴趣,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抬头看着大屏幕。
司瑛士手中拿起了厨刀,动作轻盈地将洋葱切成了细丁,同时将一部分的牛油和橄榄油,倒入平底锅内,翻炒洋葱。
司瑛士的动作,如此的轻盈,生怕锅中的洋葱,受到一丁点的委屈。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对食材进行烹制。
境界!
果然是司瑛士的一贯作风。
郑轲心中感叹道。
所有的细节,都必须追求极致,以期让评委们感受到最精致的料理。不会因为对手的水平,而做出改变。
当然,洛克也确实有实力,让司瑛士使出境界,只是这样一来……
郑轲瞥了一眼东方和蓝际的学生,尤其是参赛选手,他们果然坐直了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
很明显,他们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像这样的系列赛,就像是马拉松,有时候还是需要隐藏一下实力。
不过,既然司瑛士觉得这样做是最正确的,那也应该没问题吧?
郑轲也不相信,东方和蓝际能从司瑛士的一场比赛中,观察到太多的东西。
正如郑轲所猜想的那样,在司瑛士使出“境界”之后,东方的每个人都有了精神。
“司瑛士果然很有水平。”章乐杉说道。
“学长,如果你和他比,能赢下吗?”杭子琪问道。
“应该没问题吧?虽然‘境界’很难应付,但之前,我也赢过会‘境界’的人。”章乐杉看了一眼前排的阙正卿。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要不要回去之后,我们比试一下,看看到底谁更厉害?”阙正卿立刻不乐意了,扭过头抗议道。
“好。就今天晚上。”章乐杉满口答应下来,没有任何犹豫。
“你们两个,如果想比试,就回东方去比。听明白了吗?”傅修筠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阙正卿撇了一下嘴,感到没了意思。
看到阙正卿扭过了头,傅修筠再次把目光放在章乐杉的身上,“你也是。不会‘境界’,并不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事,而且,司瑛士再怎么说,也是U18的前十名,如果你把他和阙正卿划等号,估计你会输的很惨。”
前排的阙正卿听到傅修筠的话,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傅学长,你叮嘱章乐杉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拿我做反例?真是气死了。
阙正卿知道,就算他抗议,傅修筠也不会听他的,只能把目光又放在大屏幕上。
这时,洛克把番茄去蒂之后,切除上下两端,中间掏空,形成了一个空心的番茄。
这是要做什么?
阙正卿的注意力集中在洛克的身上,刚才对傅修筠的不满,也被他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