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目光错愕,闪过难堪。
夜辜星冷笑,“你让我放了约翰?”
“你必须放了他。”
“如果不放呢?”
双眼微眯,阳光下,瞳孔折射出淡淡的琥珀色,“除非你想让瑞典大乱,民不聊生。”
挑眉莞尔,“原来,约翰先生一个人的安危能撼动一个国家的安定?”
西尔维娅笑意盎然,带着稳操胜券的从容。
约翰,曾是她嫁入皇室最大的筹码,如今也一样。
所以,她不会让他有事。
掩唇,轻笑:“王后未免太高看我,这样的国家大事再怎么也轮不到我操心,倒是维多利亚王储,只怕要劳心劳力了。”
笑容凝滞,神情骤冷。
“你威胁我?”
摇头,“我只是做出合理推断。”
深吸口气,西尔维娅攥紧手心,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冲上前,亲手撕下眼前那人虚伪假笑的脸皮。
“我知道,你来找我无非是因为‘出轨门’引起的舆论风暴。”
夜辜星目光沉邃,“所以,你是承认了?”
女人冷笑:“既然你已经认定,我承不承认又有什么意义?”
“确实,没意义。”
不管有没有证据,西尔维娅这次都别想躲过!
有句话怎么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你打扮成这样,是存心来看我笑话?”
一个响指,娇笑勾唇,“恭喜你,答对了。”
冷声一哼,“你未免高兴得太早!”
“华夏和北美已经逐步平息,想必,约翰已经告诉过你。只剩北欧,你觉得能撑多久?”
西尔维娅当然知道,他们安插在华夏的人全部被清除干净,北美地区根本不当回事,现下,只有北欧……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解决了华夏、北美,独留北欧?”缓缓一笑,“这中间,遇到难题了吧?”
笑容稍敛。
“你的根基在华夏,安家的势力在北美,而北欧就是你们的短板!”
“放了约翰,我收手。”
“收手?”
“三天之内,我会让北欧恢复平静。”
“呵呵……”讽笑两声,夜辜星摇头,“正如你所说,相较于华夏和北美,北欧地区确实是短板,可并不代表束手无策。短板只是相对来说,比实力,约翰·劳斯不一定能强过多少。”
“大言不惭。”
“信不信由你。”
见对方不再开口,西尔维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难道她还有别的办法?
安家势力已经渗透到北欧地区?
不……不可能……
“既然你能平息北欧风波,那还来见我做什么?”
“自然是欣赏你恼羞成怒的表情,耀武扬威来的。”
“你!”
“至于约翰·劳斯,我相信不出一天时间,你和他的奸情就会传遍皇宫每个角落。”
“你分明就是颠倒黑白!”
“正好,让你也尝尝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的滋味!作为瑞典史上,第一位出轨的皇后,相信我,你肯定会名垂青史。”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你看到我和约翰出轨了吗?!”
“那你又看到我和齐煜出轨了吗?”反唇相讥。
西尔维娅被堵得哑口无言。
“既然你们能够操纵舆论,把脏水全泼到我身上,那我为什么不可以?不是要比谁更能黑吗?我已经试过了,你不试的话,那就太不公平了,对吗?”
“希望你能转危为安,力挽狂澜,GoodLuck!”
起身,离开。
门阖上的瞬间,西尔维娅跌坐在地,神情木然。
完了……
这么多年,她苦心经营的形象……全完了……
瑞典史上第一位出轨的王后……
“不——”
夜辜星下了台阶,行至约翰面前,“当年,是你雇佣死神联盟的杀手,要取夜机山的命?”
男人目光一顿,冷笑,扭头。
黑衣保镖抬手就是一拳,约翰痛呼,上身佝偻成虾米状。
“这个时候,嘴硬对你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好选择。”
抬眼,目露凶光,夜辜星这才发现,这个一副土豪嘴脸的男人,有一双深褐近黑的瞳孔,愤怒的时候,染上摄人的狠绝。
“是又如何?”
“当然有仇报仇。”
“呵……那你准备杀了我?”
“不至于……”
约翰皱眉。
“因为,夜机山没死。”
目光一骇,“没死?!”
“失望吗?”
“……”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西尔维娅让你去杀一个老头?”
咬牙,沉默。
“因为——夜机山是这个世上,唯一有办法救活妮娜的人,主要他一死,妮娜就别想活。”
男人全身一震,很快恢复镇定:“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抿唇一笑,“好让你认清西尔维娅的真面目。”
约翰目露嘲讽。
夜辜星却好似洞察了他所有想法,不疾不徐,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不介意西尔维娅害死了多少人,也不Care她到底是白莲花,还是绿茶婊,但有一点,你肯定会在意。”
男人眼皮一跳。
“她心里究竟爱谁。”
不出所料,夜辜星看到约翰眼里划过沉痛之色。
“当年,她一手策划了约瑟芙被捉奸在床的戏码,害布莱迪一气之下把人一枪打死,那可是她的亲表姐,怎么下得去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
“哦,她一定会告诉你,一切都是巧合,她只是无意间撞破了奸情,又无意间对布莱迪说漏了嘴。”
约翰目光僵直。
“可事实是,她看上了自己的姐夫,嫉妒姐姐能嫁入这样煊赫的家庭,所以,她要——取、而、代、之!”
“当然,最后失败了。即便没有约瑟芙,她也当不成艾维斯家的女主人。”
“所以,她又瞄准了卡尔,或者说,她看上了王后的宝座。下药,勾引,成功怀孕,最后挤走妮娜,如愿以偿入主夏宫,成瑞典一国之母。”
“或许,我说的这些你都不在乎,爱她,就要看着她幸福。”
“可是她呢?只把你当做往上攀爬的助力,从头到尾,享受着你的付出,却从来不提的回报。你对她的爱、对她的好被视为理所当然。约翰先生,你知道吗?我可怜你,这辈子都被一个女人当猴耍。”
眼睁睁看着男人龟裂的伪装,冷静不复,狰狞毕露!
“没用的……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信!她不是那种人……”
冷嗤一声,“我看你傻,忍不住才多嘴给你提个醒,至于,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能看上西尔维娅那种恶毒女人,你这脑子就不大灵光,眼盲心瞎。”
挣扎,反抗,红着眼眶直瞪夜辜星。
保镖抬手又是一拳,约翰疼得面色苍白,呻吟不断。
“夫人,怎么处置?”
“找个地方,关起来,断水断粮。”
回到住处,夜辜星心情大好。
“麻麻!你手撕完了?”
“呃……撕完了。”
“有宝宝的份吗?”大眼眨巴。
夜辜星:“……”
“哼!肯定被你一个人偷偷吃完了!唔……”宝宝委屈。
“傻姑娘,拜我是去撕人,不是撕鸡啊!”
撕鸡……
鸡……
“不、是鸡?”
夜辜星:“……”
女儿,咱脑洞不开这么大,成不?
进到卧室,夜辜星笑容一敛,拿出手机。
“阿七。”
“……需要我做什么?”
“找人做两组DNA对比检验……”
傍晚,安隽煌回来,北美在他雷厉风行的手段之下,早已风平浪静。
夜辜星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
“你扣了约翰·劳斯?!”
“有问题?”
男人眉心拧成疙瘩。
“到底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我不能扣他?”
“不是不能扣,是没办法扣。”
夜辜星一愣:“什么意思?”
“这个人,不简单。”
心下咯噔一声。
夜辜星沉吟半晌,突然抓起手机,同一时间,铃声响起。
“夫人……”
“什么事?”安隽煌见她目光微愕,沉声开口。
“约翰……不见了。”
安隽煌并无讶异之色。
夜辜星却暗自惊奇,白天那些保镖都是暗卫扮的,而约翰·劳斯竟然在安家暗卫的眼皮子地底下……逃了?!
“你也不用太在意,约翰·劳斯既然能在北欧占据一席之地,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可是今天被围殴的时候,他并没有还手。”
安隽煌冷笑,“除了自己逃走,也可以是他人营救。”
“你意思是,他背后有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现在……”
夜辜星一愣:“什么意思?”
“这个人,不简单。”
心下咯噔一声。
夜辜星沉吟半晌,突然抓起手机,同一时间,铃声响起。
“夫人……”
“什么事?”安隽煌见她目光微愕,沉声开口。
“约翰……不见了。”
安隽煌并无讶异之色。
夜辜星却暗自惊奇,白天那些保镖都是暗卫扮的,而约翰·劳斯竟然在安家暗卫的眼皮子地底下……逃了?!
“你也不用太在意,约翰·劳斯既然能在北欧占据一席之地,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可是今天被围殴的时候,他并没有还手。”
安隽煌冷笑,“除了自己逃走,也可以是他人营救。”
“你意思是,他背后有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现在……”
安隽煌冷笑,“除了自己逃走,也可以是他人营救。”
“你意思是,他背后有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现在……”